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知為什麼他總是要對她這麼狠心?
也許她該怨他,但他那冷峻背影總讓她感覺到他揹負著一種無人能解的孤獨,令她不由自主的心好酸好疼,她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有這樣的感覺,只能默默地讓這份不知名的感觸把她的心扯碎。
眼睜睜地看他愈走愈遠,她心底似有一條銀鏈子狠狠地被牽動,她突然意識到他這一走,便永遠不會再回來,他一定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了,他們將永遠的分離,此生不會再見……
這感覺也許是來自於她和他從小就有的默契,也許來自她對他的愛戀情懷,此時此刻她真的強烈感受到他散發出的意念……
他們之間難道就這麼算了?不!不要離別,她並不想他走,無法剋制的傷感殺死了她該有的理性,她脫口而出──
“站……住。”
他蹙眉,止步,她居然向他下指令?真的是不止驕縱,也太過目中無人了!“你在命令我?”他回眸怒視她。
“沒錯。”面對他酷寒的質問,她暗自惴慄。
他反身走向她,腳步像豹子一樣輕,眼色像雄獅一樣狂,有力的臂膀一把箝住她纖柔的身子,低吼:“再說一次。”
“別……走。”他的貼近令她驚羞,掩飾不住的心痛感更教她感到難堪,她憑什麼要他別走?
她瑟縮在他的胸懷,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任由淚水成串滑落,放縱自己在傷心的絕境中沈淪。
嚴斯默覺察到她的身子在顫動,她沒有再開口,他也沒有觸碰她的臉,甚至無法在幽暗中看清楚她的表情,奇異的是他直覺她是在哭泣……
就在一滴滴冰涼的淚水落在他胸口,浸溼他的衣襟時,印證了他的感受,他整顆心忽然像被掐緊似的,前一刻的怒火在瞬息間被強烈的心疼取代,他很想伸手為她拭去淚水,但他沒那麼做,他急著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他想問自己為何為她心疼,是否只因她像雲兒,於是他的意志便輕易地軟化了?
可他得不到答案;輕輕地,他放開了她,在還沒失控前,他選擇離開……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失去了他的懷抱,她的胸口只剩一團冷空氣、無限空虛,一時間她無法獨自承受這樣嚴重的失落感,她蹲到地上,緊緊地抱住自己冷得打顫的身子,只覺得寒意從四面八方而來,令她招架不住。“你……會再回來嗎?”
他被她顫抖的聲音扯住,耐著性子回眸,驚見她蹲在地上,那蜷縮的身影、可憐兮兮的樣子太像雲兒了,重重敲痛了他的心。
這當口,他的行動電話響了,取出口袋裡的電話,看號碼是秘書在call他,他按了忽略,沒有接聽,走向蹲在地上的小人兒。
“你到底想怎樣?”他心很悶,聲音很沈地問。
“我很想……很想問你……為什麼說我像你死去的妻子?她真的叫雲兒嗎?”
她的問題教他神情一凜。“我沒有必要再告訴你。”
“請你告訴我。”她抬起小臉。
他低頭瞥她,透過房外的光線,他可以看見她臉上滿是淚,原本強硬的臉色稍稍軟化。“她叫雲兒,我唯一心愛的女子。”
“我聽我的一個朋友說……你把她葬在你的私人小島上……是真的嗎?”
“嗯。”
她驚喘。“那你們有……正式……結婚嗎?”
“沒。”他用了很大的自制力和耐性才逼出字句來回答她,雖然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對她說明,但他還是答了。
“那為什麼你要說她是你的妻子?”
他的電話聲再度響起,他任由它響。“我的心娶了她。”
“她是怎麼去世的?”
“你問得太多了。”
“請你告訴我……求求你……”她一定要知道。
他直瞅著她那雙閃著淚光的美麗眼睛,許久,他按掉擾人的電話鈴聲,沉重地嘆了口氣,史無前例的把自己和雲兒的往事告訴了貝馨兒。“這說來話長,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雲兒痴痴地聽著他談起他倆的往事,淚流了又流,原來當年他一直在找她,他是為了嚴媽媽才不得已地和何詠詠訂婚,而他從沒因她留下那三個字恨過她……
他的話中未曾透露一個愛字,但她卻聽出了他對她濃烈的情感,最令她悲切的是,他並不是不認她,而是他誤以為她在化學工廠的火災中罹難了。
但事實不是那樣啊!她好端端的就在他的眼前。
她該怎麼向他說明她就是雲兒,怎麼說明這六年來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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