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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端著這種凜然的架子,更讓他覺得有點厭惡。
就這麼個女人,竟害得他單相思那麼長時間,豈非很可笑?
楚叛兒對武卷兒的印象,在剎那間改觀。
武卷兒逼視著他,冷冷道:“你要證據,是嗎?我們有,人證物證都有。”
楚叛兒忽然覺得這件事已不像剛才他想的那麼嚴重了,他甚至覺得很有點好笑。
他實在很佩眼那個真正的兇手。畢竟,要在四個時辰內為“替罪羊”找好人證物證,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他實在很想看看那些“人證”和‘物證”——若非有“確鑿”
的證據,武家是不會相信的。
那些證據“確鑿”到什麼程度?
楚叛兒嘴角漾起了一絲微笑:“哦?是——嗎?我倒真想看看。先看物證吧!”
武卷兒盯著他,緩緩道:“為什麼?”
楚叛兒笑意更濃:“指證我殺人的人,十有八九是我的朋友。看見自己的朋友‘大義滅友’,畢竟不怎麼痛快。”
武卷兒道:“你怎麼知道證人是你的朋友?難道你行兇的時候,他看見了嗎?”
楚叛兒一哂:“我倒不是。我之所以這麼猜想,只不過是因為來自朋友的控訴,總比來自別人的要痛切得多,也‘可信’得多。”
武卷兒瞪了他半晌,才冷叱道:“拿兇器來!”
武雄鎮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布包,遞到武卷兒手中,橫了楚叛兒一眼,悻悻而退。
楚叛兒蠻有趣似地看看那個小布包,微笑道:“這就是兇器?”
武卷兒道:“不錯。衙門裡的薛師傅、李師傅、張師傅都是積年老件作,這件兇器就是他們在我五哥後腦中找到的。”
楚叛兒問:“是什麼?’,
武卷兒道:“一根針。”
楚叛兒想了想,道:“想必有毒?”
武卷兒道:“不錯,針上有劇毒。”
楚叛兒又想了想,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根針就是唐門八種著名暗器之一的勾魂針,這毒當然也就是唐門劇毒之中的一種。”
武卷兒冷笑道:“你本不用猜。”
楚叛兒道:“你的意思是說,勾魄針是我發的,毒也是我塗上去的?”
武卷兒道:“不錯。”
楚叛兒嘆道:“的確不錯,的確夠高明。”
武卷兒咬牙道:“你承認了?”
楚叛兒苦笑道:“你們允許我不承認嗎?……唐門諸公子中,有幾個和我交情不錯。其中尤以六公子唐抱朴為最,而唐六公子最擅長的暗器就是勾魂針。憑我和他們的交情,學點用毒、發暗器的功夫是很容易的,要他們送我點暗器和毒藥也是件很容易想到的事。”
武神功嘶叫道:“你終於承認了!”
楚叛兒淡淡道:“物證就這些嗎?”
武卷兒叱道:“難道還不夠嗎?”
楚叛兒道:“你認為夠了嗎?”
武卷兒大聲道:“我們還有人證!”
楚叛兒長嘆一聲,喃喃道:“最有可能的證人共有四個。”
武卷兒咬牙切齒地道:“這你也知道?”
楚叛兒苦笑道:“我已經說過,只有朋友的指控最易為人相信。……過三眼想必是證人之一。”
過三眼的聲音果然響起:“不錯。”
“另外三個證人,大約葉氏姐弟要佔其二。”楚叛兒嘆道:
“好歹他們還是我的遠房親戚,說的話也有分量些。”
葉晴亭和葉晴雪果然從假山後面轉了出來。
葉晴亭很無奈似地道:“楚兄,我不能不說出真相,望你見諒。”
楚叛兒笑眯眯地道:“不客氣,不客氣。”
葉晴雪臉兒雪白,低垂著頭,似有愧意。
楚叛兒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似地拍拍腦袋,道:“程四娘怎麼沒來?”
程四娘轉眼間就出現在楚叛兒面前:“程四娘在此。”
楚叛兒笑嘻嘻地拍拍手,道:“二桿子,他們四個人要開始講故事了,坐下慢慢聽吧!”
秦川遲疑道:“你怎麼會知道一定是他們四個人?”
聽口氣他也開始懷疑楚叛兒了。
叛兒悠然道:“我也很奇怪。我只不過是瞎猜猜,沒料到一猜就中。”
秦川遲疑著坐了下來,和楚叛兒背靠背盤腿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哪有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