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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莎等高個兒喊夠了求夠了,才帶點戲謔地問他:“你喜歡唱歌嗎?”
這個問題真是風馬牛不相及,高個兒不知是計,以為馬莎跟他套近乎,喜出望外地說:“喜歡喜歡。小時候我跟村裡的老歌王學了不少歌,到現在還沒有忘哩,隊長想聽嗎?我可以唱給你聽呀,不過小聲點行不行?我怕吵到其他隊長。”
馬莎沒接他的茬,又問:“喜歡卡拉OK嗎?”
高個兒不知馬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又不敢不答,猶猶疑疑地說:“喜歡喜歡,特別喜歡,沒事經常和幾個兄弟一起去的。”
馬莎繼續道:“為什麼特別喜歡卡拉OK?”
高個兒說:“從機器裡聽到自己的聲音,感覺特別,呃,特別爽。”
馬莎說,那好,咱們來聽一段。
這是在小樹林子裡高個兒和馬莎的對話,不過角色正好倒了過來。當時馬莎解決完問題正要去和BG們會和,一個黑色的麻袋突然從天而降,馬莎縱使循著聲音踢出了幾腳,奈何幾個男人對付一個女人,很快就被他們捆住手腳。
高個兒當時一邊用腳踢馬莎,一邊惡狠狠要她說出在押的那個斯文罪犯的下落。
馬莎假意想不起來,她知道,他們一旦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很可能就會馬上殺她滅口。
想起這點她就恨不得掄起椅子打碎高個兒的腦袋,不僅因為他是曾動手打了她,更恨的是,她“解決問題”時的形象可能盡落入這幫匪徒眼裡,這是她最不願意去想的一點。
但她早已不是新丁,早已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
在這段對話裡,高個兒的態度與現在的謙恭恰恰相反。馬莎的諾基亞手機質量還是不錯的,功能也很強大,馬莎情急之中按下錄音鍵,悄悄把手機丟進旁邊的草叢裡,手機把高個兒每說完一句話都要抽一下鼻子的聲音都錄下來了。
高個兒一聽立刻癱軟了,他不顧專案組人員的制止,堅決從椅子上滑下來,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他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打破。
馬莎說,你也知道販毒是死罪。但是現在你還是有機會的,你早點交代你所知道的,就早點解救自己。你沒有那麼重要,你的老闆決不會再策劃這麼大的一個行動來救你的了,你只能自救了。話說到這裡,高個兒但凡還想活命,自然會鬆口。
據高個兒交代,那個斯文罪犯果真是販毒集團的骨幹,販毒集團一般不讓他參加活動,就是專等大行動時讓他大派用場。
在幾年前的那次行動中,販毒集團從金沙角偷運了一集裝箱的毒品進入中國,目標是深海和香港。才入國境不久就被雲南警方發現,雲南警方一路窮追猛打,販毒集團不得不化整為零,分從幾條線轉移。有的轉移途中出事故掉進海里或者失散了,只有途經麗江的這一支儲存完好。正當販毒集團起用這枚精心培植的“棋子”,準備將這批貨運往深海時,斯文罪犯落入法網。同時,那批案值驚人的貨物也不知去向。
近年來各國政府和國際刑警加強了對金三角毒品區的打擊和控制,要大規模地走私毒品已經很困難,販毒集團貨源成了問題,就籌劃著不惜代價把斯文罪犯找回來。
販毒集團卻找不到一丁點同夥的訊息,就想出了個辦法,要綁架當年的案組成員馬莎,用來交換斯文罪犯。
這一階段的審訊告一段落。下一階段的任務將是找到那批毒品。將有一場與斯文罪犯的鬥智鬥勇。
馬莎本想這邊審訊結束後到飛赴父母家去看看兒子,但支隊認為整個案件馬莎參與得較深,希望她趁熱打鐵,參加深海審訊組。
馬莎本想過個徹底放鬆的假期,結果卻適得其反。
馬吉龍的小屋
一
馬莎回深海之前,約BG和KIM吃飯。
三人在木府附近找了個裝修得很有云南民居特色的館子坐了下來,這幾天經歷了太多,三人心裡都有一種親人般的感情,但這種感情用語文表達出來就顯得俗了。所以三人坐下來時,聊的是麗江本地的風土人情,關於虎跳峽,竟是一個字也沒提。
接下來,KIM仍然回去西餐廳打工,好掙他下一場流浪的盤纏。BG也要回他的崗位。馬莎想,經過這一場,不知道BG還能不能恢復剛見他時的那個模樣,那麼純良,騙了她好幾天,真的以為他是在校研究生。與此同時,BG想的是另一回事。
他剛要開口,KIM先說了,KIM問馬莎:“艾瑪,下一個地方我想去你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