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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花,碧水中撈明月,玉色盈盈的肌膚水光流動,璀璨的光影之下,一雙眼眸宛如雪山之巔冰蓮嫩蕊中吐出的露珠兒,帶著看破紅塵三千,傾盡盛世流年的清冷與通透
一頭雪白雪白的及腰長髮,像是九天之上遺落的雪花鋪成,細細密密,絲絲縷縷都是不染凡塵的妖嬈他穿著一身素色僧袍,身披月白色的梵音滾邊袈裟,明明簡單到了極致,不知怎的,卻讓人覺得那衣著上就像是開滿了錦繡雅緻的金蓮,蔓蔓流瀉間,散落了一地的繁華
此刻的白玉糖只有一個感覺:此人只應天上有,九天明月落凡塵!
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白髮男子緩緩抬頭
四目相對間,白玉糖彷彿看到了瑤池玉潭邊大朵大朵的優曇花悠然綻放,暗香盈袖,芳華滿眼,腦中似乎聽到了經輪的轉動,梵音的傳唱
儘管不願意承認,僅僅是這一眼的交錯,卻讓她腦中不期然的浮現出了倉央嘉措的詩: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香霧中
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
不為超度,只為觸控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
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人與人之間真的很微妙,就是這莫名的相見,有時便是一生一世,一眼萬年
直到大昭寺中禮佛的鐘聲響起,白玉糖才算是驀然驚醒,眼中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惱:丫的,她居然會看一個男人看的著了迷,這男人還是一個和尚,有木有搞錯啊
她好不容易穩了穩心神,一轉眼,卻又發現了一個讓她更加懊惱的事實:那個一向驕傲的眼高於頂,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小雪球兒居然匍匐在白髮男子的腳邊,那小涅,簡直就是極盡撒嬌諂媚拍馬屁之能事,讓人看得牙酸
她可沒忘了,就是這個重色輕主的小東西把她給引過來的!
就在這時,那個白髮男子突然動了
他慢慢的彎下腰身,伸出右手臂,用兩個手指頭捏著小雪球兒的脖頸,將那團白乎乎肉嘟嘟的小東西給提了起來
明明是簡單至極的動作,由他做來卻如輕雲蔽月,流風迴雪,三千白雪絲,十丈軟紅情,流瀉之間,宛如一場傾盡天下的雪玉瓊花,亂世,迷眼,惑心
不得不說,這樣一個絕世風華的男子,做什麼都是好的,就連他眉眼間那毫不掩飾的嫌棄,都像極了悲天憫人漂洋過海的憂傷
小雪球兒被人用兩根手指頭提著腦袋,自然是極為不舒服的,要是旁人這麼對待它,它早就炸毛了!
不說用九陰狼骨爪毀了人家門面,也得用降龍十八抓讓那人衣不蔽體,好好的付出點人生的代價
可是面對這個男人明顯的冷淡,它卻是使勁的揮舞著四個還未長開,短小肥厚的小爪子,在空中不斷的扭動,一雙水汪汪的藍眼睛裡全是討好,渾身上下的表情動作無一不表達著一個資訊:求關注,求擁抱,求親親!
白玉糖心中的那個鄙視啊就甭提了,她是真沒想到:夜雪狼王居然也有這麼軟骨頭的時候!
不過,她的面上沒有露出一絲一毫,因為這個男子從始至終,從頭到尾,從他抬眼開始,所看的所瞧的一直是她!
那眼神似乎穿越了白盞燭火,千縷佛煙,萬世寂寥,白玉糖居然生出了一種恍惚:她和這個人似乎很熟悉,彷彿前世已然相識
隨著白髮男子的靠近,一股優曇花的香氣悠然傳入,幽香馥郁,卻又帶著冰雪的氣息,無端讓人覺得發涼
這股涼意讓白玉糖再次清醒:眼前這個神佛一般的妖孽男子,絕對不是好惹的!
“不好意思,打擾大師清修了,它——是我的”白玉糖指了指拼命蹬著小短腿勾引白髮男的小雪球兒,決定先發制人,她有種感覺,要是她不說話,這尊佛蓮絕對不會先開口
白髮男子目光流轉,似乎帶著一種蕩盡三千紅塵的虔誠,聲音冰涼涼的,活像是劃過心尖兒的蓮瓣,“你的,夜雪狼王?”
一個反問句生生讓這個男人說成了省略句,白玉糖嘴角抽了抽
這時,白髮男子眉眼凝了凝,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間欺近白玉糖,左手快得像是一團煙雲
白玉糖反應過來的時候,白髮男子已然是握住了她掛在脖子上的項鍊——葛瑪族長送給她的獸骨項鍊
“你是尼姆塔部族的雪山神女?”白髮男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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