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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貓貓的聲音漸的高了起來，她強壓下去的那種怒氣又升起來了：“你難道不知道你變成這樣，都是白夜那個畜生做的？”

毒搖搖頭：“我知道。”

她地眼神裡有貓貓看不懂地神情。更有著濃濃地情意：“我一點都不怪我家少主。他是主子。就算是殺了我也是他地權力。”

貓貓嘴巴一撇。從鼻子裡哼了一：“人地命都是自己地。沒有什麼主人不主人地說法。”

毒姑苦笑了一下：“那是你地想法。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白王爺家地下屬。那是我地命。”她嚥了一下喉嚨。想著當時地情況。痛苦地說道：“而且動手地並不是白夜。是衛雪。”

貓貓伸手抓著毒姑地手：“動手地是誰並不是主要地。就算不是白夜。但你跟了他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完全應該攔住衛雪地。而且。他也有這個能力。”

毒姑閉上眼睛。眼淚湧了出來：“不要再說了。我什麼都不想聽了。”

貓貓急忙幫她把眼淚擦掉：“好好。我不說了。你不要傷心了。”

好半響之後，毒姑的眼淚停了下來，卻不睜開眼睛：“貓貓，求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殺死白夜。”

貓貓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對毒姑現在提出來的要求，她根本就沒辦法拒絕：“好了，你放心，你的白夜死不了。”

毒姑感覺到貓貓抓住自己地手在承諾自己的時候加重了力道，知道貓貓心裡不甘心到了極點，下意識的想反手握住貓貓的手，看到貓貓一點反應都沒有，好一會兒之後才想起自己地手腳都廢了，心裡一陣淒涼：“我都成了這樣了，看來這一輩也只能躺在床上慢慢的熬了。”

貓貓心裡一酸：“胡說，你會好地。”

毒姑搖了頭，強笑道：“怎麼我們的貓貓也說這樣沒有水平的謊話了，你一向不是說，說謊要說得像才能騙得了人嗎？”

看著說不出話的貓貓，毒姑把眼睛慢慢的閉上，她的身子在這次大傷之下，實在是太虛弱了，說了一會兒話就意識就開始渙散，睡意又上來了，喃喃地念出：“我這一輩子也只能是躺在床上了，我真的不願意唯一愛過地牽掛的人是一個死人，我希望能一輩子都有一個讓我牽掛地人，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活著是為什麼了？”

“嗯。”看著陷入沉睡地毒姑，貓貓咬著牙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殺了他，會讓他陪你一輩子的。”

“怎麼讓他陪一輩子啊？”

宣武在門邊的聲音讓貓貓舉起手指無聲的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指指睡著了的毒姑，眨了眨眼，用眼神詢問宣武有什麼事。

宣武點了一下頭，朝貓貓勾勾手指，又指了一下門外，示意貓貓到外面說話。

貓貓點點頭，輕輕的放開抓住毒姑的手，確定毒姑沒驚醒之後，才輕手輕腳的走出去，到了院子，小聲的問：“什麼事情啊？”

宣武點點貓貓的鼻子：“你先告訴我怎麼讓白夜陪毒姑先。”

貓貓冷笑一聲：“等我抓到他，就把他的腳筋和手筋割斷，不就行了。”她冷冷的說道：“既然那麼多人想留著他的性命，那我就留著，但就算是留著他的命，看他到時候還能做什麼？”

宣武呆呆的看著冷靜說出挑腳筋的貓貓：“想不到你狠起來還真的不比辦。”

貓貓側頭看著宣武，嘻嘻一笑：“我狠嗎？”不等宣武回答，貓貓自己搖了一下頭：“我不狠，我只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對一個人狠心，就是對別人的慈悲心。”

宣武愣了一下，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那是一個人出來的鼓掌聲：“貓貓果然是一個有天賦的人。”

宣武還沒有回頭，反對的話就說出來了：“師父不是一向都說，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命，旁人都沒有權力去結束別人的性命，什麼又贊成貓貓說的話了。”

紅天了一下：“看來，你這個空門的第一奇人還不如貓貓厲害。”

貓貓眨了一下睛，詫異的問道：“剛才宣武說的話真的是紅天掌門你說的？”難怪貓貓這樣詫異，在武林中，都以武力為主的，只要你的武力比別人高，殺了人也是理所當然的，要不然虛月也不會當別人的性命像小菜一樣，她還不算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只是沿襲武林一貫的做法而已。

貓貓有這樣的認知，是因多多少少受了原來法治社會的一些影響，但紅天啦？

紅天淺笑了一下：“難道貓貓還有別的高見？”

貓貓搖搖頭，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