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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近乎透明的身體火焰包裹著他的身體,從腳部開始,一點點地將他熔鍊為某種非金非鐵,瑩光閃爍的物質,臉上卻一片憤然,根本看不出半點懼色:“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他根本就沒想放過我們,什麼血脈後裔,族裔傳承,我們這些人,只不過是他播種的莊稼,圈養的牲畜而已,如今收穫的季節到了,當然要把我們一網打盡!”
“你住口!”謝空怒聲喝止著謝震,隨後又轉向站在他們兩人面前不遠處的謝懷,磕頭如搗蒜地連聲哀求著:“老祖恕罪,這畜生昏了頭才口出妄言,還請老祖看在一脈相傳的份兒上不要和他計較,只要老祖能饒過他一條命,我願自散神魂,奉獻軀體和力量以供老祖煉化,小的如今距離晉升至高界不過半步之遙,能夠起到的效果絕對比小犬大上十倍以上。”說著身體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卻是讓謝懷多少有些感到意外。
任何一個達到大能者層次的存在,少說也是活了上億年的人物——雷烈這樣的怪物例外——一生裡不知見識過了多少生死,更不知眼看著多少長輩,同輩乃至晚輩隕落,早已看透了世間萬事。對其中的絕大多數人來說,什麼血脈後裔,遠遠比不上自己提升境界,追求大道來得重要,謝懷以至高界存在之尊,居然會對自己留在下界的血脈下毒手,便是最典型的例子。這種情況下,能夠向謝空這樣甘願為自家後輩犧牲的,絕對可以說少之又少。
謝懷在至高界的存在裡實力屬於排在下游的,比起冷無魂和羅顯之流還要弱上一籌,修煉的卻是號稱最沒有人性的絕情之道,講究斬情滅性,六親不認。即便在至高界,提起絕情謝懷來,也絕對是個招人憎惡的臭大街的角色,當然不可能被謝空幾句哀求所感動,真正讓他動心的,是後者的提議。
絕情之道要想練到最巔峰,必須要將自己所有的血脈化為某種特殊的物質,然後逐一吞噬,只是此事說起來容易,要做到卻有相當的難度:倒不是說謝懷念著舊情,下不去手,而是以他現在的實力,滅殺這些人倒算不上是什麼難事,但要想將謝空這樣的半步至高煉化,卻絕無可能。他原來的計劃,是準備將其他人煉化吞噬之後,再把謝空囚禁在自己的私人世界內,等到日後實力足夠之後再做打算,沒想到後者居然甘願就範,由不得他不感到心動。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謝懷腦子裡閃電般轉動著念頭,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決斷:“放開你的靈魂和心神,不準有半點抵抗,否則你的兒子會遭受百倍的折磨。”說話的同時,圍繞在謝震身邊的火焰倏然減弱,雖然還沒有熄滅,卻已經不再具有煉化的作用。
謝空在謝懷面前再不濟,畢竟也還是半步至高的存在,要想使之心甘情願地實踐諾言,自然不可能只是隨便糊弄一兩下就能做到的,以謝懷的智慧,當然分得出孰輕孰重,此時的舉動,卻是等於先行做出了姿態。
“多謝老祖,”謝空感激涕零地說道:“晚輩……”
“轟!”謝空的話剛說到一半,身體突然炸裂開來,屬於半步至高的能量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化作滾滾洪流向四面八方湧去,頓時將周圍的空間絞得粉碎。同一時刻,一邊被禁錮著的謝震的身體也突然間四分五裂,與之緊密聯絡在一起的,三人此時所在的星河大世界,隨之開始劇烈地震盪起來,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會毀滅。
“至高界的存在?想要把我們當成牲畜,用我們的血肉供養自己?”世界的動盪中,謝震殘留的力量震動著空間,從四面八方傳遞著自己最後的聲音,那聲音裡充滿著譏誚和不屑:“你的力量或者強過我們,但我們絕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你的願望,永遠都沒有可能實現!”
“混蛋,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耍花樣!”謝懷陰溝裡翻船,居然被兩個小輩算計,一時間不禁火冒三丈,到了現在,他要是還不知道謝空之前的一切做派都只是在演戲,是為了這最後一步製造的假象,那也白在至高界待過一回了。打獵的卻被獵物戲耍,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謝懷當真是沒臉再去見人了,更重要的是,沒有了謝空和謝震兩父子的血脈,他將永遠失去把絕情之道練到圓滿的機會,除非改弦易轍,否則他將再無可能更上一層樓。
“毀天滅地!”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正在崩壞的星河大世界理所當然地做了謝懷的出氣筒,無邊的威能化作滅世巨浪,向上下八方席捲而去,所到之處,空間粉碎,萬物飛灰,偌大的一個大世界,就這樣以他所在的位置為中心,一層層地化為虛無。
“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謝懷的胸中怒火熊熊燃燒,聲音卻冷得如亙古未化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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