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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以城府深沉著稱,但此時看著傳說中已經被殺,實際卻完好無損,只不過是臉色發青,明顯被嚇破了膽的寶貝女兒,又看看被雷烈殺怕了的流火門人和遍地屍體,火氣禁不住急劇上升。“吳香主,你說!”他指著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大漢,後者是流火門負責東城地盤的香主,也是在場地位最高的人。
吳香主相貌兇惡,一向只有他嚇唬別人的份兒,此時卻被袁行空平平淡淡一句話嚇得一哆嗦,嚥了口唾沫,他戰戰兢兢地答道:“那小子腳程極快,屬下趕到的時候,他剛剛擊潰了負責攔截的一隊人馬,向著東面的山裡去了,此時應該已經進了山。屬下已經派出了雙鷹兄弟去追蹤,他們輕功高強,又馴養有飛鷹探察敵蹤,一定能找到那兩個小子。”
袁行空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正在吳香主以為過了這一關的時候,一道寒光突然從眼前閃過,隨即就覺得喉嚨一痛,一道血箭已經從喉間飈射出來。
“你的香堂距離城門不過一里地,就算是爬,也足以在那小子到來之前爬到這裡,居然敢說來不及攔住他。”袁行空右手低垂,任由鮮血從長劍上滴落,看著倒在地上掙命的吳香主,緩緩說道:“遇敵貪生怕死,畏葸不前,要你何用?”
袁行空看起來威風八面,實際卻是有苦自己知。這件事情的影響極為惡劣,流火門的人固然清楚,那逃出城的小子遇到的不過是設在各個據點的人馬,武功最高的也只有戰氣境二層,在門中的二流人物裡也算是墊底,外人卻不會這樣看。他們只知道,流火門為了兩個不知從哪裡來的野小子,居然動用了只有強敵來襲時才發出的最高警報,門中護法長老以下,光是戰氣境的高手就出動了十幾人,結果死傷狼藉不說,居然還沒能把對方留下。堂堂的南疆第一大派,將會就此淪為同道的笑柄,而這,居然只是因為他的女兒想要對方的寵物,兩邊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而後以訛傳訛之下,下面人為了平息自己可能的怒火,擅自行事所致!
袁行空很清楚,這件事情自己無論如何推卸不了責任,如果不能及時把那小子抓住,那些覬覦左護法長老之位的人,必定會就此大做文章。
“傳令給靈獸堂,讓他們派出最擅長追蹤的靈獸,馬上出發,跟我一起進山追捕。”袁行空站在吳香主的屍體邊,發號施令道:“那兩個小子剛離開不久,一定走不遠的,陸香主,你馬上帶人在城裡盤查,務必要查清楚他們的來歷和根底。”
“護法……”先前攔截雷烈的流火門徒中,一個身材瘦高的漢子突然斯斯艾艾地說道:“屬下應該知道那兩個小子其中之一的來歷,只是還不敢作準,不知道該不該講。”
一眼瞥見自家的護法長老臉色不善,身子打了個激靈,急忙接下去說道:“前些日子,定陽林家和十三宗門裡神山宗、綵衣宮的使者來到本門,請本門協查一男一女兩個小賊,並附上了兩人的畫像和特點。那個使刀屠殺我們弟兄的少年,照屬下看來,倒和那畫像上叫做雷烈的小賊有七分相像,而且都有一把削金斷玉,神出鬼沒的寶刀,只是另外一人和那女孩不太像……”
這漢子武功雖然不高,眼力卻不凡,只要見過一面的人,哪怕十年後也能認得出來,一向在門中負責尋人。雷烈雖然為躲避追捕化了妝,卻瞞不過他的雙眼,尤其是用上長刀之後,更是將自己的身份暴露無遺,反倒是小妹,自從練了玄陰功,氣質大變,讓人有些認不出來。
“女孩可以換男裝,畫像總難免有些失真,這兩人,應該就是十三宗門和三大世家要找的人了。”這漢子這麼一說,袁行空也想起來有這麼回事:“這小子當真膽大,殺了十幾個婦孺,又招惹了十三宗門和南宮世家,雲霧山還有林家,居然還敢到海陽城來,真當我們流火門好欺負嗎?陸香主,把這件事稟告門主,請他定奪,我現在就帶人追下去,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有多大的本領?”
袁行空這麼熱切,當然不是心懷俠義,除了挽回本門聲望和拯救自己的職位以外,他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流火門地處南疆,再想進一步發展,非得把勢力擴充套件到內地不可,但內地的門派眾多,實力遠在南疆之上,要站穩腳跟實屬不易。十三宗門是大秦的泰山北斗,南宮世家和雲霧山羅家也是二流勢力裡面的頂尖存在,自己如果能捉住他們通緝的要犯,正好可以賣他們一個人情,對於本門在日後的發展實在是大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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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放下我吧,我自己能走。”小妹為雷烈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心疼地說:“這裡距離海陽城已經好幾十裡了,那些壞人應該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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