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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僥倖得了師父的指點,得以進入仙府。那一刻我是激動的,第一次,我覺得也許自己距離那個讓我恨了許多年的男人,不是那麼遙遠。
可美夢卻輕易地破裂了。
我死去,又活過來。終於在按照灼華祖師的命令,奪取鬼妖肉身之時,我又見到了那一支熟悉的判官筆,見到了形貌全然不同的那個男人。
我吞噬了鬼妖,成了怪物。那個男人卻依舊沒有認出我。最終,我殺了他,對他說:“爺爺,對不起。”
看著他眼中的迷惑,我想,他大概始終沒能明白我到底是誰。
而我只能說,我現在的名字叫,鬼大。(未完待續。)
223 內情(推薦滿千加更)
白夜皺著眉頭,將寶光揪著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你能不能別老對我動手動腳?要不是你不聽我的話,硬生生衝過來。這面鏡子原本不必如此驚險。”
寶光呼哧呼哧穿著粗氣,大著嗓門吼道:“那你不會早點對我明說嗎?騙了我們整整十年?還毀了兩儀山?那可是流光師姐生前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
白夜小心翼翼地將鏡子遞給晨光,“掌門,我與幾位聖獸大人都不熟悉。還要請您多多費心,將流光解放出來。”
接著他才轉頭指著寶光的鼻子,喝罵道:“早點對你說?那跟早點暴露我自己有什麼區別?你這個莽貨!”
寶光不服氣道:“那你也可以和師兄他們通通氣啊!”
白夜氣急,指著晨光,又指了指下方正指揮眾人清掃戰場的裴煥,甚至連更小一輩的清風都指了進來,“你問問他們,除了你意外,誰真心相信我叛門了啊?除了你,誰還不管不顧地追著我喊打喊殺?連神劍門那幫人,包括後來的無妄,都沒人真的相信我!否則,我何須花了十年之久,才找到空子!”
寶光不相信地順著他的手指一一看去,只見似乎大家好像都對白夜的迴歸沒有半點意外。不是吧?“合著你演了十年的戲,就騙了我一個?”他瞪著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
白夜噎了一下,為什麼他覺得好像自己又被這個傢伙嘲諷了。
“寶光,別傻站著。讓白夜說說那鬼大到底是怎麼回事?”晨光分開吵得面紅耳赤的兩人。他相信白夜絕不會做縱虎歸山的事情,那麼鬼大的身份就很值得推敲了。
白夜苦笑一聲道:“掌門,那是你的外室弟子霧遠吶!”
“什麼!”晨光驚得竟一下子失態了!他死死抓住白夜的肩膀,“那他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還能算是,算是活著麼?”
他只覺得最後這一句問得無比艱難,霧遠,大概是他眾多弟子中最不願失去的一個了。
白夜狐疑地看著晨光,試探地問道:“你莫非知道他的身份?才特意收他為徒?”
如果是這樣就能說通了,霧遠是晨光所有弟子中年紀最大的一個,資質卻可以算是墊底。當年收徒時就讓大家都萬分不解,但好在霧遠十分勤勉,也不算墮了他師父的名頭,也讓不少懷疑晨光眼光的人都閉上了嘴。
晨光苦澀地點了點頭,“也許當年,我不收他為徒才是對的。”
“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寶光不滿地嘟囔。看似一幅高人做派,好像在監督下方弟子的灼華和玄空等人,其實也豎長了耳朵。
晨光有些澀然地開口道:“霧遠他是無妄師尊的嫡親孫兒。”
“咔吧”一聲,寶光手中的佛塵掉落在地。他難以置信地問道:“這麼說,霧遠他是親手殺了自己的爺爺?”
弒父弒母,殘害手足,這都是修行之人的大忌,是被天地所不容的行徑。霧遠此行與弒父無異,若他還是普通的人類修行者,只怕立時就要遭受天打雷劈!
“等等!”寶光突然想起了什麼,“不是說親人之間會有血脈感應嗎?難道師父他,不是,那個糟老頭就一點都不知道?”
自從收了親親小徒兒,他可是惡補了關於血親的各種知識呢!就算那老頭子不知道有這麼個孫子,可距離如此之近,兩人甚至還當面見過,那老頭怎麼會毫無所察?
晨光面色更苦了,“師尊他知道。可是,他嫌棄霧遠資質低下,不願意認他。說‘讓他做我的徒孫都是高看了他’!”
白夜面露鄙夷,“我早知無妄那傢伙不是善類,沒想到竟然涼薄至此!多日前,我無意中發現跟在無妄身後的鬼大,好像十分迷惘。百般試探,他才承認自己的身份。”
他記得清清楚楚,霧遠藏在那副僵硬的軀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