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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聽了這句話,施寧玉的心裡樂開了花。
她在蕭旬的懷裡蹭了幾下。那鼻涕眼淚全被那件白色衣衫擦乾淨了,她從他懷裡出來,坐直身子,開啟身邊的繡囊,取出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她把玉遞給蕭旬道:“這塊璞玉送你。以後見到它如見到我。”施寧玉說完展顏一笑,那笑天真,燦爛,可愛。
見蕭旬看著她手中的玉未有動作,心裡有些急了,她有蕭大哥給的“發繩”,而蕭大哥身上沒一樣她的東西,她想他時,可以拿出“發繩”來想他,那他想她時就沒東西可以回憶起她了。
她撅起嘴把璞玉塞入蕭旬的懷裡。拍拍小手,就算蕭大哥不想她,但看到這塊璞玉就會想起她了。這麼想著她就咧嘴笑了。
“玉兒,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蕭旬滿懷關切的問。
施寧玉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給人一種甜蜜的感覺,她道:“擦了藥不怎麼痛了。”她的藥雖然很強,但那深入骨髓的疼痛還是未減的,偶爾一陣一陣的,但現在和蕭旬在一起,又得到他允諾將來會娶她。她的心別提有多甜蜜了,現在可是滿心的歡喜,那疼痛的感覺減弱了不少。
“那我們先回去。”蕭旬眸光幽深,很是鎮定。可從他的神情,語言能感受出,他對公堅朗這事在心裡謀劃這計謀。
他必須回去安排和解決一些事。
施寧玉站起身,道:“蕭大哥,我沒事了,我們走吧!”說著邁出步子。肩膀卻被人搭住,停了動作。
她疑惑的回首望著他。
蕭旬目光溫柔,道:“我揹你。”人已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
施寧玉望著那雄偉寬厚的背部,心裡甜甜的,她趴在他的背上,她又憶起七年前,也是這樣的夜晚,在南疆的一座深山裡,他也是這般揹著她……
在那座深山裡,他揹著她躲過了一撥撥抓她的人,他又憑著智謀讓對方損失慘重,後來他受傷了,最後他還是以他堅強的毅力把她送到了家。
她伸出小手,放置他的後背:“還疼嗎?”
他的身子一震,過了許久,似想到她問的是什麼,才道:“不疼。”
她趴在他的背上,道:“謝謝你救了我。”
他走的極快,身下傳來他的聲音:“玉兒,向前看,那兒風景才好。”
“啊?”蕭旬突然冒出這句話,讓施寧玉疑惑,她抬首往前看,前方是天地連線的地平線,浩瀚而又遙遠,讓人的心情舒暢之極。上面是一片墨藍的天幕,天幕上閃著點點星光,星光迷人,特別的美麗。
如果當時;施寧玉能聽懂他那句話說的是什麼,如果能不那麼執著,那麼後來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或許就沒有那麼痛苦和絕望了。
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
“天上的星星好美啊!可惜我們不是置身於無邊無際的星群中!”施寧玉有些惋惜,“我們若在星群裡漫步那該多浪漫啊?”
“玉兒想嗎?”
“啊?”施寧玉還未聽明白他問的話是什麼意思,卻見他迅速的跑進一片有半人高的綠草間,四周頓時有什麼光亮的東西飛出來。
“這……”施寧玉遙看四周星星點點的熒光飛舞著,驚喜著合不攏嘴,她望著滿天飛舞的螢火蟲心裡甜滋滋的。
“玉兒,唱首歌,這樣的美景搭配你歌聲才算浪漫。”
“啊?好!”施寧玉很是興奮,蕭大哥也會說浪漫二字了,對了,他什麼時候只叫她玉兒了,要知道玉兒和小玉兒差別好大呢!小玉兒,在他心裡是孩子,叫玉兒的話,那可是同齡相待呢!
她的心裡甜的跟釀了蜜似的。
她呵呵笑著,似自言自語似問他:“唱首什麼歌好呢?”
“玉兒現在心裡想到什麼歌,就唱什麼歌吧!”
施寧玉想了想唱道:“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①
清悅嘹亮的聲音,響徹在星光點點的大地上……
這歌詞貌似與這景緻不搭啊!其實她唱這首《衛風。木瓜》是想到了剛才送璞玉的情景,所以就唱了出來。
七年前你贈我“發繩”,七年後我贈你璞玉,雖然中間隔了七年,但這投贈與回報之間的情意,蕭大哥,你知道嗎?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