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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商量一些事務。”三郡主只好打破沉悶的局面。
“郡主請吩咐。”他欠身回答,“如果牽涉到當前情勢,可否請場主事前來一同參商?湯主事是南京地區諜隊的負責主事人,目下也是行動司令。他是世襲的子爵,仍保有南京錦衣百戶的世襲職位,足智多謀,勇冠三軍,極孚人望,他的意見是必須重視的。”
錦衣衛在南京另有建制,但組織不健全,許可權比京都的錦衣衛差遠了。
那些功臣世勳的後裔,大多成了一代不如一代的紈絝子弟,沒有地方安置,便以世襲錦衣百戶的名義,安插在南京錦衣衛領幹俸,人根本就不在錦衣衛辦事,很可能在江東門碼頭,率領幾個黑道混混,敲詐勒索打抽豐無所不為。
所以,千萬別被“錦衣百戶”的名頭嚇壞了,須注意頭上是否有“世襲”兩個字。百戶是領導百餘名官兵的武官,“世襲”的通常住在家裡享福。
皇帝老爺對某一位臣下滿意(包括文官在內),一高興就“賞”這位臣下的某一個兒子,榮任“世襲南京(或京師)錦衣百戶”。所以,這些世襲錦衣百戶,一年比一年多。
結果,錦衣衛成了寄名的養老院,這本是極為光榮的名銜,最後成了有官無權的紈絝子弟庇護所。
湯主事是“世襲”百戶,所以才有時間作奸犯科,榮任漢府南京地區,神龍密諜的主事。
談公事,無雙劍客神情就輕鬆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已經失去自告奮勇,努力表現自己的興趣,沒有必要踴躍地自找麻煩。
“我需要你私人的意見。”三郡主心中有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石玉,應該知道,我一直就倚重你,你近來對我的態度,我……我好難過。”
“郡主言重了。”從公事介入私情,他心中遲疑,躲在煉真宮守株待兔,無所事事難免心煩意躁,“屬下仍在努力盡心,郡主請勿誤會屬下的忠誠有何變異。”
“石玉,你是否失去耐性了?”
“不會,要來的終須會來。”
雙方的話,都暗含玄機。失去耐性,有多方面解釋,是除去曹世奇的事呢?抑或是指私人感情方面?
會來的終須會來,是哪一方面的事會來?
“看來,我已經無法說動你了。”三郡主的笑,變成無奈的苦笑,“素珍姑娘對你說了些什麼?”
“她什麼都沒說。”
“真的?”
“似乎她有意跟我前往京都見世面,但恐怕她放不下南京花花世界愜意生活,我在京都有我的局面,當然享受方面不能與江南比。”
“石玉,不要疏遠我。”三郡主終於放棄高貴的傲態,語氣採取低姿勢,“我有我的苦衷,這種臨時的打算是必要的,我必須採取唯一、可靠的力量相助,事後橋歸橋路歸路,一切都會恢復舊觀……”
“你在玩火,郡主。”他也爆發了,“煉真宮不足恃,他們的力量並不可靠。”
“石玉……”
“聽不聽在你,忠言通常是逆耳的。”他悻悻地說,“成敗存亡,畢竟有我一份,死在南京壯志未酬,我也不甘心。既然你對自己失去信心,我也不便勸你不要倚賴外人,我只能說,我會繼續盡心盡力。”
“你的意思……”
“郡主,你為何不斷然返回山東安樂州王府?”他冷笑,“其他的工作,自有下屬處理,曹小狗絕對不敢腳踏山東,以後我們會對付他。”
“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要操之過急……”
他終於忍不住主動提供意見,“我們在獅了搏兔,勝也也得不到什麼。你一走,南京地區的人,反而可以從容對付曹小狗,積極圖謀他必定得不償失,這種無根浪人……”
“我一定要殺死你,十年前他就該死。”三郡主乖戾地說,“在真定他誤了我的大事,讓我那位太子堂兄回京登上皇位,因而失去再造乾坤的機會,我一定要將他粉身碎骨,任何代價在所不惜。如果,我回山東逃避他,今後,就永遠找不到他了。石玉,你一定要幫助我成此心願。”
京師北遷之後,南京的政治地位已經不重要了,攔截欽差失敗,太子平安到達京師即位,神龍密諜的工作重點,應該全力擺放在京師。
三郡主居然帶了大批人手,風塵僕僕趕到南京來,把工作擱在一邊,把除殺曹世奇放在首要目標上,原因是曹世奇向她透露了,十年前燕子磯的結仇真相。
在新仇舊恨的驅使下,她把替乃父爭江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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