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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思青知道與她們說不清楚,連她自己都糊塗的結果如何分辨始末?“本宮去見父皇。”
三人不敢阻攔,蝶香與蝶衣趕忙為她更衣,百里思青大略洗漱了一番,便直往崇政殿而去。
不曾想,路上竟碰到了百里奚寒。
顯然他很是擔憂,關切道:“小青,你昨日有無受傷?”
他這一問,讓百里思青勾想起了夜梟的作為,她的瞳孔輕輕一縮。
她並未受傷,卻受了更嚴重的侮辱,還差點…
可為了不讓百里奚寒擔心,她勉強笑了笑,“皇叔看我好好的,哪裡是受了傷的樣子。”
百里奚寒抬起衣袖,想摸摸她的頭髮,百里思青卻不動聲色地退後,下意識裡竟不想讓他碰到。
百里奚寒盯著她的眼睛,片刻後才移開了目光,笑道:“那便好。”
他想了想,又笑道:“我原是想早些去寶儀宮看你,沒想到竟在半路遇到了你。你這樣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裡?”
百里思青如實道:“我去找父皇。”
百里奚寒聞言讓出道來,也不問她所為何事,溫和道:“那你快去吧。”
百里思青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頭望望他,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原是令人看上去無比地如沐春風,落在她的眼裡竟染上一分孤寂。
她望著百里奚寒有些遲疑,“十三皇叔,待會兒我能不能去長信宮找你?”
她有好多話想找人說,可是卻不知道該找誰。從前篤信的那些,就在昨天好似又成了浮光掠影般,空蕩蕩的陡然令她找不到方向。
她實在摸不透人心。
百里奚寒清淡笑道:“隨時歡迎。”
得了他的話,百里思青心情稍稍放鬆。還好,她的皇叔依然沒有變。
她的腳步也不自覺也變得有些輕快,來時的匆忙和沉重漸漸沉澱下來,背影也挺直了很多。
百里奚寒遠遠地望著她消失在視線裡,剛才那一瞬她眼中閃過的神色,明明確確地告訴他,她並不如外表表現地那般灑脫,昨夜一定發生了傷到她的事。
白日他的身後沒有影子,腳下那方纖長的陰影顯得有些孤獨,他站在栽滿海棠花的路徑旁,玉質的容顏隱隱浮現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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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
剛下了早朝,靖安帝正抵著額頭讓一旁的宮人念報著一些瑣碎的奏摺,旁邊一碗清粥未曾動過。
一聽說百里思青求見,他立刻便讓人退了下去。
他急切地注視著她,眼底淡淡的陰影昭示出昨夜的未眠,“高陽,可有宣過太醫?”
知道他昨夜守在寶儀宮直到早朝,百里思青心中說沒有動容是假的。
此刻望著他的關憂,她首次放下了回京以來的冷嘲熱諷,恭聲道:“兒臣很好,勞父皇掛心了。”
她的心平氣和不似勉強,靖安帝不禁有些怔忪。嘴角的褶皺也變得淺淡了,眸子漸漸微眯成一條線,而後擲地有聲,“你放心,父皇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百里思青眼尖地瞥掃見奏摺旁墨跡未乾的特殊紙張,慢聲道:“兒臣正是為此事而來。”
靖安帝沉吟,將身前的摺子推開,“你若想親自處置曄皇子,父皇依你。”
不過一個皇子,既敢對大泱的公主下手,就要有承受的能力,“煜兒今晨已經赴往邊關。你且放心的,朕已修好書,若是晉皇膽敢包庇,我泱國的大軍一定踏平晉國!”
他的神色頗為激動,言辭裡皆是對自己的維護,百里思青咬了咬唇,低聲道:“父皇誤會了,不是曄皇子劫持的兒臣。”
靖安帝蹙首,“莫非其中有什麼隱情?”
百里思青來時便已經想好,不打算隱瞞道:“是夜梟。”
她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與靖安帝說了一遍,略過了夜梟侮辱她的那一段,只說他尚未得逞,她便被那陌生男子給救了。
靖安帝聽得又驚又怒,“可惡!”
以為行此低劣手段就能將他的女兒娶回漠國?簡直是痴心妄想!
他連忙起身,走至百里思青的身邊,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肩膀,“不管是誰,父皇都不會讓他…”
“不。”百里思青卻出乎他的意料道:“兒臣想讓父皇暫時不要為兒臣的事煩心。”
靖安帝不解,“為何?”
百里思青如實將心底的想法告知於他,“既然被他逃脫了,那我們再抓人便是無憑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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