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午說不定能有個遮蔭乘涼的地方。”
老牛說:“馬隊,看我的吧,這是男人乾的活,我爹是泥瓦匠,村裡有人蓋房總少不了他的,我有家傳手藝。”
小丁悻悻然道:“好吧,今天我是小工。”
馬莎聽了也就讓了賢。她讓小丁老牛喝口水就動手,她去找水源,順便看看老太太到哪兒去了。
“抵死的,抵死的……”不知從哪個角落突然傳來一聲喊,這喊聲又蒼老又沙啞,聽上去是那麼絕望,就像從幾近乾涸的泉眼擠出來的水,在這寂靜的山坳裡猛然把三人都嚇了一跳。
正是那個老太太,她一隻手提著一個小小的黑色的塑膠桶,一隻手握成了拳頭,一邊喊一邊踉踉蹌蹌奔過來。看不清老太太的臉,但她嘴裡時斷時續的吼聲表明她極其憤怒。
馬莎趕緊截住她,說了半天才讓她相信了,他們不是來拆她的窩棚,而是幫她改建房子來了。老太太明白過來,“呵呵呵”地半天說不出話,只是緊緊拉著馬莎的衣袖不放。
接下來,老太太引著馬莎去菜地後面一處簡易水井打來水,給兩個業餘泥瓦匠燒水做飯。太陽快落山時,一座寬敞的石棉瓦草屋終於落成了,他們仨心滿意足地坐在草屋裡和老太太一起享用了一次大餐。老太一直在給他們仨佈菜,“食啊,食啊。”她說,他們也沒有推讓。落日的餘暉灑在周圍每一片草葉上,葉子泛著一層金黃的光,晚風習習吹著,一切都變親切了,恍然間有種度假野餐的感覺,他們吃著,喝著,說著,笑著。
老太太突然停下了筷子,“警察叔叔……”她哭出聲來,其實她抓住的是馬莎的手,“警察叔叔,捱(客家話,“我”之意)看見咯,捱看見該囊(那個人)……”
第二天一早,馬莎又來到軍營。
根據老太太的描述,在事發那天上午,一個穿軍裝的男子兩次從她門前走過。其中有一次,神情慌張,身上有血跡。此人身高約1.7米,稍胖,嘴唇肥厚,金魚眼。第二次見到老太太時,那男子曾停下腳步,湊到老太太面前,狠狠地盯了她足足30秒,不知是什麼原因,他突然嘆口氣,低下頭,快步走掉了。老太太被嚇得不輕,說話時渾身發著抖。最後,她從菜地裡一個破塑膠盆下找出一隻鞋來。
這是一隻右腳軍用膠鞋,鞋底有防滑顆粒,鞋內有防臭層。
眼下馬莎就提著這隻鞋,等著那個滑頭參謀去找政治處主任。今天要給他們來真的。
參謀已經去了好一會兒了,還沒看到有人來招呼她,馬莎信步走出這間兼作小型會議室的會客室。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會客室沒有和機關辦公室安排在一起,卻挨著廚房倉庫之類的後勤用房。不過,當馬莎看到另一間屋子裡堆放的餐桌時,她想,可能是方便一些地方上來人。
“請問,”一個熱情的聲音從廚房門前傳過來。
馬莎轉頭一看,是個圍著白圍裙計程車兵。
“請問,您是軍區來的宣傳幹事吧?”
馬莎剛要說不是。那人已經火速地從會客室拖了張椅子出來,請馬莎坐,自己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不容馬莎開口,就滔滔不絕地作了自我介紹,並不知從何處取出兩張信箋紙來。
“這是我準備投給軍報的一篇散文,請您給我指正指正。哦,我就知道這兩天你們要來人,領導已經讓我備幾個好菜。等一下請您嚐嚐我的手藝,我買了。。。。。。”
馬莎剛想再度說明身份,猛然注意到廚房窗前露出另一張臉,稍胖,金魚眼,厚嘴唇,她心裡“咯登”了一下。馬莎曾見過這種人,一般來說,這種人多屬膽汁質,性情急躁好衝動,成年後,*較強。高中時,班上就有個這樣的男生,經常故意把自己的課桌搬到後門附近,每一個經過後門的女生一碰上他的眼光都禁不住打哆嗦。此刻,那張臉雖然迅速隱去了,馬莎還是從那一瞥裡發現了那種*的光。
馬莎沉吟片刻,站起來,很有興趣地向那個白圍裙問起午餐的菜譜來。
“馬中隊長,馬中隊長。”政治處主任似乎忘記了一個姍姍來遲者應該作點解釋這樣的禮節,直接從白圍裙面前把馬莎引向真正的機關會客室。
“馬中隊長?”白圍裙目瞪口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馬莎跟著政治處主任走開時,聽到廚房裡“哐啷”一聲巨響,什麼東西被打翻了。
一進會客室的門,政治處主任就小心地關上了門。
馬莎心裡一陣煩躁,這種人,老謀深算,比那參謀難對付多了。不過,憑著剛才那張臉,加之今天帶來的那隻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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