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車再快十分鐘也到不了呀。
馬莎開著想著走岔了道,要退回去已來不及了,只好向前開,繞道前邊立交橋腳再回來。
過了立交橋,馬莎的呼吸都快停止了,立交橋下是一片三角形的草叢,草叢的盡頭就有一座僅兩層的小樓,樓前有個小院,院門是一道生滿鏽的鐵柵欄。小樓三面幾乎完全被野草覆蓋,只剩正面,正面還並不是衝著路邊,行人如果不是特別有心,根本注意不到這座建築。這小塊地可能是因為附近建立交橋之故,恰好留下一小塊沒用完的土地,這個看起來建於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小樓就這樣逃過了拆遷。
馬莎立刻讓老牛小丁和派出所快派人來。
五
等老牛小丁和派出所的人趕到,看到馬莎正站在柵欄前望著一大鐵鎖一籌莫展。
男人們駕到,這個小問題自然迎刃而解,派出所刑警隊長指揮幾個身高力大的治安員抱起石塊就砸鎖,再結實的鎖也經不起這麼砸,何況那鎖也並不那麼結實,幾下砸開,大家蜂擁而入。
小樓的一樓似乎是廚房兼飯廳,除了一個簡單的單灶煤氣灶和鍋碗瓢盆,有的碗裡還滴著水。飯廳裡還擺著些年代久遠的木製桌椅,這些傢俱看起來前不久還被擦洗過,顯然最近還在使用。
飯廳的正面牆是一個狹窄的水泥樓梯,轉了一道彎通往樓上。大家都停下來看著馬莎,等她下命令。
馬莎讓派出所長帶一兩個人到小樓的背後去等著,以防什麼不測,她和小丁率剩下的人上樓去察看,老牛在樓下等待接應。
派出所的治安員都是些20出頭的健壯小夥子,參加這個行動原本就興奮不已。又見馬莎一個女人如此鎮定也都暗暗欽佩,早就躍躍欲試了。馬莎示意行動的指令剛下,他們就爭先恐後地向樓上跑去。
才一會兒,就聽到最先跑上去的治安員中有人大叫“媽呀”,接著,有人嘔吐起來。馬莎情知不妙,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去,樓上有兩間房,其中一間房是空的,另一間房內的血跡流到了門外。
門已被最早上去的治安員開啟了,馬莎一看,自己也差點嘔吐起來:屋內有兩具血跡斑斑的屍體,一男一女,似已沒有生命體徵。
馬莎強忍住噁心對小丁說,叫法醫。
法醫來到之前,馬莎讓治安員們不要亂動,以免破壞了現場。她和小丁、老牛三人仔細地家察看有沒有什麼對復原事發前現場有益的證據。
很快發現男屍的手裡握著一張紙條,紙條顯然是個碎片,其餘部分不知哪裡去了。
他們耐心地等法醫趕到後驗完屍體,一切都拍照記錄後才掰開男屍的手把那張紙條碎片展開,雖然被血液浸染,字跡還是可見的,上以秀氣的楷體寫著“你一起死”,“你”字前邊似還有一捺,很容易就猜出那可能是個“和”字。
這是情殺還是仇殺?
法醫檢查後告訴馬莎他們,其實這兩人死亡時間都不到24小時,男性身上有刀傷78處,流失大量血液,但真正的死因其實是服了“毒鼠強”,服“毒鼠強”主要是磷化鋅中毒,死者可能服藥後有意識但神經麻痺無法動彈,刀傷應該就是這期間發生,但因刀口較淺,血流的速度很慢,如果大量飲水,搶救及時,還是可以起死復生的。在死者胃裡發現有茶,沒有消化轉移說明是服藥後喝過水,所以這個死亡的過程持續了幾天。女死者身上僅有手腕和大腿有刀傷,沒有服藥的表徵,死亡原因為失血過多。進一步的情況要等進一步解剖才能清楚。
現場竟然找不到什麼能透露這兩人生前細節的其他物品,屋內佈置得很簡陋,說明兩人是臨時約在這裡見面,並不是長居此處。
現場清理完畢,男屍很容易就清楚了,正是林四平。那個女人的身份還不得而知。
林家很快來了人。在刑警隊辦手續時,林家父母哭得幾乎暈過去,強仔陪著來了,眼圈又紅又腫。見了馬莎,他都忘了說普通話,馬警官,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這話他是用開平話說出來的,馬莎聽出來了,把他引到自己辦公室。
強仔坐下,未語先流淚。馬莎理解地給他倒了杯水。
我第一次來探他,就探的是他的屍。強仔才說了這麼一句,就捂住了臉,雙肩不出聲地聳動著,眼淚從指縫裡流出來。
看一個大男人這樣哭,馬莎心裡並不好受,但他想強仔一定是有什麼重要資訊要報告。
果然,強仔慢慢地把捂著臉的手放下來,告訴馬莎說,那天他們走了以後,他漁苗場那邊還有事,就先回去處理生意了,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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