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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衿本想將她帶出去,可走到洞口時腳步卻捨不得邁出。百里思青抬手時無意觸碰到了他的胸膛,那處彷彿生了火焰般,迅速地燎燒了開。他想也不想地便俯身吻住了她。
他一直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剛剛將她抱在懷中,望著她衣衫凌亂的模樣,他便差點把持不住。可一想到方才夜梟的舉動,他硬生生地將體內的那股慾火壓下。
她再堅強再無畏也是隻是一名女子,他未曾錯過她堅厲下的顫抖,若是再趁她之危,那他與夜梟的卑鄙無恥有何兩樣?
嗯,儘管他現在也“卑鄙無恥”了一把,可誰叫他是她欽點的夫?
他碰他未來的妻,是理所當然。
他索性抱著她往回走,在距離火堆最近的地方坐下,然後俯身吻住她。
他細細地吻著,吻得很認真,好似在做一件最神聖的事情,絲毫瞧不出一絲猥褻與輕薄。
他一點一點地吻著,似要將百里思青慢慢吞入腹中,掌下滑過嬌柔細嫩的脖頸,觸手處只覺得玉肌雪膚如絲綢般滑膩嬌軟。
無意識地被人用心地吻著,百里思青只覺得如置身烈火熔爐裡一般,熱度幾乎要將全身融化。
她的額頭不知何時滲出冷汗,口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與剛才的決絕和素日的清冷大不相同。
感受到自己身體發生的變化,慕子衿的吻驟然停了下來。
他望著百里思青緋紅的小臉,無奈一笑。而後強自調動了內息,才未讓自己丟了所有的自制力。
他正想放開她,卻又聽她嗚咽了一聲,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兩隻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埋首於他的胸前。
他的心一時跌宕起伏,方才消下去的**又浮湧上來,撞得他的腦子七零八落,只差要將她給“就地正法”。
可他的心剛升起了一絲喜悅,從她口中吐出的呢喃不清的名字,輕而易舉地將他臉上的笑容全數擊潰。
“忘年…”
慕子衿的臉色倏然轉沉,胸膛蔓延著無邊的怒意,語氣也冷冷地回道:“他死了。”
對方顯然不買賬,非要將他的怒火悉數挑起,不斷地囈語,“不、不…他沒死。”
慕子衿聞言直想掐死她。知道那人沒死,她何苦再來招惹他?
他又聽她帶著哽咽的聲音道:“為什麼要騙我…這兩年來,我看不到你,聽不到你,觸不到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丟下…”
看不到、聽不到、觸不到…嘖嘖,多刻骨的相思。
聽她斷斷續續地訴說著對舊情人的掛念,慕子衿很想就這麼將她從懷裡扔出雨地,讓她好好地清醒清醒。
他的一張臉佈滿了烏雲,比指間纏繞著的秀髮還要黑沉,聲音愈加冷,“既然知道他把你丟下,你還念著他作甚?”
就當他死了罷!
“不是…他…我…”她的口齒含糊不清,也不知在答些什麼。
慕子衿忽然想到了什麼般,收了怒火,沉靜地問道:“那你為何要選擇慕子衿?”
早前已猜測過無數種答案,大抵無非是那些。可他的心還是繃得緊緊地,手掌竟也存了一分溼意,好似心底非常期望著能從她的口中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來。
可這次她倒是答得清楚,“慕王府……乾淨…”
只是一句話,男人就完全懂了她的意思。
果然…
呵,她以為慕王府是避世之所,能隔開那些紛擾糾葛。
可是乾淨…
傻瓜,你可知道整個泱國內,慕王府才是最不乾淨的?
“既然你已認了他做駙馬,就別再削想其他人了。”他臉色不佳道。
然後他也不管百里思青是否再答,指尖輕輕點了她的睡穴,讓本就處於迷糊中的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四周安靜了下來,他靜靜地端詳著百里思青的面容,思索著如何處理眼前的境況。他不可能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等她自己醒來。既然她是悄悄出了宮,就這般將她送回去也不是不可。
可她出來了一天,難保沒有驚動靖安帝,興許這會兒已經派了人前來尋找,他若是貿貿然將人送進了宮,弄不好會被抓個正著。
……。
外面急促的雨聲逐漸由強轉弱,淅淅瀝瀝的雨絲隔著萬物點點滴滴地下著,似是這漫漫長夜恢復了應有的寧靜與安謐。
慕子衿想得沒有差錯,寶儀宮內已經亂作了一團。
蝶香和蝶衣正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陳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