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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棋子也被捏得粉碎,
百里思青就那麼站在他身邊,望著他的羞愧難言,想起不久前趙茗秋淚眼婆娑與她說的話,心寒下又陡生無力。
將軍府從一開始就不是她的歸屬,她的家。他們又在妄圖改變什麼?
他們知曉就算她戳破他們作假的事實,她也不會拿他們怎樣,甚至為了顧全他們的顏面,對此視若無睹,或許她還有可能會幫著他們一起隱瞞。
誰叫他們是她最親近的人,她有什麼辦法呢?
難道他們除了會拆散別人的姻緣,就不能做其他嗎?
楚離曄在她出現後,捏棋子的手已停住,清澈的眸子泠泠散發出流墨樣的微光。百里思青離得很近,身上的淡香仿若要溢位來似的,鋪天蓋地地鑽入他的毛孔中。
他突然就想扔了棋子,這樣不顧一切地將她帶走,任他人如何看如何猜,可他到底沒有了勇氣。
這些日子他一直等著她回頭,可她現在就連望他一眼都已經不屑,他徒然發覺自己已經無計可施,從她在及笄之禮上拒絕開始,他便一直在揮霍著僅剩不多的尊嚴。可現在他的勇氣幾乎已經用完了,只強撐著以最後的氣力陪她玩這場選夫。
可結果,她對其他人笑,對其他人惱,就算明知司空煜的弄虛作假,還依舊笑晏盈盈,卻連一個表情都懶得給他。
多可怕,她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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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暱
。 在場的人無不詫異三人之間所流轉的氣氛,百里思青獨自笑著,司空煜死寂一般的沉默。就連楚離曄也宛如一座沒有生命的石像,紋絲不動地站著。
方才的熱鬧一掃而空,四周一片無底無盡的靜默。
靖安帝肅然,連忙招手讓陳公公下去將百里思青勸回座。
“我去吧。”百里奚寒不急不徐地起身,寬鬆的衣袍飄逸華美,視線放在百里思青笑靨上,平和的神色微微夾帶歉意。
百里奚寒的白袍一出現在臺上,百里思青指甲緊扣掌心。
慕子衿在離百里思青三步遠的距離停駐,深眸幽黑。
銅子在百里奚寒之前,先一步將自家主子與梟太子的戰況呈上,不留餘力地攪和著場上已渾濁的氛圍。
大小不一的棋盤上,一模一樣的棋局裡,光滑的黑玉棋子散落如星,吞沒了所有的白色。人群乍然躁動,起伏聲不絕如縷。
百里奚寒一怔,面上隱現凝重,再看向慕子衿,眼中盡是欣賞之色。
靖安帝思緒微晃,眉心緊鎖,嘴角動了動又快速隱沒了下去。曾幾何時,他比誰都看重慕子衿,只可惜…
世上任何父母都是無私且又自私的,他不能拿百里思青的終生做賭注。更何況,他想給百里思青的東西,慕王府承受不了。
“小青。”百里奚寒踱步上前,面容如月色溫柔。
百里思青莞爾,“看來表哥還是白費了心力,皇叔,你說是不是?”
百里奚寒頜首,“確實是慕世子棋高一籌。”
靖安帝眉峰蹙挑。
陳公公立即笑道:“雖說世子以白子之力盡斷棋局,但之前也有規定,一個時辰為限,誰在最短的時間內解了此局,便是勝出。奴才可是見少將軍等人也都解了局。”
靖安帝威色,點頭道:“確有此理,朕方才見煜兒與曄皇子只用了半個時辰便同時解了局,趙愛卿文愛卿,你們說呢?”
言語間只差直接挑明慕子衿畫蛇添足,刻意賣弄。
趙太傅頂著莫大的壓力,嚥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道:“陛下說的是。”
文閣老隨即清了清嗓子道:“依臣看來,此局應由慕世子、曄皇子、梟太子以及司空少將軍同勝。”
雖然這樣於慕子衿著實不公,但按規矩確實也是如此。泱國的其他男子不敢挑錯也挑不出錯來,晉漠兩國的人由得靖安帝為自家主子添了贏機,便齊齊噤了聲。
“父皇真是賢明!”百里思青掌心內的指甲扣得更深。
夜梟輕笑著來到慕子衿身旁,悄聲道:“嘖嘖,看來相比於慕王府,陛下似乎更偏愛於將軍府啊!”
再瞧不出靖安帝心思的人,除了傻子便是瞎子了。
慕子衿修削的手指向內一收,銅子心知不妙,不由得退後了幾步。
可過了好一會兒,想象中的慍怒卻沒有到來。
但見慕子衿緩緩邁向百里思青,步履雖然虛浮,但毫不遲疑。
眾目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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