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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秦夢芸愈是形容嬌豔、體態撩人,楚心心頭那股怒火就愈是一發不可遏抑。雖說一向走的是正道,交往的也是正派人物,但他對男女之事還是頗有了解的,若不是和眼前這香公子有了肌膚之親,得了男子的元陽灌溉,短短數日之間,秦夢芸的神態怎會有如此大的不同?再加上自從他出現後,秦夢芸連眼尾都沒瞧他一下,彷彿整個人、整顆心都懸在這香公子身上,更加深了楚心心中那股妒意。
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壓下了肚內那股妒火,楚心竭盡了全力,才能不使自己的聲音因怒火而顫動,「念著閣下終未助那項楓,楚心可以給閣下一條活路,夢芸小姐原屬正道中人,更是項楓為惡的受害者,如今…」
還沒聽楚心說完話,香公子已擺了擺手,出言打斷了他,「不行,她可還不能離開這兒。當日上山之時,夢芸小姐已和在下相約,只要在下這回不下山相助項楓,君羽山莊事了之後,她願意留在此處三年。無論你們正道中人如何勢力龐大、如何狂妄囂張,已經說出來的話,總歸是要算話的。」
聽話題猛地轉到了自己身上,秦夢芸突地一呆,但她隨即想起,只要自己不出言否認香公子的話,楚心等正派中人就沒什麼理由再對他動手,而她自己也有理由留在這兒了,如此行事豈不美哉?
看秦夢芸含羞微微點了點頭,神情之中更無半分不悅,或被壓抑受迫之情,顯見此言是實,楚心不由得氣滿胸膛,他原自矜是武林新一代的年輕高手,無論是友是敵,遇上的人都不敢有所慢待;誰知這幾天來,江湖路竟是荊棘處處,先是君羽山莊雖滅,卻給項楓逃了,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又受香公子如此輕慢,現在連秦夢芸都要離自己而去,所謂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實莫此為甚。
一股難以遏抑的怒火衝了上來,只聽得楚心一聲斷喝,響的連身後百餘步處的林中都為之葉落紛飛,「香公子你怙惡不峻,到現在還巧言舌辯,完全不把身為武林支柱的正道中人放在眼裡,實在欺人太甚!」
「要動手就上來吧!別扯那麼多了,煩。」看到秦夢芸點頭,香公子不由得微微一怔,但他隨即回過頭來,對著楚心微微一笑,招了招手,緩緩地前進了幾步,背對著崖旁巖邊的秦夢芸,慢騰騰地走到了寬廣之處,神情仍是那麼舒緩自在,彷若修仙煉丹的世外高人般,周身全沒一絲煙火氣息。
「看你們「名門正派」是要車輪戰,還是一擁而上都行。懲惡除奸嘛!自然非同一般比武較藝,總不能老依著單打獨鬥的規矩,是不是?不過此處地勢窄險,武功不夠看的可別硬要擠上來喲!省得礙了自己人的手腳。」
一聽此言,就算再有修養的人都會一肚子火,雖說此人武功驚世駭俗,但這句話也太過份了,表面上雖還有些許客氣,言語之中卻是滿含輕視、不屑與奚落,擺明是完完全全不把眼前眾人看在眼裡。
點蒼門下對此人原有夙怨未解,早想動手,尤其是李含一見到他,更是氣虎虎的,絕不想罷手;身為武林前輩的白素平更氣,眼前這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下,全然不把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華山派當一回事;少林派一向執武林牛耳,寺中澄字輩的弟子們都頗有身份,更不可能容得下這般無禮的言語。
也不知是誰帶的頭,轉眼間李含、白素平、點蒼三劍和澄觀、澄濟等人都已出手,將香公子圍在核心,刀風劍影、掌力真氣登時瀰漫山崖。
這七大高手都稱的上一流高手,又兼動了真怒,出手之際再無半分藏私,無論掌劍刀招都是各派的精華之作,光是那股勁氣就令餘人不得不為之戒慎恐懼,功力低一點的甚至連走近觀戰都沒辦法,被那勁風逼的一直後退,就算是功力較強的一些好手,也要全力與抗,才不至於被那勁風傷到眼目。
但見眾人包圍當中,香公子神態自若,雖是守而不攻,但身形遊走於七大高手之間,竟全沒半點澀滯,猶如輕舞一般,邊打還邊品評眾人武功,彷彿這麼劇烈的出手,都只是供他茶餘飯後的談笑話題罷了。
「嗯,這招還不錯…這一劍也還行,你可比令尊進步多了,李大掌門。唔,這招力道夠了,出手卻太慢,還要再好好磨個幾年呢,大師;欸,你這掌根本不行,馬步不穩、腰力也沒用夠,方位更是天差地遠,伏虎掌法你根本沒抓到要訣嘛!」
「哎,你們三個這麼老了,劍法卻一點也沒進步,跟你們的小掌門可差得太遠啦!這一大把鬍子是活到了狗身上嗎?這招要提高半寸,像這樣;嗯?那招不行,力道根本使的不對,刺的方向也錯了;喲,華山劍法倒是不壞呀,但你腰腿之力用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