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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莽撞的藉口!”上官馳耀目中仿若蘊含了無盡冷雪冰霜,“說吧,何事讓你分寸大亂到竟顧不得倫理綱紀大鬧嫡公主的婚禮?”
上官玥靜靜凝視著地面,雖未得到實質的證據卻仍不想錯放漏處,“孩兒回京的路上曾收到了一封陌生的書信,上面告知孩兒慕世子身份可疑,孩兒才…”
冀州的藩匪即便不牽扯上案件仍舊死不足惜,可明顯是有人在禍水東引,否則怎麼可能放著不去行刺靖安帝或者其他皇子,卻偏偏迂迴刺殺一個毫無威脅之力的病世子?
雨夜搜到的令牌算得了什麼?那日兩撥人的廝殺還是一個謎。歷經數年清剿的徹底性和盛世下戶制與獄制的嚴謹性怎麼可能容許藩黨有漏網之魚?匪團並未被官衙報備,為佔地盤你死我活絕不可能,分贓不均自相殘殺更是扯淡!
無法解剖的漏洞裡,那封未知名的書信便佔據了極大的份量。雖然不知道是何人呈遞給他的,此人又存了何居心。但是閉於府內養病經年未出,可一出現便遭遇了刺殺,令他不得不對慕子衿產生懷疑。
是碰巧還是精心設計,他一時也無法做出判斷,只能憑著直覺阻止百里思青嫁入慕王府。無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抑或是其他,他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賭上終生最後還不得圓滿。
“荒唐!”上官馳耀轉身,居高臨下的目光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簡直是荒唐至極!就為了這莫須有的訊息,你便置我整個越王府的名聲及安危於不顧?你可知百里奚齊盯著越王府有多久了?只是奈何抓不到本王的把柄!你倒是好,今日做出的荒唐事令天下人無不恥笑!也令百里奚齊藉由此來打本王的臉面!本王看板子不應該落在你的屁股上,更是該狠狠地敲碎你的腦袋,看看裡面都盛裝了多少漿糊!”
“孩兒知錯,請父皇責罰。”面對他的怒火,上官玥單膝跪地,給予了承擔的態度。
上官馳耀目中光芒沉斂,一錯不錯地盯著他半跪的身子,燃燒的怒色的眸宇逐漸凝結成千裡冰封的蒼涼。
十多年來,數不清多少日子,他需要不斷去窺探靖安帝的心思,在朝堂上一舉一動都要如履薄冰,時刻謹遵為臣子的本分,時刻都得提防著禍從口出,不敢提及一分一毫的曾經,不敢思及那段狗屁的稱兄道弟歲月,更不敢期望他忘記到哪種地步!
他的人生都埋葬在了忠君報國裡,無數的英勇浴血到頭來卻連一份卑微的愛情都堅守不住!隔著棺柩看人冰冷地躺在裡面卻不能上前一步,為了避嫌甚至連皇陵都未曾踏入過一次!
從出生起,越王府給了他顯赫的家世,耀人的身份,教會他退避割捨,教會他隱忍犧牲,卻從未教過他活著要為自己。他有太多的恨意要壓抑,有太多的不滿要控制,卻只能死死地壓在心底,不敢輕易去觸碰,唯恐哪一日忍不住就會衝破心裡的阻障噴湧而出!
他放任他的兒子懶散閒慢,允許他的紈絝不化,縱容他的無所事事…是不願他變成像自己一般無用的人。既然再多的優秀不能帶給他心想事成,再多的抱負還是要折服於皇權,那麼,要那些顯赫耀人有何用?
上官馳耀的目中深有冷色,裡面顯露最事不關己的漠然,“就算慕子衿的身份可疑又與你何干?你只需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其他的不許再去理會!”
“孩兒不能…”
許是他的目光太深太冷,上官玥到嘴的話竟再也說不下去,任一室昏暗散撒周身,垂眸道:“孩兒…謹遵父王教誨。”
上官馳耀威厲的眸子從他的發頂望穿到他陷入晦暗內的腳面上,似要洞察他話裡的真假,良久才平靜道:“好了,你下去歇息吧!”
上官玥起身,如釋重負中帶了些吃力,“是。”
上官馳耀為他的故作堅韌而冷哼,“回去記得上藥!”
……。
天光漸白,慕子衿凝望著睡夢中的女子,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抱著她,垂散在鴛鴦枕上的墨髮與身下的長髮有幾縷凌亂地糾纏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所有新嫁娘都似他的妻這般美,他只靜靜地盯著她的睡顏,就覺得移不開眼珠。睫毛如羽,秀鼻精巧,紅若菡萏般的唇瓣微微地翹著,呼吸吐納間,讓人看了心底柔軟地一塌糊塗。
好幾個時辰了,他都未變動過姿勢,眼睛眨的次數也極其有限,生怕眨了眼睛後身旁的女子就一下子消失似的,帶著三分的鑽研和七分的愛憐。
可不知她夢到了什麼,平皙無紋的眼角忽然湧上了一層脂紅色,有細密的汗珠從額間溢位,連均勻的呼吸也變得緊促起來。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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