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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有的東西,本源的東西,與生俱來的東西,什麼東西是與生俱來的?生命?性格?故鄉?故鄉!有啦!她只覺靈光一閃,真想大笑幾聲,父親呀父親,你這個倔老頭兒,到今天才發現,倔有倔的好。
她打電話讓隔壁的內勤小毛在呼叫的資料中把廣東、廣西、福建、海南四省份的人篩選出來。不一會兒,小毛來電話說,年齡、身體特徵和失蹤時間沒有與桃金娘案女屍相符的。
怎麼會這樣呢?馬莎苦苦思索,但頭已經不疼了,她知道自己已經走到洞口附近,離光明不遠了。
嗯,有了。她操起電話,才撥了一個數字,又掛了。這個電話她讓小毛來打。小毛撥了小丁的電話,系統提示說:“您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她說,再打,給老牛打。電話通了,果然,回訪完驢友後,老牛主動趕去了案發現場。他聽小毛說中隊長找小丁,就忙解釋小丁手機沒電了,接收不到訊號。也許是實情吧,馬莎沒有追究,她透過小毛請老牛問問小丁,現場是否有草帽之類的物證。老牛說,訊號又不好了,他換個地方打回來。
事實上,這個時候小丁正躺在山坳裡躲避北半球亞熱帶下午四點鐘的夏季陽光呢。山坳裡訊號不好,這倒不是他做過什麼手腳。他雖然閉著眼睛,卻能準確地從身旁的一頂半舊的草帽裡抓稔子吃。那天他見馬莎吃過,知道死不了人,這味道,別說,還真他媽的甜,與他所吃過的所有水果都不一樣。
“小丁……,‘釘子’……”老牛從山上下來,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小丁懶懶地抬起半個身子:“師兄,叫魂啊。保安偷懶了?”
小丁從中隊出去後,就一一給離案發現場附近的幾個派出所的同學打電話,同學一聽他受到一個女人的壓迫,比他還氣憤,都想辦法從自己所裡找了幾個保員借給他,反正不是什麼難活。小丁自己簡單講解了注意事項後,就從一個保安員腦袋上摘下頂帽子,悠哉遊哉地摘稔子吃,一下子就摘了一帽子。
聽老牛說起原委,小丁盯著裝稔子的帽子,乾嘔了一聲,啥也沒嘔出來。他和老牛馬上找來貢獻帽子的保安員,問他這帽子哪來的。保安員說第一天勘察現場時撿的,以為是那班驢友扔掉的,實在太曬了,他就扣在了自家腦瓜上。“我日啊,”要不老牛拉著,小丁非揍那保安一頓不可,“你腦殘啊,驢友都是時尚先鋒,哪個會戴這種農民帽,這是現場物證!很有可能是那女屍戴過的,你他媽怎麼協助調查的,啊?”
他馬上讓老牛,不,他搶過老牛的手機給馬莎打了電話,說的確有一頂帽子。馬莎讓他了解一下撿到的當時,帽子裡有什麼。保安員說,好像有一點這種野果。馬莎說,那就對啦,你馬上請附近幾個派出所協助調查一下失蹤人口,重點是在那片地區種菜、養豬、撿破爛、收潲水,或者從事類似這種工作的人,著重調查廣東、廣西、福建、海南四省籍人。不要光看登記在冊的,要透過現有掌握的人查詢他們的老鄉。
小丁很快想明白了,馬莎一條一條地說,他一點一點地記,雙方都忘了今天上午那個劍拔弩張的場面。
當天晚上,全中隊的目光終於鎖在了一個福建菜農身上。這個福建龍溪縣人在附近種了幾年菜,年初才從老家領回一個女人,說是剛娶的老婆。上個星期,龍溪人家裡死了老人回去奔喪,擔心菜被人偷,就沒帶老婆回去。昨天他回來後跟老鄉哭訴說,老婆丟下他和菜地,跑了。一核對,身體特徵、年齡都對上了。
馬莎向大隊支隊領導彙報後,終於趴在辦公桌上,美美地睡了一覺。她已經失眠好幾天了。
“頭兒,在幹嘛呢。”小丁那天立了功,有點志得意滿。回到中隊見誰眉眼都綻放著。從那天以後,小丁總想找馬莎解釋一下,馬莎也有這個想法,但一見面,他們自然而然地就會討論起案件,似乎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馬莎正趴在一張深海行政區劃圖上,案發現場周圍有一個紅筆劃的圈。
“丁仔,你來得正好,去把老牛叫來。”廣東人喜歡在年輕小夥子的稱呼後面加個“仔”,一來顯得親近,二來也提示稱呼者注重自己比他年長這個事實。因為工作需要,很多刑警入鄉隨俗學會了廣東話,當地人叫“白話”,馬莎有小時候廣東生活那幾年的基礎,來到深海後,白話比一般北方同事學得快,而且語音語調都比較準,她曾對丈夫向崑崙自誇自己是“香港口音”,這給她的工作生活帶來不少好處。廣東的風俗習慣她也採取“拿來主義”,有用的就學。
“你們看,”馬莎指點著那個圓圈,“據法醫的屍檢報告,受害人死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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