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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路是女兒去,肯定能救回丈夫,卻失去女兒;另一條路是自己去,保住了女兒,卻極有可能找不到丈夫。她在趕去匯合的路上,親自試過了,如果是自己從那裡經過,神識絕對覆蓋不到那處山谷。
在這道最為艱難的選擇題上,她下意識的選了丈夫,丟了女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煥敲了敲門,不等門開啟,便輕輕說道:“夫人,墨夫人來了,也許還有辦法!”裴煥比他的師父師伯更年輕,接受力也更強,早先就旁敲側擊的請教過關於神識的問題。若說現在有誰能找來最合適的人救命,那定非他莫屬。所以他找來了墨夫人。
事實上,來的不僅是墨夫人,中午時刻,還在四象山上歡聚一堂,慶賀墨墨誕生的人,都來了。不過半天時間,之前還盛氣十足的嬴烏寶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本來墨夫人是打算只自己過來的,可兒媳玎璫哭得氣都喘不上來,兩隻爪子死扒著雲騰不肯下去,所以只好全跟來了。
墨夫人見屋內無人回應,便輕輕推開門,自己走了進去。眼見柳非柳眼神呆滯,便直接伸手撫上嬴烏寶的額頭,片刻就開始皺眉!柳非柳木然的轉動了一下眼珠,沒用的,她知道墨夫人在做什麼,該做的她都做過了!沒用的!尚未化形的墨夫人,最多也就和現在傷未痊癒的自己差不多!只恨這世上再沒有,真正的化形大妖了!
一直緊盯著自家婆婆的玎璫,一見她皺眉,心裡就涼了!這些日子朝夕相處,它怎會不知婆婆皺眉的意思,分明是沒有辦法!玎璫一邊哭,一邊跳上床,兩隻爪子抱著嬴烏寶的頭,嗚嗚的掉眼淚。“烏寶,你醒醒啊!你還沒和我一起去天權洞府呢!你還沒看到我築基擬成人形呢!”
玎璫喵喵的叫著,可是在場的幾乎都是仙獸,都聽懂了!“婆婆,真的沒有辦法麼?只要一個引子,讓她的神識運轉起來,不過幾個周天,她就可以自行溫養回來了啊!”
墨夫人無奈的搖頭。玎璫又朝墨墨問道:“墨墨,你想想辦法,就像烏寶救你那樣,帶她的神識轉起來就好!”
“等等!玎璫你剛剛說什麼?”墨夫人猛一抬頭。
墨墨也同時給了回應:“像烏寶救我那樣?很簡單呀!麻麻你們不會嘛?”他屁顛屁顛滾到床前,伸手搭烏寶的額頭,口中還唸唸有詞:“就像這樣……額……麻麻,我夠不著!”
墨夫人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幸虧你夠不著!她一把撈起兒子,哄道:“兒砸!烏寶現在比較脆弱,你先拿麻麻試一試好不好,來,麻麻的額頭給你!”
墨墨點點頭,伸手:“好噠,就像這樣!就好啦!”
墨夫人仔細的感受著墨墨神識的執行路線,和輕重緩急,反覆確認了好幾遍,直到墨墨氣喘吁吁:“麻麻,你試好了嘛,我快不行啦!”
墨夫人大大的親了兒子一口!滿懷信心的重新走到床前。屋內屋外的人,都眼含希翼。只有玄空還有心思開了個小差:這小姑娘一定沒想過,當初她救了墨墨,現在又被墨墨以同樣的方式救了,這世間因果,果真是一報還一報的。
幾天後,一大一小兩個傷員,齊齊坐在門口曬太陽!對面還坐著晨光掌門和裴煥,四象山的人在此觀察了兩天,確定已無大礙後,便回去了。寶光道人化仇恨為動力,又去閉關了。柳非柳像個普通人家的小媳婦一樣,一直跟在倆傷員身後,貼身伺候。
晨光和裴煥,是來找嬴學正瞭解那天被擄走的詳情的。嬴烏寶純屬陪客,可以曬太陽的院子就這麼大,總不能叫她躲到犄角旮旯裡吧!這樣擱在一塊,也方便孃親照顧不是!
身上綁著繃帶的嬴學正慢慢回憶講述。其實他那繃帶,幾乎完全是唬人用的,生怕嚇著兩儀山的人,他那強悍的恢復力,其實昨天身上就看不出傷了,只剩骨頭還沒長好罷了。
那一天,在妻子女兒離開後不久,在房間修煉的嬴學正,便隱隱聽到蛇吐信子的“呲呲”聲,他立即就警覺了起來,妻子時不時感應到蛇尾他也是知道的。和妻女較為樂觀的想法不同,他本能的覺得妻子說的蛇尾,不是受害者,而是預備行兇者!
可是,儘管他已經有了防範,但不擅仙法相鬥的他仍舊中招了。他分明已經躲過了那條黑蛇的襲擊,一把捏住了七寸,卻不料黑蛇,嘴巴一張,吐出一陣寒氣,瞬間凍結了他的喉嚨和意識。
再醒來時,自己正被這條黑蛇捲住,在山間,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快速前行。他完全不能動彈,不僅是因為黑蛇卷的緊,還因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