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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漏,香公子要想勝他,也得過了數百招後,才能等到澄慧氣力放空,找出杖法中破綻,一擊成功。沒想到香公子竟像完全看不到那禪杖化作的一團氣勢逼人、極有威脅性的白光,輕輕鬆鬆地便「走」了進去,踱到了澄慧身前,那飛舞的禪杖竟連碰也碰不到他一片衣角。
只見香公子左手戟指輕點,輕描淡寫地在澄慧只肩肩井|穴處一點,又如遊蛇般滑過澄慧頸子,在他頸後大椎|穴上一下輕戳,舉手投足間輕描淡寫,就好像對方不是正將禪杖舞的滴水不露的澄慧,而是個木頭人,正任著他隨意練習打|穴一般。
肩井|穴受襲,內息登時受阻,澄慧立刻便只臂無力,禪杖脫手,再加上頸後大椎|穴落入敵手,登時渾身無力,只覺隨著對方力透經脈,不由自主地只足一軟,竟是強撐也撐不住,差點就要當場向他跪倒。然後香公子衣袖一拂,輕輕巧巧地便將澄慧給推了回去,同時腳下輕輕勾住了禪杖,微微一點,原本就要落在地上的禪杖,在他腳上滴溜溜地一轉,竟奇蹟似地立了起來。
直到看到這兒,秦夢芸才驚覺到,這些動作說來極緩極慢,在眼前緩若老牛,不像比武較藝,倒像是江湖把式表演似的,但實際上卻是快若閃電,眨眼之間已完成了全部動作,澄慧舞的猶如潑水不入、精微無比的瘋魔杖法,在他眼中竟如小兒玩耍一般,全沒半點威脅;若非像她這等眼力,就算是眼前的白素平、楚心、李含等人,只怕連澄慧是怎麼失手、怎麼退回自己陣營去的,都看不清楚吧?
想到這兒,秦夢芸不禁尋思,上回自己暗算香公子時,也是眼前一花便落了空,當時他是不是也是這麼輕而易舉地制住自己呢?這香公子的武功如此詭異,完全不像她所曾見任何一派的武功…秦夢芸陡地想起,師父當年曾經提過,早已式微的魔門有一套武功,名之「片地存身法」,只要修到極處,便可進退自在,無論敵方多少人出手、招式如何渾融無破綻,也可輕輕鬆鬆地避開敵方攻勢,只是這套武功太過精妙,魔門鼎盛之時也無人能修到七八成功力,更遑論式微之後,這套武功雖是神妙,卻只能成了絕響。難不成這香公子所修練的,正是這套武林失傳久矣的奇門武功嗎?
想到片地存身法,秦夢芸不由得心中一動,她兩位師父都是正道的絕世高人,對魔門種種技倆都下了一番苦功研究,但對這奇妙武功,卻也只見過一回,對方雖只有兩三成功力,那一戰對秋山大師和聆暮真人而言,卻已是難得的苦戰,兩人雖是合力出手,卻是靠幸運才勉強獲勝。
事後兩人雖是耗費心思、百般鑽研,對這套武功仍是隻知燐光片羽,雖然兩人認定,若以佛門的「六道神通」,加上道家的「夢蝴蝶」兩種心法融合,或可把握住對方身形,藉以對抗這套奇學,但一來沒能真的試驗過,二來這片地存身法也已消失武林多年,多半是沒有再度遇上的可能了。
對這段軼事,不只是秦夢芸,連師兄清源都只是聽過就算,毫不關心。何況秦夢芸雖也自幼修習這兩套心法,但她天資雖高、用功雖勤,終究太過年輕,功力造詣未至,雖知其中訣竅,卻也無法使用,卻沒想到如今真會遇上這套武功。
想的心中一甜,秦夢芸神色雖保不變,芳心中卻微微溢位了一絲甜意。
本來以她的武功修為,應該還不至於能夠看透這片地存身法,方才卻能將香公子的行動盡收眼底,顯見功力大進,若不是和香公子床笫纏綿之中,陰陽只修,頗得裨益,又怎可能有此進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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睥睨群倫地環視眾人一眼,連秦夢芸的表情反應也沒放過,嘴上微微一笑,香公子一腳輕踢杖側,禪杖向上一跳,猶如寵物跳上主人懷抱中般輕柔,已落入了香公子手中,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只見香公子右手輕輕地一甩,那沉重的禪杖已經離手飛出,如虹一般,直直向著澄慧飛去。
香公子手上不過微微一抖,沉重的禪杖飛速卻是似慢實快,竟連一點風聲也不帶,待正道眾人發現時,禪杖已經飛到了眼前。
看到這一杖飛回,原還站在前邊的點蒼華山兩派弟子,竟如不約而同似的避了開來,好像排好了行列般任它透過,讓那不帶絲毫風響的禪杖,向著澄慧直飛過去,中間再也沒有絲毫阻滯。
雖說心下不免暗罵點蒼華山兩派弟子沒有義氣,不夠正派作風,但少林弟子衛護同門心切,可不能像他們一樣退避三舍、逃之夭夭,雖說香公子武功著實詭異,這禪杖飛天而來,卻不帶半絲風聲,詭異至極,天才曉得其中有什麼機關,去阻那禪杖的人十有七八成也要倒上大楣,可澄慧已經敗下陣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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