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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響起,“他一定有什麼陰謀,抓住他好好盤問,看看究竟是誰指使的。”語氣中毫不掩飾對展飛的憎惡——敢對付她的男人,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要不是能力所限,她早就跳出去把對方捉住言行拷問了。
“哦?”雷烈的目光一凝,看向展飛的眼神中頓時多出了幾分玩味。這些天以來,蕩決已經充分證實了自己那強大的探察能力,只要是出現在他身邊數十丈內的事物,無論鉅細,不管在任何時候,都別想逃過她的感知,而據蕩決自己講,這還是在帝京精神力量受到壓制的結果,如果在外界,十里之內,都是她探測的區域之內。
武者到了戰心境,神識外放,最遠可以到達數十里之外,但這隻有在所有神識凝聚成一束的時候才做得到,而且在這個距離上,只能探知到敵意強烈或者氣息強大的存在。如果把神識平均分佈到身邊所有區域,感知的距離最多隻有半徑數里,而且維持的時間越長,感知半徑就越短。蕩決擁有的能力,在戰心境武者當中絕無僅有,功效不下於一架全天候強力雷達,她既然說展飛有問題,那百分之百是錯不了。
“毒神谷可不是個好去處,”雷烈眼中的神光一閃即逝,很快便恢復如常,“寧下幽冥地,莫入毒神谷,那種毒蟲遍地的地方,戰心境高手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我的承諾的前提是力所能及,你的要求,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很抱歉,你可以換一個別的要求。”
現今江湖上的人提起毒神谷,都會將之與藥神宗分出去的毒宗混為一談,但雷烈得到過清風臺的資料,卻是深知這兩者是兩碼事。毒神谷從上古時起就是北疆最著名的險地之一,其內的毒物千奇百怪,可怕之極。藥神宗的毒宗門人當年走投無路,逃入此地,不知道犧牲了多少人命,才憑藉著對於毒物的瞭解勉強站住腳跟,這些年來也不過是佔據了其中一小塊地盤而已。
這樣的地方,別說戰心境,更高層次的存在進去了也不一定能出來,雷烈做出的承諾只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可不是連送死的事情也務必要答應下來,這時拒絕對方的請求,也是合情合理。
“宗師不必擔心,”展飛顯然對此早有準備,“毒神谷確實是九死一生的險地,但毒宗所佔據的只是其外圍的狹小區域,而那些厲害的毒物全都生活在核心地帶,只要熟悉地形,不妄自深入,絕不會有危險的。”
頓了頓,又道:“在下出身藥神宗,和毒宗天生就是對頭,為了這一天,本宗花費了幾百年的時間,煉製出三枚避毒珠,佩戴在身上,能夠驅逐和預防這世間的大多數毒物,宗師如果願往,無論成功與否,在下都願將其中一枚奉上作為酬謝。”
“避毒珠既然如此珍貴,應該算是藥神宗的鎮派之寶。”不等他說完,雷烈突然打斷道:“據我所知,你似乎已經被逐出了藥神宗,怎麼可能擁有這樣的寶物?”說話時語氣不變,展飛的額頭卻頓時沁出一抹冷汗。
“在下自幼流落街頭,全靠師門收留才得以存活。”展飛急忙說道,生怕雷烈對自己起疑:“這份恩德天高地厚,就算是師門迫於鐵劍門的壓力將我驅逐,在我的心裡,仍然把自己當成藥神宗的弟子,從來不敢有半點怨恨。家師身為藥神宗大長老,按照規矩,下一任的掌門應當從他這一脈選出,而在下被逐出門戶之前,正是家師指定的掌門繼任者,避毒珠也是他老人家所贈。”
說著從懷裡取出一枚土黃色的珠子,畢恭畢敬地雙手獻上:“家師顧念舊情,沒有把避毒珠收回,在下願意先行奉上,請宗師收下。另外,本宗的藥典是歷代祖師心血凝聚,上面不僅有眾多的藥方,更有各種珍稀藥物的藥性和生長之地,九轉仙魂草和千年玉髓果也在其上,幾位師兄弟能夠找到後者,正是憑藉了本宗留下的手抄殘本中一些零星記錄,如果能奪回藥典,一定能夠找到另外一種藥物的下落。”
毒物這東西,不管是普通人還是武者都不太願意招惹,尤其是一些異種毒物和某些專門研究毒藥的人配製出來的奇毒,就算是戰心境高手沾染上了也不易排出,一顆能避百毒的珠子,絕對算得上是寶物了。在雷烈需要的各種藥物裡,九轉仙魂草是最難找的,號稱千年難遇,如果藥神宗的藥典中真有記載,那絕對是省了天大的工夫,這個誘、惑不可謂不大。
雷烈也不客氣,伸手接過避毒珠,看似隨意地在身前把玩著,卻在不經意間按照某種規律來回晃動著,吸引著展飛的眼神。“你因為何事被得罪了鐵劍門?”他突然問道:“被人仗勢迫害,慘遭毀容,師門養育多年,未曾報大恩於萬一,就被迫流落天涯,這樣的恨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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