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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傳人,有一枚儲物戒指,不算過分吧?
不管是苦痴一脈護體的百忍神功,還是本身的不滅罡身,都足以保護雷烈免受這一場大火的傷害,除了身上的衣服被燒掉,他甚至連一根頭髮都沒有傷著。一臉漠然地換好衣服,連看都沒有再看身後燃燒的樹林,雷烈繼續走向聖山,那股淡定的勁頭,就好像剛才親手殺死的並不是數十個大活人,而是幾十只螻蟻。
“第十撥。”雷烈看著前方兩側雁翅排開,橫刀躍馬的十數人馬,心中不無自我安慰地想道:“這樣也不錯,至少我的苦痴一脈的武功在這一場場廝殺中進步神速,這樣那些聖師們識破我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我們知道默者的規矩,也並不想和默者為敵。”雁翅陣左側,一個麵皮白淨,長相儒雅,完全沒有半點蠻族男子特點的中年人開口說道:“我們想要的,只是默者身上的東西——默者已經得到了苦痴聖師的傳承,早晚也會晉身於聖師之列,何苦還要把持著別人進入聖山的機會?只要默者肯交出聖山信物,我青狐部落願意為默者打發掉其他那些來搗亂的雜魚,使默者能夠專心應付考驗。”
雷烈當然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事實上,這十撥人當中,除了天蛇老祖可能是被重金收買來對付他的以外,其餘的人幾乎全都是衝著那聖山信物而來——說到這,雷烈不得不佩服那位狐狼為子報仇的決心。為了對付自己,連可能讓部落更上一層樓的機會都不要了,居然把聖山信物在自己手上的訊息到處傳揚。
蠻族十大執政部落並非都處於一條水平線上,蒼鹿,黑鷹,以及法林這些部落,在十大部落中只能算是處在最末一等。眼前的青狐部落則比之更勝一籌,屬於更上的一個層次,論實力,可以排進執政部落的前五名,在從此地到聖山一帶的部落中,更是首屈一指。要說有能力驅逐其他勢力,青狐部落倒是絕對有資格,但問題在於,雷烈根本不相信對方的承諾。
直到得到默者的記憶,雷烈才知道,拿著聖山信物拜入聖山究竟意味著什麼:為了培植新血,即便沒有信物,聖山依舊會定期挑選各族的武學奇才到山上教導,但這些人只能算是聖山的記名弟子,和聖師連半毛錢的關係都扯不上。更進一步的,像哈圖,木倫之類,能夠被聖師看重,得到指點,可以算作聖師們的記名弟子,卻還遠算不上衣缽傳人,而只要拿著信物上山,不管拜的是哪位聖師,都可以直接成為親傳弟子!
親傳弟子和記名弟子的區別,就好像皇子和宗室子弟,雖然同樣是皇族,中間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更不用提前者還有機會繼承大統。聖山數千年的歷史上,親傳弟子不一定能成為聖師,而成為聖師的,卻必定是某位聖師的親傳弟子!
以十大執政部落的人脈,向聖山塞進幾個記名弟子,甚至向聖師舉薦幾個記名弟子都不是難事,想成為親傳弟子,就連王族都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如今有這麼一個機會放在眼前,只要不是腦袋被驢踢了的,都不會放過,更不可能讓人把自己得到這機會的訊息傳出去。別看青狐部落現在說得信誓旦旦,一旦拿到了信物,做的第一件事絕對是滅口——只要出動的實力不超出聖山底線,就算雷烈真的被他們殺了,也只能算是本領不濟,沒透過考驗。
“讓……開,否則……殺!”雷烈用腹語直截了當地說道,無形的殺氣隨之透出體外,擺明了不讓路就開打,卻是全然不給對方半點商量的機會——既然無法善了,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對默者來說,只要攔在自己前往聖山的路上的,都是敵人。
“默者請三思,”中年人臉色不變,絲毫不因雷烈的語氣而動怒:“聖山信物對默者只是雞肋,留之無益,何不……”雷烈突然抬起左腳,而後重重地跺下,轟然一聲巨響中,一條身影被硬生生從距離他不過三尺的地下震了出來,如同死魚般摔到地上,口鼻鮮血直流,眼看是活不成了。
“殺了他!”中年人的臉說變就變,厲叱聲中,整個人如同大鳥般騰空飛起,向雷烈頭頂撲落,人還未到,凜冽凝實的罡風已經降臨,赫然是個戰罡境三層的高手。與此同時,十幾條身影從不同方向合圍而至,刀光劍氣縱橫間,在雷烈身邊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更有兩人從地下鑽出,手中兩尺長的淬毒鋼刺如兩條毒蛇,噬向雷烈的下盤。
配合天衣無縫,戰機拿捏得恰到好處,每一個的武功至少在戰氣境四層以上,中年人帶著的人數雖少,論起精銳程度來,卻是遠遠超過了前面九批。
雷烈如同一片落葉在狂風驟雨般的襲擊中搖擺飄曳著,險之又險地躲避著對手的猛攻,不時捕捉住對手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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