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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相差12個小時,你的黑夜是我的白天,我的黎明是你的黃昏。
你我總是如此。
此刻,我站在這鏡頭的背後,所以我們看到的是相同的景色。
你的眼睛在追逐著怎樣的風景?
是否還會告訴我?
愛,或者有起點,不愛,卻不是終點,正如這所謂的天涯海角。
真慶幸我們的故事不會再有反覆,時光會永遠停在那一刻,所有的回憶都甘甜得幾近圓滿。
光陰流轉,塵埃落定。
終於我也能像你一樣。
可以重新笑得坦然。
祝你快樂!
藍田
陸臻愣了半天,想哭又想笑,好半天之後才用僵硬的手指在鍵盤上打下一行字: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眨眼之間回信到來,藍田大約正在MSN掛機中,回信很短,一句話:
“親愛的小鬼,你總是在這樣莫名其妙的時刻,讓我哭過又笑。”
陸臻知道自己在笑,眼睛卻覺得有些溼,手指微動打出幾個字:“謝謝誇獎。”
藍田回覆他一個笑臉:“沒什麼,祝你快樂!”
陸臻把頁面關掉,癱到椅子上,頭頂的天花板很白,很白很白,白得像一面鏡子,於是曾經回憶中的畫面被翻攪上來,仍然清晰而鮮活。
祝你快樂!
藍田只會說祝你快樂。他說,像我們這樣的人,生命中有太多無端的敵視和艱難,能夠快樂的生活,有些小小的滿足,就已經是美妙的人生,幸福是可望不可及的彼岸,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徐知著看到陸臻在發呆,表情抽搐,忍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怎麼了,你這是,一副被人甩飛了的樣子。”
陸臻大驚失色,摸摸臉:“有這麼明顯嗎?”
徐知著臉上一黑,眨眨眼:“真的假的。”
陸臻望天發了一會呆,把電腦關了坐到徐知著身邊去,徐知著很是警惕:“我說,你別哭啊!我最受不了人哭,你要不得勁兒,等晚上訓練完了我陪你整兩瓶酒,灌下去就好了,當年我們屋遭兵變的,全是這麼治好的。”
陸臻一巴掌拍在徐知著的後腦勺上:“瞧不起我怎麼的?”
徐知著嘻笑:“這怎麼敢呢?心裡犯堵就說說唄,哪家丫頭這麼不開眼,連你都捨得甩。”
陸臻若有所思,苦笑:“其實,要說起來,是我先甩的他。當年碩士畢業的時候,他讓我去軍區,他說只要我呆在城市裡他就回國,天南海北廣州南京都可以。可是我不想呆在軍區,你知道吧,人事紛繁,我參軍,想要的不是這個。”
“然後她就生氣了?她就不要你了?”徐知著嘖嘖然:“要我說人家姑娘也沒大錯,女孩子一輩子就那麼幾年,她能等你多久啊,再說了,你看我們現在這樣吧,一年休假不到半個月,她連你人都摸不著,她還跟著你幹嘛,再說你那位,還是個能出國的主,那肯定心高氣傲,咱做人也不能這麼自私不是?”
“是啊,”陸臻四肢張開攤在地上:“其實他還是給過我機會的,後來還是分了,是我自己沒抓住。”
“這就沒法抓住,你們兩個就不是一路的。”徐知著不以為然。
陸臻愣了一會,有些傷感,拍著徐知著的背:“小花,還是你心明眼亮啊。”
“那現在是怎麼著,正式分了?”徐知著盤算著以陸臻那恐怖的酒量,他今天晚上是不是得冒險去買兩瓶高梁。
“不,現在的情況是,他剛剛發信給我,好像原諒我了。”
“什麼?”徐知著一下子跳起來:“她她……要和好?那你小子這麼一副文藝青年的調調給誰看呢?擠兌兄弟我沒人要是吧?”
陸臻哭笑不得:“我是說他原諒我了,就是不介意這事了,不是要複合,你明白嗎?”
徐知著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噢,這樣,”大眼睛轉了轉:“那姑娘人不錯啊。”
“是啊,”陸臻苦笑:“他人非常好,是我配不上他。”忽爾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嚷著:“他媽的熱死了,我要開空調,你開不開?”
失戀人最大,徐知著當然隨便他開。
八卦,人們藏在骨血中的,與生俱來的天性,徐知著見陸臻也不迴避,於是便扭扭捏捏的開始刺探,而事實上,正所謂往事如煙,洶湧而來,陸臻本來就不是悶葫蘆,一肚子的話正想找個歸宿。於是這兩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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