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檻車,砸破囚籠,毀了枷鎖,奪坐騎急撤。
太容易了,容易得令人難以置信。尤其是護車的四十名騎軍,居然窮追兩個箭手,愈追愈遠,似乎把護車的責任置於腦後,愚蠢地窮追兩箭手,要零星被射倒的同胞報仇,先捉住箭手再說。
在河灣的凋林中,三女八男十一騎士會合,將早已備妥的木筏推下水,坐騎不要了,架起槳向對岸劃去,向南面穿林越野遠走高飛。
青天白日,怎逃得掉事先有所準備的人追蹤。
可是,事先有所準備的人,沒料到他們備有木筏渡河,好不容易找到了放棄了的坐騎,找到渡河的河灣,只有望河興嘆了。
臨時制木筏渡河,不是容易的事,而且人多,第一批八個人過了河,已經一個半時辰,失去緊迫追蹤的機會,也不知該往何處追。
又花了一個時辰,總算找到對方逃走的遺蹟了。
兩根樹枝,中間穿套了兩件短襖,便成了簡易的擔架,抬人比揹人走省力多多。
幻劍飛仙已陷入昏迷境界,病勢沉重生機漸絕,用兩件皮襖裹著她,她依然渾身冰冷昏昏沉沉,對外界的反應似已消失,去死不遠。
所有的人皆不再戴頭罩,戴風帽放下掩耳,僅露出雙目,刀劍用布捲住,插在揹包旁,百寶囊藏在衣內。弓也用布捲住,持在手中當手杖以掩人耳目。
這是一群令人起疑的行列,非商非工四不像,抬人的擔架也引人注目。
不久,找到一條小徑。
“張叔,尚姐很不妙。”走在擔架旁的小姑娘,向走在前面的人焦急地說,“她病得不輕,我們只知道治傷,必須找郎中。”
“先儘快遠走,那些人一定會追來的,短期間咱們必須避開村莊,以後再說。”
張叔明白利害,知道擺脫追蹤者必須避免與村民接觸。
“要趕到何處?這裡是……”
“反正往南走,一定可以到達穎州。”另一人說,“這地方我們陌生,走遠些再設法派人找村落問路。”
“我們該往河南逃……”
“不可以。”張叔堅決地說,“河南幾個昏王狼狽為奸,咱們將步步生險,必須到達江力,乘船悄然遠走,在江邊我們有人可以相助。南京與武昌的楚王府,我都可以找到自己人相助,可以掩護你和尚姑娘脫身;進河南,有如重回羅網。”
未牌時分,他們在一座村莊投宿,幸好村中有一位郎中,熬了一罐藥替幻劍飛仙驅寒。郎中認為是風寒入體過久,有轉為傷寒的可能,勸他們儘快趕往通都大邑,找高明的大城市郎中求治,通都大邑藥材也完備些,小地方哪有地道的藥村可用?
一夜間,幻劍飛仙一直就昏昏沉沉。
從鄉民口中,他們知道已進入太和縣地境,距縣城可能有四五十里。可能,意思是說,看你怎麼走,這一帶鄉間大道,貫通各地市集村鎮,沒有直通縣城州的官道,必須在各鄉鎮間繞來繞去,走錯了就得一二十里,甚至繞上回頭路。
有許多鄉民,一輩子也沒到過縣城州城,哪能指示得一清二楚?必須沿途問路,才能走上最近的捷徑,所以必須逐村探問。
平原一望無涯,沒有山嶽做指標,想定指標越野而走也是枉然,誰也弄不清到底身在何處。
次日動身,用制妥的繩編擔架,將幻劍飛仙裹在擔架上,輪流抬著就道。
近午時分,在一處小村莊打尖,幻劍飛仙終於逐漸神智清醒,已可睜開無神的雙目,打量活動的景物,而且可以發出聲音。
煮了一碗麥糊,小姑娘含著眼淚,小心翼翼地喂她進食,她已經可以憑本能吞嚥湯水了。
也許她已經發現身不在囚籠裡,沒有枷鐐,身上已無負擔。
“這……這是什……什麼地……方?”她突然發出幾乎難以聽清的語音。
小姑娘大喜過望,興奮地替她拭臉。
“尚姐,老天爺保佑,你醒來了。”小姑娘驚喜莫名,“我是杜琴,還記得我嗎?”
“哦!杜……琴……也……許在陰間,真的可……可以和朋友相……相聚……”
“這裡不是陰間,我和張叔李叔一些人,從昏王的護軍中救了你。”
一旁的另一位姑娘王玉芝,西山雙劍客老大張振邦的師侄女。
“尚姐。”王玉芝姑娘將幻劍飛仙冰冷的手,緊握在手中按摩,“說來話長,目前什麼都不必掛心,你所要知道的是,錦衣衛來了一些血性朋友,保護杜小妹出京,半途得到你遇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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