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家養小白臉(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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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很講究，莫念若有所思注視著他。

措辭“這就見到了”，意思是她同婆婆講的話，他都聽到了。儘管周居安師從莫望已久，今天才算得上是準未婚夫妻初次見面，顯得他落落大方。

如果她樂觀地把一切看作角色扮演遊戲，周居安就是需要認真對待的未婚夫，重要程度僅次於養家的親爹莫望，對她極好的婆婆，還有知道她底細的蕭閒。

聽婆婆話音，她一早就期待莫念醒來，過上安定平和的生活，莫望恐怕也是那麼想的。

周居安呢？

被她目光赤裸裸地打量，周居安莞爾一笑，純良無害，沉穩嗓音也好聽道：“大夫說，你得先喝粥養養胃，你剛醒，直接吃葷腥會承受不住，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帶你到處吃美食，好麼？”

莫念眨眨眼示意聽到了，繼續分析。

以周居安的長相，倒插門去哪兒吃軟飯不行，非得娶植物人？還是說，以原主的情況，下手很容易，非常好脫身？

看過現代社會殺妻殺夫殺子女的社會新聞，又經過初來乍到就被老頭認真警告，她實在很難不產生防備心。

但說到底，周居安為人如何，猜也沒用，得日久見人。

或者話語試探？

於是莫念一手撐著脖頸，歪頭道：“你先說，可以帶我吃什麼美食？”

周居安像她似的歪歪腦袋，微笑道：“這可問住我了。論美食，還得看趙丞相《珍饈錄》。等你徹底恢復好，我們就去書局買一冊，從頭吃到尾，如何？”

莫念迷惑：“趙丞相是誰？”

周居安解釋：“趙丞相，本名趙就。是七百多年前的秦朝人，與李斯齊名，秦二世扶蘇的丞相，深受愛戴，民間尊稱一句趙丞相。”

莫念一愣。這，難道……

周居安聲音繼續道：“趙丞相名字無人不知，可能你不記得了。他是天縱奇才，每當始皇帝和秦二世想做什麼，總能實施並加以改良。

“始皇執行郡縣制，他提出興建學校，普及文化來培養人才，再輔以科舉選拔。發明造紙術和活字印刷術，文字就此在平民中盛行開。即使六百年過去，華夏當前四分五裂，諸侯依然要靠這一套制度選拔人才。

“他建立銀行穩定物價，也在美食領域頗有建樹，唯一的短板，可能是不擅長寫文章吧。”

趙就，最初的穿越者！

也不必問為什麼都知道他是第一個，很難看不出來。

文化可以慢慢來，科技先加滿點，很有精神！

莫念點頭：“那科舉考什麼呢？”

周居安答：“科舉分為三種，文舉，武舉，吏考。文舉考四書五經，武舉考戰力戰術戰略，這兩種若能科考成功，都會成為有品階的官員。吏考則是普通公務員，幫前兩者打下手，負責執行，要考的東西就少了很多。有志曏者，基本都是走科舉路的。”

官吏制度提高到宋朝水平，很有精神！

莫念攤手：“好像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秦朝為什麼滅亡了呢？”

周居安思忖片刻答：“一來，是趙丞相高齡五十三被人刺殺而亡，二來，是秦三世在位期間，全國各地連年歉收，賦稅徭役卻沒有減輕，甚至將趙丞相許多舉措取締了，於是平民忍無可忍，喊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造反了。”

田地顆粒無收，賦稅尚且能通融一陣子交，可飯一頓吃不上是真的會死人。自然災害常常是拖垮封建統治的最後一個稻草，莫念不意外。

莫念又問：“那後來的朝代是什麼，又是怎麼建立的呢？”

周居安笑：“大一統的朝代是漢朝和雍朝，具體持續多少年我可就記不清，得去找教材。”

“教材？”

“這種通識書，都在蒙學教材裡，也是趙丞相的發明。”

“城裡有書局嗎？”

“有郡學的地方才有書局，卻月屬江夏郡治下，郡學在江夏城。不過離得近，騎馬走官道，一天就能來回了。如果想去，等你身體好一些，我們一起去。”

這身體虛得，院子都是莫望背進來的，好像也沒什麼資格挑。如今第一要務，是強身健體。

莫念不情不願點頭：“是哦，只能這樣了。”

太陽曬得暖融融，她打個哈欠，頭埋在膝間的動作，像極了蜷縮在太陽底下偷睡的貓。

迷迷糊糊趴一會兒，聽到腳步聲，再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