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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之上了!
黑色的是那高人給的特製陳墨,紅色的卻是他自己的鮮血。為了到達最好的效果,他盡力將陣法佈置得略大,幾乎接近自己的極限。一大碗血流出,他不由臉色蒼白,心中嘆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道理,普通的血還不行,必須要用心頭血。
黃三隔著衣服,摸著自己的心臟處,若不是從天權人那裡奪了些好丹藥,他光是放完血,就得修整半天。他唯恐血不夠多,那一刀可是扎的又深又狠!
苗師兄看著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黃三,不由出聲道:“你若沒有把握,就佈置一個小召喚陣法,想來也足夠成事了。”
黃三笑得憨厚,“多謝師兄關心,我可以的,機會不容有失啊!”我翻身做人上人的機會,豈能有失!
苗師兄被他的笑容嚇得不由打了個寒顫,這黃三怎麼看起來和那些鬼臉的木紋一樣,陰氣森森!“能召喚出一隻鬼妖纏住那紅衣的妖人就好。其餘天權人,我們自己就可以解決。黃師弟你實在無需如此拼命!”
黃三笑了笑,也不多言。他專心將最後一圈陣法繪製完畢,才開口道,“師兄,陣法已成。我要開始召喚了。還請各位師兄協力一二。”
他陰惻惻地掃視眾人,召喚鬼妖可是需要祭品的。這群聽了個一知半解的公子哥,只以為祭品指的是施術者的血,可那高人暗示得卻非常明顯,只要是生命力強大的生靈都可為祭品,且越是強大的祭品,召喚來的鬼妖也更出色!
有什麼祭品,比這些活生生的師兄們更合適呢?
當然,苗師兄還是要留下的,畢竟萬一出了意外,自己還得留一條退路。
黃三如是想著,端坐在陣法正中間,掐動了法決。在他四周,原本塗抹在地上的混合血墨漸漸蒸騰而起,化作一片薄薄的灰色霧氣,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內。
視線被霧氣遮擋的一瞬間,苗師兄彷彿看見那透明的屏障內,以極快的速度從樹幹中掙脫出一個又一個的黑影。那影子,分明與鬼妖無異!
召喚陣法化霧的同一時刻,正在給新晉小徒弟講課的頑石手一頓,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霓裳霓虹對望一眼,姐姐霓裳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你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頑石揹著手,搖搖頭道:“無妨,我們繼續。”可他臉上的表情卻說明了事情的嚴重。
常年伺候著喜怒無常的萬鈞,霓裳霓虹豈會輕易相信真的無事,不過倆人都未再開口,心中卻打定主意,待授課結束,定要和烏寶師姐商量一番。
虧得頑石不知兩個小徒弟心中所想,否則他定然要生生嘔出一口老血!那女人到底給天權弟子下了什麼蠱?一個個都奉她的話為金口玉言?
不過此時他無心去關注小徒弟的想法,他隱隱覺得大事不妙。他草草講解完今日的課程,便遣走了霓裳霓虹。
頑石小手一揮,房間內的小几上出現了幾片龜殼。他手指連動,龜殼也跟著跳動。甚至他手上動作已停,龜殼仍然躁動不安,遲遲不能停下,隨著第一聲清脆的“啪”,龜殼上裂紋越來越多,碎裂聲不絕於耳。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所有的龜殼便碎成了殘渣。頑石的臉色更是陰沉如水,他緊緊握住小拳頭,恨聲道:“該死!若不是我……若不是……怎麼會出這麼大的紕漏!”
不管身在傳道石窟的頑石如何懊悔,極遠之處的召喚陣法仍舊緩慢地執行著。
陣法中的灰色霧氣越來越濃,不僅位於陣法中心的黃三身形被遮擋,就連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同門都漸漸被霧氣淹沒,苗師兄覺得天地間彷彿只剩他一人。
他不由出聲喚道:“馬師弟?你那裡可有異常?馬奮!可聽到我說話?”
過了許久,馬奮的聲音才輕輕飄來,“苗師兄,我這裡一切正常。師兄,你怎麼突然離我這麼遠了?現在伸不見手的,還請師兄小心行事,莫要輕舉妄動才好啊!”
苗師兄一愣,他一直站在原地並未移動,怎麼會距離變遠了呢?聽馬奮的聲音,兩人之間的距離至少遠了兩倍有餘!
他急忙又喚王輝,“王師弟!你那裡如何?”
王輝的聲音卻彷彿就在他耳邊炸起,“苗師兄?你離我好近吶!”
“你在這濃霧裡亂走什麼?”苗師兄被他的聲音一嚇,有些羞惱地呵斥道。
王輝很是莫名地答道:“師兄,我沒有動啊!不是您走過來的麼?”
苗師兄只覺得自己腦門上的汗珠控制不住地往下滴落。他心有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