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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臻當然不管他,下山猛虎似的衝過去把他撲倒在地,徐知著哎喲了一聲與陸臻抱在一起。
像這樣的好事,方小侯當然不可能會不插一腳,於是大家都覺得應該要插一腳,於是當馮啟泰也打算去加一把力的時候,徐知著終於悲憤了,怒吼:他媽的,老子快要被壓死了!
在回程的路上徐知著一直在昏睡,因為肖準的提前陣亡,沒人換班,他有三天兩夜沒睡過一分鐘,神經高度緊張,體力和精力全部透支。陸臻讓徐知著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挑釁性的挑下巴看著夏明朗,夏明朗無奈的笑了一下,眼神柔軟而溫和,讓陸臻錯愕茫然。回到基地的時候正是黃昏,夏明朗隨便揮了揮手,讓大家四散,徐知著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蔫頭蔫腦的搭在陸臻肩膀上像肓人似的被拖著走。
夏明朗忽然叫住了他,讓他洗完澡,一小時之後到操場上去等他。
徐知著馬上睜大了眼睛,睡意煙消雲散。
最好的狙擊手
6.
徐知著很緊張,其實陸臻比他還要緊張,他其實很想衝到夏明朗面前去質問:“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還想怎麼樣?他都這樣了,你他媽還想他怎麼樣??”
當然,這事兒他不能幹,又不是拍窮搖劇,他也不是咆哮馬,雖然他是多麼的想咆哮啊!!
胸悶,何止是胸悶,陸臻覺得他簡直就是胸口碎大石,如果有可能,他真想把夏明朗拖出去凌遲處死再鞭屍一百遍,然後把那個妖怪的腦子扒開來看看是什麼做的,一個人怎麼就能惡劣成這個樣子??
徐知著衝完澡,把自己搓乾淨換了一身乾淨的作訓服之後時間才過了二十分鐘。
然後,怎麼辦?
兩個侷促的傢伙坐在寢室裡大眼對大眼,陸臻忽然跳起來說:“媽的,要不然我也去洗一下吧!”就這麼坐著太難受了,他想了想又指住了徐知著:“你別先跑,等會我陪你去。”
可問題是陸臻洗澡比他還快,十五分鐘之後又滴著水坐到了徐知著對面,繼續四目相對,大眼對大眼。
“你說,他要幹嘛?”徐知著很憂慮,他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他已經開始享受這樣的生活,他不想離開這裡。
“天曉得!!”陸臻翻白眼,天都不曉得那個妖怪要幹嘛,真是的無論有什麼話要說,有什麼事要幹,先讓人睡一覺成嗎?先讓他開心一下得意一下自豪一下,又怎麼了?為什麼死乞白賴的非要把人打死才開心呢?
到點了,徐知著不敢遲到,先站在操場上等著,陸臻不好跟他等在一塊兒,偷偷摸摸的窩在不遠處貓著。
夜很靜,草叢裡還有最後的夏蟲在高唱,天邊只剩下一點點暗紅色未盡的光。
初升的月亮是金黃色的,鮮潤明亮,像一個大柚子。
夏明朗慢悠悠的走過來,從四合的暮色中慢慢變清晰,身上揹著兩支槍,徐知著很緊張,保持著立正的姿勢,身體拔得筆直。夏明朗甩出一支槍給他,用一種懶洋洋的調子說道:“陪我玩玩?”
槍械冰涼的觸感奇蹟般地撫平了徐知著緊繃的神經,他像是忽然緩過一口氣似的輕鬆說道:“怎麼玩?”
“打流動靶去吧!”夏明朗走在前面領路,轉頭一眨眼,那神情倒還真像是邀人搭麻將臺子的老賭鬼。
徐知著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一路走過去的時候,那支95已經被他拆裝了一遍,校具重新調整。
“我給你挑了把好的。”夏明朗道。
“嗯!”徐知著短促的回答了他。
陸臻小心的跟在後面,儘可能的不發出任何聲音,他只覺得奇怪,夏明朗的聲音很多變,白天陽光下的時候他可以吼得很激昂,而現在,清潤如水的月光之下,他的聲音也可以像靜水流深,和緩中帶著一點偏涼的溫度。
夏明朗和看守靶場計程車官打了聲招呼,電門開啟,在1000米縱深的長靶場上,一個個流動的靶位時隱時現。
“能先試下槍嗎?”徐知著問道。
夏明朗抬抬手,示意他自便。
徐知著瞄準300米外的一個靶子,一記拉長的點射劃破夜空的寂靜,靶子應聲而倒,徐知著走過去看了一下落彈點,估計槍械的精度,夏明朗果然給他挑了把好的。
徐知著走回去看著靶場,有些疑惑:“您打算怎麼玩?”
夏明朗眯眼一笑:“隨便。”
徐知著挑了挑槍口:“那就您先吧。”
夏明朗勾起了嘴角,笑容一閃而逝,整個人已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