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的開始關閉程式,因為陸大碩士的臉上,怎麼說呢,很明明白白的寫了四個大字:我有話說!
夏明朗掏了掏耳朵,有點同情它:兄弟,你要受苦了。
“聽說你想讓徐子走?”陸臻單刀直入。
“嗯!”
“理由?”陸臻問道,語氣有點衝。
夏明朗頭也不抬的答道:“他拋棄了戰友。”
“他可能沒注意到。”
夏明朗從顯示屏上移開視線,上下掃了一眼陸臻:“沒注意是因為他對那個人不上心。如果是你,搞不好他就能看到了,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只拿你當兄弟,那不夠。”
“那是因為你設計的訓練根本就有問題,鼓勵惡性競爭,鼓勵告密,他就沒機會跟別人做兄弟。”陸臻已經怒了。
“所以?他只救兄弟,不管戰友?”夏明朗挑起眉:“知道什麼叫戰友嗎?穿著同樣的軍裝,戴著同樣的標誌,在戰場上與你面對同樣的敵人,那就是戰友,不是由著你喜歡或者不喜歡來劃分的。”
陸臻被他問得一愣,怒氣鬱在眼底。
“坐!”夏明朗抬了抬下巴。
陸臻直挺挺的坐進桌邊的椅子裡。
“陸臻,你的忠誠是對著誰的?”夏明朗站起來問道:“我?還是你的這身軍裝?”
“當然是國家。”
“我們是拿著武器的人,我們要有自覺,我們的忠誠不是對某一個人,某一個長官,我們守護的是國家。我不需要你們忠誠於我,我希望你們忠誠於我的信仰,陸臻,我想要計程車兵是會在我叛變之後,踏著我的屍體繼續前進的人。”
夏明朗慢慢壓低,撐到椅背,陸臻不自覺往後倒,身體僵硬,背脊摩擦著鐵枝,硌得有些心慌,然而夏明朗氣勢磅礴的逼視令他無從躲藏。
“我明白了。”陸臻垂下眼簾。
“你在這裡煩我,還不如去勸他,人生若只追求一個結果,只在乎贏過所有人,那沒意義,反正到最後誰都會死。你讓他不要欺人也別再自欺,把你的訓練日記給他看。”夏明朗退回去,坐到桌子上。
“你偷看我們的日記?”陸臻反應敏銳。
夏明朗點頭,很坦然。
陸臻忽然發現他還真是被虐習慣了,斯得哥爾摩綜合症完全體現,聽到這樣的訊息居然也不生氣了,甚至腦子裡條件反射的就為夏明朗找到了無數個開脫的理由,諸如:為了更好的控制學員的心態,等等……
但是夏明朗沒有辯解,他只是說:“我以後不會再偷看了,我保證。”
他的表情很誠懇,當然這與他之前說謊耍詐時的誠懇表情一般無二,可陸臻仍然決定要相信他,他忽然想到了剛剛夏明朗對他吼的那句話:我不需要你們忠誠於我,我只希望你們忠誠於我的信仰!
好吧,雖然這個傢伙奸猾似鬼,狡詐如蛇,雖然他們兩個之間矛盾重重,觀念相左,然而,他陸臻卻是真的相信夏明朗所信的,所以仍然會殊途同歸的吧。
就像是鏡裡鏡外的兩個人,一切都是相反的,可是,映出的卻是同一張臉。
陸臻整理了一下心情,平靜問道:“你覺得他的問題出在哪裡?”
“我不信你不知道。”
“可是我覺得那是可以理解的,他有侷限,但其實我們都有。”
“的確可以,”夏明朗打斷他:“自私,活著就是利益交換,拿你有的換你沒的,把身邊的人分個三六九等,自己人!外人!這太正常了,普通人都這樣,出了這個門,任何一個地方,他都能被接受,只有我這裡不行。陸臻,我們不是黑社會,我們不靠義氣、人情過日子,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我們的生死與共,不是靠你我哥倆好來實現的。徐知著,他太看重結果與個人的成就,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可我們乾的卻是件隨時都會丟命的事。我們幹得是一項事業,只有把自己的人生價值融合到這項事業中,你才能真正平靜,而徐知著,他做不到。”
“那麼,對你來說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陸臻盯住他,目色清明而熾熱。
夏明朗愣了一下,神情卻變了,而眼睛是亮的,燦然生光。
“你想知道?那我從頭給你說起,究竟有哪些東西比我的命還重要。”他頓了頓:“國家的利益,人民的安全,軍人的榮譽,這些都比我的性命更重要。具體一點,就是任務,所有值得去做,應該完成的任務。再往下說,具體到某一個任務!以及在任務未完成之前,你的命。”
陸臻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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