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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到不願髒了手一般。只聽得啪啪連聲,也不知那人懷中揣了多少東西,一下子幾乎全都落到地上來了。
表面看似對此人不屑已極,連一點兒精神也不願放在他身上,但秦夢芸旁觀者清,卻看得很清楚,香公子雖只是用腳踢他,連眼睛都不看向他半分,看來像是完全沒對他注意的樣子,左手掌心處卻緊扣著幾粒石子,隨時可以當暗器出手。
原先在被他抱過來的當兒,她還不知道香公子左手扣石是為了什麼,但現在她可瞭解了,香公子之所以扣住石子,就是為了情急時用做暗器,以防不測,這才是老江湖的真正戒備呢!
雖然被這樣狠狠地丟出去,但這人卻是動也不動,手腳僵直,連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好像已被封了|穴道一般,秦夢芸微一尋思,這才想到,當她扶著重傷的香公子進得門來,勉強掩去了聲息,暫時免了被三派中人追殺之險的當兒,那時的秦夢芸可是又累又驚,一進門來便軟癱在地了,靠著耳邊破風之聲才警醒起來,想必那破風聲響,就是重傷之下的香公子聽出敵人聲息,為了怕驚敵才不喚她,拚著傷上加傷,用上暗器將這人制住,才能制的此人到現在還無法行動。
想到此處,秦夢芸不由得暗恨自己,若她不要那麼快鬆懈下來,耳目一如平常靈敏,進門之時應可聽出此人聲息,那香公子就不用拚著傷勢加重的可能動手,或許那時他身體的情況也就不會那麼危如累卵了。
走到那人身邊,香公子腳尖一踢,那人的身子又飛出了幾步,啪得一聲翻了過來,原本跌的五官染泥的臉兒總算轉了向上。
總算看清了此人臉孔,香公子微不可見地一怔,止住了步子,一絲詫色,在眼中一現即隱。
而秦夢芸呢?直到給香公子背在身後的手輕推了一下,秦夢芸才大不情願地從他身後出來,才一看到這人的臉孔,心中不由得驚怒交迸,強烈的怒火登時將她臉上的羞意全然洗淨,整張臉蛋登時繃的如修羅降世一般,眼中猶如將要噴出怒焰,若不是香公子及時伸手,擋住了已半俯身下去的她,只怕秦夢芸蓄力在手的一掌,早已印上了他胸口,那力道連未嘗親受的香公子都感覺得出來,以秦夢芸此時的盛怒,一掌下去此人非當場斃命不可。
「為…為什麼阻止我!」
「不要急,不要急。」整個人都轉了過來,香公子原先還真沒想到,要阻住氣急攻心的秦夢芸,竟比重傷時制住暗中這人還要費力得多,偏偏兩人正打的火熱,情迷意亂之間,他還真不是那麼敢用力,深怕弄傷了她,「他已落在你我手中,要怎麼對付他都可隨心所欲,與其給他一個痛快,還不如…」
「我不管!」即便是不會武功的纖纖女流,一旦急怒攻心、激動起來,就算是個大男人,也很難制止得住,何況秦夢芸的武功之高,並不弱於香公子太多,加上他體內的傷勢尚未全盤復原,秦夢芸一旦激動到難以自制,就算是他也很難制止得住,「我…我現在就要殺了他!」
為了制止氣急敗壞的秦夢芸,香公子整個人都轉了過來,半抱半推的,才能阻住秦夢芸,不讓她一掌硬劈下去。
就在秦夢芸氣急敗壞,害得香公子差點要運氣下沉、擬氣於根,使出了全力,才能扛住她瘋狂的力道,不被秦夢芸推開的當兒,背後異變陡生!
原先|穴道被制的死死的,像個木頭般癱在地上,泥塵掩面、髒汙難看、狼狽不堪,似連表情都看不清楚,衣裳都染滿沙塵,像是已衰敗到家,無論誰都能輕鬆加以欺凌的項楓,竟像只久伏的餓狼,陡地見到獵物一般,整個人都飛彈起來,猛地撲向香公子背後,隻手化爪,十指箕張、風聲如雷,猛的像是可以撕破空氣一般,狠狠地抓向香公子只肩。
那威勢之猛,帶起了風雷之聲,顯見是生平力作,全然不像是要制住香公子或是殺了他,而是要只爪一扣一分,將香公子整個人給活生生地撕成兩片似的!
眼見大仇人就在眼前,氣急攻心,只想要報仇的秦夢芸,突見香公子身後異變,原先像是被制的牢靠無比的項楓,竟還有氣力反攻,而且一出手便是極猛之招,威勢懾人!彷彿他已經將身體裡全部的力量都使在這一招當中似的。
這轉變差點令秦夢芸瞬間呆然,但她一身武功可絕非白練的,即便在這緊急時刻,秦夢芸的手腳也一點沒慢下來。
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來,秦夢芸嬌軀一震,整個人都貼進了香公子懷中,本已探到香公子身後的隻手蘊力化掌,重重地向項楓胸口推去。
以秦夢芸的計算,這一招應可收圍魏救趙之效,就算因為事出突然,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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