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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寸距離有如天地之隔。
劍光迸射出丈外倏然靜止,三郡主穩下馬步,劍並沒收回,劍尖前三寸,曹世奇的胸口絲紋不動.
“你以神御劍的火候不錯,真的不錯。”曹世奇徐徐後退兩步,脫出劍尖的控制範圍,“天下間論武功拳劍,有你這種造詣的人,不會超出十個,可惜神意太過兇厲,我能先一剎那歷史學家出來,你傷不了我,走吧!以免引起我再次懲戒你的念頭。”
“咦!你……”三郡主花容變色,似乎無法接受一劍落空的事實。
“你要考驗我的耐性了……”
三郡主已經打出手勢,包圍的陣勢立即發動。
十八名男女同時發動,黑白兩色人影飛旋遊走,風生八步,霧起四方,眩目的五彩閃光,配合連續爆發的風雷,把整座廣場,在頃刻間變成不測的可怖魔域,誰也不知道這些聲光來自何處。
眩目的五彩光華,從三郡主身上發出,把曹世奇的身影籠罩住,像魚網罩住了魚。
三郡主的外形,也似乎在剎那間改變了,髮髻自散,長長的秀髮揚起如飛蓬。
本來眉目如畫的美麗面龐,卻變成雙目擴大如燈籠幽光外射。
臉色由紅潤變成青灰,血盆大口露出森森利齒,右手劍左手爪,挾風雷與異嘯,狂野地飛撲而上。
不是美麗的女夜叉,簡直就是傳說中極端醜惡如猛獸的男夜叉。
曹世奇的身影,在各種怪異力道壓迫下萎縮、變異、下挫、崩裂。
片刻,又片刻,各種光影隱沒,煙霧徐徐消散。
十八名男女合圍陣勢保持完整,右手劍左手有小幡或繡帶,封鎖依然嚴密,不可能有人突圍而出。
三郡主恢復原狀,仍然美麗高貴,她變幻的神奇,委實讓膽氣不夠的人嚇破膽。
所有的目光,都在搜尋地面的異物。
沒有殘肢血肉遺留,沒有碎衣帛散佈,更沒有碎骨殘血濺灑。
一把劍插在地上,入地尺餘,是唯一留存的物體,那是曹世奇奪來的劍,他並沒有使用。
另一件物體是劍鞘,就擱在劍旁。
“怎麼可能?”三郡主盯著直立的劍發怔。
先前被打昏的一男一女,早被同伴拉到一旁救治,人救醒了,但內傷不輕,渾身脫力,雙腳發軟,無法加入佈陣,在一旁歇息。
“啟…啟稟郡…郡主……”那位坐在遠處,氣色甚差的白衣女郎叫,“小…小婢發…發現,有…有異樣的淡光,從…從這一方面逸散的,但…但不像是…人……”
“追!”三郡主跳起來發令,“是他,他用遁術逃掉了,追上去用煉魂陣煉化了他。”
說追便追,帶了一男一女先走,從那位女郎所指的方向,三個人似憑空化虹飛走了。
北面一座農宅的屋頂,姓張的三個人爬伏在脊後,居高臨下目擊廣場所發生的變化,膽氣直線沉落,跳下去拼搏的勇氣完全消失了。
“我敢打賭。”自稱王大嫂的女郎地說,“這個女暴君三郡主,一定是唐賽兒的門人。同時我也敢肯定,唐賽兒與手下十仙女,一定藏匿在安樂州漢府。”
“那又怎樣?我們能撼動得了他們?”姓張的嘆了一口氣,“本部的人根本不能入境,所派去的人一去無回。更不可能潛入漢府調查,查無實據師出無名,咱們只能光瞪眼,走吧!須防她們去而復回。”
“這姓曹的真像個鬼魂。”姓李的想起曹世奇出現在身後的事,仍有毛骨悚然的感覺,“連他也見機不戰而逃,我們哪配與三郡主動刀動劍?”
“二十一比一,他不逃才是天下一等一的大白痴。”姓張的搖頭苦笑,“我們如果能與他們一比一拼個平手,已經難能可貴了。”
三人溜下屋,一溜煙走了。
二更天,新樂城在沉睡中。
這是一座小得不能小的縣城,全城只有六七條街巷,建有高不及丈的土城牆,怎麼看不像是一座城,南北兩門相隔不足一里,縣衙門還真像一座土地廟。
大官道從城西繞過,形成一條小街。官道上不時有趕夜路的旅客,成群結夥而過。
曹世奇跟在一隊騾車後面,共有七輛載貨的騾車,十餘名騎士魚貫跟在軍隊後慢慢趕路,無意超越,猜想可能是騾車隊的貨主或保鏢,跟在車後照料防範意外。
車轔轔馬蕭蕭,打破了夜空的沉寂。他以為混在車馬隊中,便可避過監視者的耳目。
他已有完善的防險準備,重要的物品盛在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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