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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這裡是四十枚金錢,請老伯喝茶用的。”
四十枚金錢,就算天天喝最頂尖的茶葉,一百年也喝不完,巖伯不是糊塗蟲,當然知道韋子風的真正用意,也不去接那錢袋,冷笑一聲道:“韋公子果然闊綽,只可惜我家小姐管教甚嚴,這些錢老夫雖然喜歡,卻沒膽子揹著小姐拿到手,公子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請自便吧。”
“混蛋!”不等韋子風說話,一邊的嚴浩已經怒火中燒,大步上前,嘴裡喝罵道:“韋公子乃是念歌姑娘已定的夫婿,找你家小姐,這是主子們之間的事情,幹你一個下人什麼事?你這老豬狗,若是再敢不識抬舉……”
不等嚴浩說完,刺骨的寒氣已經毫無徵兆地包圍了他,足以凍結血脈的低溫迅速突破了他的真氣防線,先是侵入肌膚,然後是皮肉,而後是內腑,只是一瞬間,這個不過戰氣境四層的年輕人身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座冰雕。
“念歌姑娘手下留情……”韋子風大驚,這嚴浩本身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人又暴躁易怒,卻是當朝相國嚴廷山的親侄兒,身份非同小可,萬萬不能有半點閃失。也顧不得後悔自己一時多嘴,令得對方非要跟著來看這位所謂的未婚妻,引出這一場麻煩,急忙踏前一步,伸手搭向嚴浩後心,打算幫同伴驅除體內寒氣。
一道陰寒之極的勁氣突然出現,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廝敢對巖伯無禮,活該受到些教訓。”一個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冰冷的聲音從院內傳出,“他還死不了,抬回去,受三天血脈凍結,軀體僵硬之苦,體內的玄陰真氣自然會消失。還有一件事,”聲音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已定的夫婿,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韋子風臉色一變,勉強笑道:“仙子難道忘記了?半年前,家父曾經替在下向令師冰雪聖者提親……”
“但我師父沒答應,我也沒有答應。”院子裡的念歌毫不客氣地介面道:“韋子風,看在你伯祖父和我師父的交情上,這次我饒過你,下次再敢在別人面前亂嚼舌根,毀人清譽,別怪我不客氣。現在趕緊離開。”
韋子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突然一咬牙,大聲說道:“令師雖然沒有當場答應,卻已經默許了這門婚事。在下對仙子痴心一片,論家世,論相貌,論才學武功,大秦境內的年輕一輩中,還有誰比在下更配得上仙子?令師當年曾經答應過先伯祖一個承諾,冰雪聖者一代高人,想來姑娘也不忍讓她老人家清譽受損,擔上一個言而無信之名,何不……”
“滾!”念歌這一回更加直接,喝聲傳出的同時,數道如同利箭般凝實的陰寒真氣激射而至,韋子風雙掌揮舞,打出團團真氣,卻只抵擋下前面的兩道,後面的五道無一錯漏,盡數擊中了他的身體。不可遏制的寒意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頃刻間,韋子風的臉色已經一片灰白,全身哆哆嗦嗦,活像是受了風寒打擺子的病人。
好漢不吃眼前虧,韋子風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當然不會硬撐下去——就算他想撐,身後那些隨侍的奴僕下人也不會幹,一擁而上來到前者身邊,先是喂他吃下一顆丹藥,接著簇擁著韋子風,以最快的速度退入了停在院門口的一輛馬車上。另有一人在一邊提起了被凍成一塊冰雕的嚴浩,緊隨在大隊之後,將其送入到馬車內。
“在下韋平,代我家公子向念歌姑娘道歉,還望姑娘看在兩家淵源的份上,不要再行追究。”一個相貌精悍的中年男子衝著院落裡面行了一禮,緊接著匆匆登上安放著韋子風的馬車,而後策馬揚鞭,向著遠處狂奔而去。
“小姐,人已經走了。”巖伯關上院門,隨即轉回到上房外,畢恭畢敬地對裡面的人說道:“姓韋的沒安好心,聖者看在老交情上沒法當場拒絕婚事,他們就打蛇隨棍上,到處宣揚小姐已經許配給了他們家,這一次更是藉著天下豪傑群集的機會追到興州,無非是想借機親近小姐,同時在群雄面前造成婚約的既成事實。此人不除,小姐將難得寧日,要不要老奴……”
韋子風雖然出身世家,眼力不差,剛才卻居然看走了眼,將巖伯看成一個普普通通的下人,卻沒想過,四大護國聖者中的第一人,怎麼可能派一個毫無用處的老東西跟在自己唯一的弟子身邊?當年江湖上三大殺手之一的斷魂手,雖然因為門中的內耗而身負重傷,被冰雪仙救下後便退出江湖,委身為奴,一身殺人的本事卻日漸精進,真要下殺手,韋子風身邊的護衛再多一倍也是白搭。
冰雪仙雖是女子,卻顯然不是帶孩子的料,念歌從入門的那天起就一直由斷魂手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