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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給她遞過來一杯水,說:“你慢慢說,你認識不認識林大成?”
聽到林大成的名字,我感覺她的身體猛地收縮了一下,好像嚇得打哆嗦。趕緊大口吸了一口煙,才好像緩過來,慢慢說:“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小葉說,十年前,她在老家地裡幹活的時候被雷劈了。可是並沒劈死,只傷了腿。可是家裡沒有錢給她治腿,她的瞎眼老孃天天去山上摸索著採草藥,想把她的腿治好。
可是孃的眼睛是瞎的,根本分辨不出哪是藥材,哪是毒草。一天,老孃正在山上摸索,一個男人操著外地口音問她是不是家裡有人傷了腿,而且還是天災。老孃一聽,馬上狐疑起來,因為女兒被雷劈的事只有幾個本家親戚知道,這種事不吉利,本家親戚是不會向外說的,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外地人。
於是就搶白他:“你家人才遭了天災呢?”
那外地人也不著急,只輕輕一笑說:“我這是幫你呢。你不要每天來採草藥了。別說你看不見,採不到,就是你把需要的草藥都採全了,也治不好你姑娘的腿。那是天災,只有用‘地法’才能治。”
老孃一聽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趕緊問:“什麼是‘地法’?”
那人不慌不忙的說:“說了你也不懂。算了,我好人做到底,你明天就在家待著,我會給你送藥去的。”說完就踏踏的走了。
小葉的瞎眼老孃已經採了兩天草藥,什麼都沒采到,於是第二天就在家待著,看那個外地人會不會履行諾言。
第二天一早,雞還沒叫,那人就來了,敲開小葉家的門,把一大包骨頭交給小葉的瞎眼老孃,告訴她每天取幾塊骨頭熬湯,熬好後給小葉喝。
小葉的瞎眼老孃就把那骨頭收起來了,每天給小葉熬一點。那個外地人好像也沒走,一到骨頭快熬完的時候,他就一大早送骨頭來。
小葉的瞎眼老孃感激的什麼似的,一再詢問那人的名字。那人被問煩了,只得告訴她,說自己叫林宗業,別的就再也問不出來了。
這時村裡以及附近幾個村子都有人家的墳被人挖開了,屍體失蹤了,可誰也沒懷疑到這可憐的母女頭上,直到有一天有人在她家院子裡看到已經熬過湯的骨頭是人的腿骨,警察才把這母女倆列為嫌疑犯。而那個叫林宗業的外地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最後警察局因為沒有找到證據,不得不放了母女倆。那時葉子的腿已經好了,又可以下地幹活了。可是因為村裡人都知道她喝了死人骨頭熬的湯,都害怕她,所以都躲著她。
一開始,小葉抱著希望,希望過一段時間,人們就能習慣她,接納她。可是過了很長時間,人們還是躲著她。那時小葉也是二十三四歲的大姑娘了,正是思春的年齡。可是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躲著她,看見她就好像見到妖怪一樣,小葉就寒心了,經常一個人到大山裡逛蕩。
有一天,我正在山裡逛蕩,那裡已經遠離村莊,什麼人也沒有。我走累了,就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突然聽見有腳步的聲音,我回過頭去,看見一個男人就站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
他衝我笑笑,好像認識我一樣。可是我從來沒見過他。後來我推測,他就是我娘說的那個給我用“地法”治腿的人。雖然現在知道所謂的“地法”,就是用已經入土的死屍的骨頭熬湯,怪噁心人的,但我心裡還是挺感謝他的。噁心雖然是噁心,但是卻保住了我的腿。要是一開始他明確告訴我,要保住腿要喝那種湯,我也會喝的。
他走過來,對我說我長得很美,要給我照一張像。我還沒答應,他就從包裡掏出相機咔嚓咔嚓照了起來。
他是外地口音,長得很英俊,就是林大成。
後來他就走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小葉又抽出一支菸點上,說了這麼一會話,她都已經抽了5支菸了。
“聽農莊王老闆說你白天都能看到鬼,還說你是鬼差,專門替死人捎話,這又是怎麼回事?”這個麻子女人竟然十年前就認識林大成,這樣看來昨天晚上這個麻子女人出現在那棟別墅並不是單純的巧合了。
“這個是真的。我真的能看見一些你們看不見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沒有這種能耐,自從林大成給我照相以後,我就經常出現失去一些奇怪的感覺。有的時候,我覺得我的意念一下子就沒有了,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樣,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一些奇怪的事。事後昏睡幾天,醒來之後就不記得自己都幹了什麼了。”
“那你那天說我背了個人回來,是真的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