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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非常難言,於是牙更癢,真想撲上去咬一口,牙齒咬破錶皮,穿過真皮層,切斷微血管,插到肌肉裡……
從哪裡下嘴呢?陸臻用一種看肉豬的眼神打量夏明朗所有祼露的面板,胳臂?脖子?臉?
夏明朗似乎有所感應,回頭笑道:“你今天是不是死在B3那塊的?”
陸臻點頭,他今天被人用冷槍放倒,正在排查人頭。
“我乾的。”夏明朗揚了揚手裡的煙,銜到嘴裡,笑容囂張得近乎無恥。
陸臻頓時覺得恍惚,這畫面似曾相識,而夏明朗轉身之後,他看清了他背上的那杆槍,胸口有些疼,被空包彈擊中的感覺,深刻而疼痛,一次又一次。
徐知著對他而言算什麼?因為夏明朗的提問,他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但其實,都有。
因為那是他的朋友,所以要幫助他。
因為相似的少年迷惘,所以憐惜他。
因為想要向夏明朗證明他的錯誤,想證明不是隻有那些沒人性的做法才能成就人,愛與鼓勵一樣可以!
陸臻眯起眼,看著那人的背影隱在樓角的陰影裡,煙霧把整個人都籠罩起來,不知怎麼的就有一種衝動,很想湊到前面去看清楚,看清那張總是帶著點懶散的卻又危險到可怕的臉,還有那雙眼睛,如此惡劣的眼神,卻洞悉一切,讓人恨不起來。
不過偷偷在背後接近夏明朗永遠都是一件艱難而危險的工作,這一次陸臻成功的走到了三步之內,然後看到眼前那個身影迅疾的轉身……他有反抗過,陸臻堅信就算是條件反射他應該也是有反抗過的,但是事情的結局卻沒有任何的顛覆性。
陸臻脖子一緊,被夏明朗橫肘頂到了牆上。
看來練三年和練十年到底還是有著質的不同。
陸臻心中感慨,同時露出快要被掐死的無辜表情。
“我還當是誰,”夏明朗看清楚了來人,手上鬆了一點:“原來是冤鬼索命。”
“可惜了,不是個豔鬼。”陸臻故意笑得氣定神閒。
夏明朗一愣,卻也笑了起來,均出一隻手來挑起陸臻的下巴,仔仔細細的看了兩眼,道:“不錯,還挺豔的。”
陸臻神色不改,飛起一腳取夏明朗下三路,沒想到腿才剛抬起,就被人纏住了,夏明朗一用力,陸臻整個人都被他壓在牆上貼成張薄紙。
夏明朗笑得更加淡然自得,湊到陸臻耳邊吹了口氣:“怎麼,死得還不服?”
“服了!”陸臻目視前方,直視天邊那一抹破曉的魚兒肚白。
“你服什麼了你?僵得跟鐵板似的,還想打?嗯?不過,你今天已經被我幹掉了……”夏明朗伸手戳戳陸臻心口:“要報仇,等明天吧。啊?”
陸臻不知道終究是他心跳得太猛還是夏明朗下手太重,好像那每一下戳下去,都像是直接頂到了心口上,一下一下的痛。
那種牙根發癢的感覺又回來了,陸臻垂目看著面前那張塗滿了油彩的臉,唇色極淺,完全沒有血色,忽然就有了一種衝動想要一口咬下去,嚐嚐究竟是什麼味道,嘗一下夏明朗的血,到底是什麼味道。
這個妖怪!
“不打了?”夏明朗疑惑的看陸臻的神情慢慢凝滯起來。
“嗯!”陸臻點點頭:“放開吧。”
夏明朗鬆了手,後退幾步,陸臻竟沒有再廢話什麼,一轉身就走了,倒令他有了幾分失落。
遠處傳來一聲槍響,狙擊子彈擊中目標的聲音,陸臻站定腳步。
小花,我們遇上了一個很不一般的對手,我想,他應該值得我們為他努力。
那個夏天,所有人都曬黑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當秋風送去第一絲涼意的時候,麒麟基地的天空藍得晶瑩剔透,鬱悶了太久的隊員們,迎來了這個秋天的第一場演習。
秋天,是一個收穫的季節。
不同於平常的師以下單位小演習,這是一次集合了好幾個師,並且有陸航團參與的中型軍演,一中隊做為藍方的主要尖刀力量,責任重大。而同時,由於紅方電子干擾能力越來越強,陸臻報批的抗干擾儀器終於買到了手,可惜儀器體積笨重,靠人力很難搬運。夏明朗計劃來計劃去都覺得不好按排,陸臻也很無奈,那是常規電子營接近一個排的任務量和儀器數,總不可能他一個人用肩膀揹著跑。
而且除開儀器運輸,操作上也大有難題,能打仗的不會玩這東西,而資訊支隊的牛人們跑完五十公里可能會虛脫。
陸臻只有一個,只有一個陸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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