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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不原諒又如何呢?只要一如現下被人如珍似寶般待著,將前塵往事一併忘卻也不無不可。
如清風吹過朗月拂去原本遮月的絲縷雲翳般,蘇澈眼中憂色漸退。即使潮水退去,卻依舊改變不了**大海的本色。此時,蘇澈眼中憂慮之色逐漸靜澱,沉入眸底,
即使海底已驚濤駭浪海面卻一派平靜溫柔:“小樓之北是清心閣,是院內最為僻靜之處,少有人打擾。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樓閣依地勢而造,冬暖夏涼,若閒暇無事時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二人正待步入,安平匆匆忙忙跑來,急急見了一禮便附耳蘇澈。
蘇澈略一沉吟:“嗯。”說罷看向夏末:“末末,我去去就來。”
蘇澈的“去去就來”,一直去到戌時方回。進門時白芍白芷已鋪好床鋪。
蘇澈面帶倦色,打發了二人下去,走到妝臺前替夏末鬆開髮髻:“這百花分肖髻是誰人替你所結?”
“早上明言所結?有何不妥嗎?”夏末微微有些詫異。
“無甚不妥。倒是挺貼合你現在身份。”蘇澈頓了頓,似是在思量:“末末,其實,你我並未成親。”他手上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只是你我雙親都已定了這門親事,原是這月初八便拜堂成親,不想你墜了馬,又逢江南鬧事,此事便耽擱了下來。看來要另擇吉日。因此府中稱呼也有些雜亂,下人們隨自己喜好所稱,你爹孃性隨和,便也由著去了。”
此時,蘇澈看向銅鏡中的眼神微帶不安:“你不會怪我吧?”
夏末笑笑:“怪你什麼呢?你回來不足兩日忙得腳不沾地,卻還要事事惦記著我,這些事讓下人們說與我聽便可。咦,你對女人的髮髻還有研究?”
蘇澈拿起浮雕藤蔓桃木梳細細將髮絲梳順:“原是你從小自山中長大,又跟著師祖,女子的結髮綰髮竟是一點不會,常常男子般打扮。我便令白芷教了你幾日,可你總不上心,書籍看過便忘,動起手來也一團糟,倒是我在一旁記住不少。也曾親自幫你綰髮,竟也不太像話。想想此事委實是件難事,後來也便隨了你,作了罷。”
“呀,原來我以前竟是這樣人物?”夏末“噗嗤”一笑:“難怪昨日你那般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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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明月皎皎若君心
“你行事磊落坦蕩蕩,現今許多男子都不如你。你們師兄弟九個,你最小加之又是你師父唯一的女弟子,眾師兄皆對你呵護有加,你卻從不嬌寵任性。醫術學得雖說不是很精湛,但有一顆醫者仁愛的心。”或許蘇澈自己都沒注意到此時他眼中柔暖的波光足矣讓人沉溺其中不願自拔。
“原來我在你心中這麼好。”夏末兩眼彎彎似月牙兒。
“嗯。”這聲“嗯”是多麼的鄭重其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蘇澈頓了頓:“末末,我今天下午去了那麼久……其實是去見了一個與你有關的人。”蘇澈將木梳放回妝奩盒子:“他是你七師兄,此次來是為了帶你離開。”
蘇澈蹲下身來,執她素手:“自小你與你七哥關係最為要好,我曾在他面前許諾一定好好待你。如今,他定是覺得我違了諾言沒有照顧好你,白日裡便要帶了你離開,被我攔了。”緩緩將她手貼上自己臉頰:“即便你失去了所有記憶,我仍希望由你自己來做抉擇。明日你見了他再做抉擇吧。”又將面頰埋入她膝彎,聲音悶悶沉沉:“雖然我不願意你離開。”
如此姿勢沉默了片刻後,蘇澈緩緩立起身來,動作雖慢但堅定,頎長挺拔如蒼松般身姿在紅燭的光照下投下大片陰影。
門外傳來敲門聲,緊接著安平的聲音傳了進來:“公子,東西已備好,是要現在便抬進來麼?”
待安平一眾抬進來時,才知道原來是一方軟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幾個僕從手腳利落地收拾得當便退了出去。
明月皎皎若君心。夏末在黑暗中靜靜凝視窗外那輪圓月,月之將圓,月影寂寂,涼風習習,四下悄無聲息,偶有幾隻小蟲啾鳴。不知是何時,竟養成不關窗的習慣。第一時間更新只要夜裡關了窗睡覺便覺心悶壓抑,不安感緊攫著她。
而此時不安的又豈止她一人!
雕花桃木窗臨湖而開,又在樓上,加之府中安全防護並不鬆懈,可蘇澈仍是不放心。他不在時明言白芷白芍輪流睡在外室,他在時如她所願撤了這些僕從,卻總感覺心有餘悸般。
自與她相識的那一日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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