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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昭儀連連點頭,恪兒就是她的命。
上官馳耀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轉視嬤嬤手裡的空碗,“這藥再喂兩天就好,你找個時間將五皇子引進宮吧!”
“好。”萬昭儀應道。飛快地低下頭,眼睛裡閃過一絲陰狠。
……
百里思青一出宮門,司空煜等人見她這麼快就出來,連忙上前圍在她的身旁。“陛下身體如何?”
他和韓元的身份比不了百里思青,即使是回京述職,在未經帝王傳召之下,也不得擅闖後宮。
一眾大臣眼巴巴地盯著百里思青,他們都已許久未見靖安帝,朝中重大要事都由越王爺通稟,大部分人的心都七上八下好不踏實。
百里思青眼神平靜,並不代表心中無波無瀾。她沒告訴他們自己並未見到靖安帝,只看向人群中的百里曉,一改剛才的漠視,破天荒客氣道:“五皇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百里奚寒與慕子衿無實權,上官玥又不在,朝中的其他大臣她都不熟,有些問題只能問百里曉。
百里曉第一次見她的態度如此客氣,意外之餘,立刻揚起笑臉,“有何不可。”
百里思青沒有廢話,低聲問他:“五皇兄,你可知御前侍衛換了一事?”
百里曉一怔,他只忙於收攬禁衛軍,卻未曾注意過這個問題,搖頭,如實道:“不知。”
見百里思青臉色不好,想到那般的可能性,他頗感驚訝,“高陽皇妹難道也未能見到父皇?”
百里思青“嗯”了一聲,“我碰到了萬昭儀,她說父皇只願見百里恪一個。”
自她回京以來,還沒有正視過那個孩子,也沒聽過靖安帝有多偏寵於他。如今他躍然凌盛於她之上,要說不奇怪是不可能的。
百里曉心一凜,他清楚地明白靖安帝的身體熬不了幾日,一心在暗中佈置對付百里愔的兵力,未在意過這個細節,“她還說了什麼?”
百里思青也不瞞他,反正皇位落在誰的手上她都管不了,可是如果有人搞鬼,控制靖安帝的安危,她便不能坐視不理,“萬昭儀還得意地告訴我,她們母子的造化來了。”
百里曉眉心微微輕蹙,他這麼努力地籌劃,可不願意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知道了,待會兒我就去查。”
百里思青頷首,又道:“煩請五皇兄順便查查陳正的下落。”
“怎麼?陳公公不在父皇的寢殿?”百里曉大吃一驚。若說換個把侍衛他還不至於太吃驚,可陳正是靖安帝身邊的近侍,以往與靖安帝都寸步不離,很多大事情靖安帝都讓他經手宣旨,權利可見一斑。
這會兒靖安帝臥病在床,他不在寢宮伺候,還能去哪裡?
百里思青沒有直接斷定,“我只是懷疑,因為沒能進殿,尚不確定。”
百里曉相信她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那個死太監除了對百里思青有好臉色外,從來不將他們放在眼裡過。但凡百里思青需要,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面前的人,不可能悄無聲息地躲在殿裡不出來。
百里思青知道他對陳正有意見,但她找不到更適合的人去做,直到今天,她才發現人脈的重要性,韓元雖為禁衛軍統領,無事也不可進入後宮,她目前只能仰仗百里曉,“拜託五皇兄了。”
百里曉自是一口答應,事關重大,他也是從百里思青的口中才發現自己行事的漏洞,他一直覺得靖安帝死了,只要爭過百里愔,那個位置他就能唾手可得,可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倘若別人先一步透過靖安帝取得了遺詔,他再如何爭取也不能名正言順。
百里奚寒站在遠處看著他們低聲交談,眸光淡淡,面色十分平靜。
蒼瑤從一見到司空煜開始,似乎就黏上了他,冷媚的深姿褪了個乾淨,連百里奚寒也不顧了,只一個勁與他找話說。
司空煜心裡惦記百里思青不同尋常的舉止,出於禮貌與蒼瑤搭了幾句話,其餘時間都一瞬不瞬地瞧著百里思青和百里曉。
百里思青與百里曉一說完話,慕子衿的馬車就駛到了宮門前。她退離了百里曉的身邊,走向馬車。
軍馬凱旋後,朝廷本該是宴見群臣,可這檔口因為靖安帝的身體,誰也無法提及此事。
百里思青以疲倦為由,與百里奚寒他們打了招呼,直接上了慕子衿的馬車。
蝶香和蝶衣盼主心切,可她們的身份不能隨意接近群臣聚集的地方,便一直藏在離宮門不遠的街道上。見百里思青上了慕王府的馬車,她們立即牽了馬,走在了馬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