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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
武卷兒咬咬牙,啐道:“還沒起更呢!你急什麼?再說,再說我已經給你訂了房間了。”
楚叛兒道:“哪一間?”
武卷兒道:“對門。”
楚叛兒道:“謝謝。我就去對門。”
他拉開房門,武卷兒急道:“還有件事,我一定要馬上告訴你。”
楚叛兒扶著門框,頭也沒回,冷冷道:“什麼事?”
武卷兒的臉更白了,白得透出了淡藍色,她的眼睛憤怒地瞪著他後背,嘴唇都已失去了血色。
但她沒有發作,她極裡控制著情緒,她的自制力一向很強。
“沒什麼……你走吧!”
她的聲音低沉冷酷,讓他想起母狼受傷後的低嗥。
楚叛兒心裡一寒。
*** *** ***
他連夜離開了魚河堡_
他的確不知道那四個人去了哪裡,但他也的確知道他該在哪用。
寒冷的春夜裡,楚叛兒孤獨而又堅定地走向東方。
他要去中梁狐歧山,他要去找孫二孃,他要去查明潘造化被殺的真相。
他堅信蘆板寨一役絕對是一個圈套,李仁義不過是一塊可憐的誘餌,而潘造化就是一匹狼,餓狼。
繩套是什麼?執繩子的手是誰的?
他不知道這個圈套和榆林那次暗殺有沒有聯絡,藏在背後的是不是同一隻手。
他不知道。但他懷疑。他也並非十分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懷疑,他就是懷疑。
他很慶幸自己不必再去榆林。
和武家的恩怨從此可以了結了。雖然他無法不去想念冷傲美豔的武卷兒,但他絕不想再看見她。
他寧願讓她變成他的夢,而不是現實。
他無法抑制住在她面前時從心底裡泛出的害怕。
老天,他為什麼要怕她?
第八章 俠蹤重現
孫二孃累極了,這十幾年來,她從未像這幾天這麼疲勞過。
她忙著調遣人馬去蘆板寨爭奪潘造化和十八護衛等數十具屍體,因為官府也很想利用這些屍體邀功;她忙著準備靈堂棺木等一應事物,忙著撫卹死難兄弟的家屬;她忙著暗中調集親信匯聚總寨,以防內亂——總寨裡還有那麼幾個有權有勢的大頭目想取代潘造化的地位;她忙著飛檄呂梁十八寨,嚴令他們冷靜剋制,沉著應變;她秘密派出了不少心腹去調查真相,去京城綁架仁義鏢局的人,追查貨主是誰……
她肯定蘆板寨一戰是陰謀。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丈夫的武功機智。她知道潘造化絕不可能是在慘烈的搏鬥中戰死的,潘造化一定死於暗算。
除了暗算,沒有人能殺死潘造化。
快四更了,孫二孃才疲憊不堪地回到臥房,吩咐侍女們別來打憂她,讓護衛們在院外警戒,然後才慢慢掩上門,插好門栓,背靠房門,閉著眼睛歇了好半天,這才長長噓了口氣,慢慢走到床邊。
流蘇帳低垂著,金爐上燻著蘇合鬱金香,房間裡煙氣氤氳,使人沉沉欲睡。
孫二孃打了個哈欠,伸手掀帳。
一隻手從帳子裡伸出,飛快地戳在她心口上。
孫二孃吃驚地看著那隻手,睡意全消。她想喊叫,又想嘔吐,但嗓子似乎被什麼堵住了。
那隻手慢慢點了她啞穴,然後牽著她的手,將她拖進了流蘇帳裡。
孫二孃被平放在床上仰躺著,她看清了躲在床上的人。
孫二孃都快氣哭了。
那個制住他的人,竟然是楚叛兒。
這小子怎麼上山來的?這小子怎麼混進她臥室來的?這小子究竟要做什麼?
近幾天狐歧山上,可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天曉得楚叛兒是怎麼溜進來的。
楚叛兒盤腿坐在她身邊,很認真地端詳著她,對她憤怒的眼神渾不理會。
他的神情很嚴肅,他的聲音非常低沉:“看來你並不怎麼傷心。”
孫二孃的確不怎麼傷心。她和潘造化早已行同仇人,他們在一起只會互相傷害,互相敵視。
對於她來說,潘造化早已不是她心目中的丈夫了。她心目中的丈夫潘造化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豪放不羈的大丈夫,可那個潘造化已經死了,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
楚叛兒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本不該在你房裡出現?你在猜想是不是有內奸放我進來的?”
孫二孃的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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