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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慕子衿從他微溼的袍角移目到他微露陰鷙的眼睛,眉梢綻開幽幽墨色,隨即無聲一笑。
百里成之前吃了百里思青幾次虧,看見慕子衿也不大高興。見他被百里明恨屋及烏,心情不由轉好。倒是百里曉始終和善地望著慕子衿。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慕子衿和百里明二人交流的異色時,只有百里愔一直注目於百里奚寒身上,光芒暗斂。
誰都知道百里奚寒重入朝也不過寥寥數月,因母族被誅又久離京城,勢力早已式微,所有對他面上恭敬,心中卻不是那麼敬重。可他的手裡卻握著一項有關百里奚寒的無人知曉的秘密。
見人都矗立在原地,上官馳耀清冷一掃,而後目不斜視地抬步向前。
上官玥眉梢一挑,腳尖劃過階上露水,踩著自家老子的袍尾,大咧咧地又邁上一個臺階,“哎哎哎!我說諸位大人都杵著幹嘛?見到慕駙馬也不用這般激動啊!同朝為官以後有的是機會寒暄,這朝鐘都快響了,難不成還讓陛下等我們嗎?”
上官頊姿態儒雅地跟上。百里明朝慕子衿重重地哼了一聲,也甩袖前行。
“走吧。”百里奚寒淡笑著招呼道。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連忙提起朝服往偏殿趕,從後面追尋著上官家父子三人的身影,不免心生羨慕。
簪纓之家中,越王府的男子一直都是炙手可熱的夫婿人選,尤其是慕子衿娶了百里思青後,家有適齡女兒的眾臣對上官玥更是心思勃勃。可奈何他們曾經數次有意無意地提及後,得來的卻要麼就是敷衍,要麼就是忽視。
除了帝王之外,越王府的人歷來狂傲到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難得嫡出的大公子溫文爾雅,卻先一步娶了茜公主。留下的越小王爺又是散漫不羈柴油不進的性子……襄王無心,他們也不敢上趕著將閨女塞進越王府,只能遠遠地看著這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伺機觸一觸葉子,沾一沾光輝,也就心滿意足了。
“越小王爺,您的傷……”逮到空檔就絞盡腦汁挖掘話題地湊上前討好的大有人在。
“都過去了一個多月,勞煩夏大人還惦記著本小王爺的屁股,呵呵……”上官玥目光真誠地拍了拍擠在自己身邊的人的肩膀,咧嘴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齒。
慕子衿腳步慢,轉眼便落在了眾人後面,瞧著上官玥精神抖擻的攀笑,輕眨了眨眼。越王府百年屹立不倒,這樣的一種特殊存在,但凡是心高氣傲的帝王,難免不會成為其的眼中釘、肉中刺。就是不知何時會將它拔除掉……
等他慢吞吞地邁至金殿的白玉龍柱前,一縷微光穿過薄霧打散在他的腳下,他眯眼對著層層宮闕輕笑,從今而後在他國參政議政,真是……稀奇。
百里奚寒恰好走到了殿門口,不經意地將他的神色收入了眼底,眸中迷幽若水。
早朝鐘響,眾人皆打起了十二萬的精神,危襟正立。
慕子衿隨意地找了個最靠邊的角落站著,望著一殿的朝服,這才想起自己的外袍還未脫下。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襟帶時,靖安帝已經入了殿,瞬間從黑壓壓的官帽中,將鶴立雞群的慕子衿找了出來。
靖安帝笑了笑,無限寬容道:“子衿身子弱,穿著就不用脫了。”
“謝父皇。”慕子衿連忙謝恩,翁婿間的親近張口拈來。
靖安帝龍心大悅地笑了幾聲,“好了,你也別站太遠,離朕近些。”
他隨手將百里奚寒旁邊的位置指給了他,一下子竟越過了戶部尚書,他的頂頭上司。
慕子衿不慌不忙地穿過前方的上官頊和上官玥,朝靖安帝指定的空間走去,一邊走一邊悠悠然地尋思著他老丈人的用意。朝殿的位置按官職大小而排列,他居然與親王皇子站在了一處……何其榮幸。
他稍稍側首,發現除了百里明面色不佳之外,其餘的人都淡定得很。
其實眾人也覺詫異,不過是對於靖安帝的口諭不敢責論罷了。
朝中都認識慕子衿,靖安帝無需多加介紹,只草草述了他的官職,但對慕子衿格外關照的態度還是顯而易見,說話時候的眼神一直溫溫和和的,向來肅穆的臉色也有所展顏,最後又添了些勉勵的話。
一國的駙馬無論以前地位大小,一般都會在朝中掛職。眾臣原以為慕子衿只是因為娶了百里思青才勉強拖著病軀入朝,可現在看來,靖安帝對他的乘龍快婿彷彿抱有很高的期望似的,大有栽培慕子衿的架勢。
大略說了一些,靖安帝將目光轉到了刑部尚書的身上,忽然厲聲問道:“廖愛卿,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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