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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蔭,可以插進來做個和事佬,卻怎麼也…也想不到師伯竟會如此…竟是如此的行事作風…」
「這也是沒法兒的事,師妹就別再如此浩嘆了。」聽秦夢芸的話意,她和楚心那邊果然有聯絡,燕召心中不禁大喜過望,看來自己這一注可壓對了,「師父竟做出這種事來,燕召本來…本來也不想如此,可是依現在的情況來看,若讓師父再這樣下去,對武林是禍非福,燕召非得大義滅親不可了。」
「也辛苦燕師兄了,」秦夢芸似想撥出胸中濁氣一般,重重地嘆了出聲,「夢芸本身事小,也不想再追究了,但聽項師伯的話意,他對先母早有企圖,當年先父母的慘案,便是他所主導的,想必楚心師兄的父仇,他也多半離不了干係。
這是師門大仇,夢芸再怎麼不肖,也非得報這血仇不可!」
「若要報仇,必須計議而行,」燕召搖了搖頭,他這可是第一次聽到,原來秦夢芸、楚心與項楓之間,還有這一段糾葛,「師父行事低調,其實背後還暗藏實力,絕不只君羽山莊表面上的力量。若是楚心師弟年輕妄進,恐怕還會墮入師父的陷阱之中。師父身後的實力我雖略知一二,可我和楚心師弟不熟…」
「這倒沒有關係,等待會兒到了鎮上,夢芸修書一封,讓燕師兄帶上嵩山,楚師兄看過信之後,便不會對燕師兄多疑了。關於師伯…夢芸倒還有一事請教燕師兄,還望燕師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是當然,不知師妹要問的是什麼事?」
「是師伯…在夢芸體內下了蕩魂散之毒。山上師父也曾授夢芸藥經之學,但這蕩魂散的名稱夢芸卻是聞所未聞…」
「若是蕩魂散就麻煩了,」燕召沉吟著,「倒不是燕召有意隱瞞,不想為師妹解毒,實則這蕩魂散嘛…其實不只是我,就連師父也沒辦法解的,我方才說師父身後實力不弱,就是因為有一位高人撐腰,否則別說師妹你了,光兩年前的點蒼派上門挑釁,山莊便差點撐不下去,這蕩魂散就是那位高人送交師父的,卻沒留下解藥,就算師父也是隻會下不會解,連藥方師父都沒法子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那就…算了,」秦夢芸輕嘆了口氣,「我們還是快點到鎮上,好讓夢芸修書給燕師兄吧!此處終非久留之地。」
「師妹不一起上嵩山麼?」取出了隨身的紙筆交給秦夢芸,看著秦夢芸就地行書,燕召一邊關心地問著,一邊仔細看著秦夢芸手書的內容。他可也是真怕,若秦夢芸真不一起上去,信中又沒寫清楚,難保楚心會不分青紅皂白,當他是項楓所派的細作,索性拿他立威祭旗,到時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夢芸還有些旁事纏身,得先處理了才能上嵩山少林,」將寫好的書信交給燕召,秦夢芸淡淡一笑,「楚師兄預定在一個多月後出師,燕師兄可要趕急一些,才能和楚師兄好生商議。還請燕師兄帶句話給楚師兄,說半個月後,夢芸處理了身旁雜事,就會上嵩山與師兄會合,和兩位師兄一同除奸。」
看著燕召的身影消失在薄霧之中,秦夢芸慢慢轉過了樹後,坐了下來,望著眼前不過數步的小溪,一股難過湧上心來,淚水不知何時已盈滿眼中,突地胸中一陣急劇翻湧,那勢子來的之快,竟全沒辦法阻住,秦夢芸甚至還來不及站起,身子向前一傾,就地便嘔了出來。
胸口急劇地起伏著,只覺全身力氣似都同眼前那塊黃白之物一起吐出了體外,秦夢芸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口中喉間無比酸苦,難過無比的秦夢芸此時再不管什麼儀態了,靠著隻手撐在地上,像狗一般地爬向溪邊,只不過數步之距的小溪,此刻竟是那麼遙遠,那麼的遙不可及。等到秦夢芸好不容易漱淨了口時,整個人都似癱了似的,若非她靠著臂上最後一點力氣,勉力讓自己向旁邊倒去,怕整個人都要墜進溪裡去了。
該吐的都吐光了,整個人也再沒一絲力氣,只能這樣毫不雅觀地癱倒著,體內雖仍是翻湧難安,卻是什麼也再嘔不出來。口裡的酸苦雖已隨溪水遠去,心中的苦痛卻反而更加濃烈,更加揮之不去,相形之下,身體的感覺就好像換了人一般,好像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一樣,幾乎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心中的傷怒百感交集,教秦夢芸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原先當她知道殺母弒父的仇人時,秦夢芸只道心中那股似要破體爆發的怒火,就是世上最難撐持的感覺了,那一次真氣的她再也無法自持,只覺體內氣火怒流,幾乎無法控制,真氣差點都要走岔了,理智急忙將她拉了回來,索性和楚心一結露水之緣,算是發洩了一些兒,之後更是半推半就的,和自己原先怎麼看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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