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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老實。
“是嘛……”雲姨紅唇輕牽,緩緩抬起眸光,看向立在杏花樹下的粗壯大漢。“姐夫,你想砍我、心愛的紅杏嗎?”
不——好——啊——
暴風雨前的寧靜。
竇大海喘著氣,厚厚的胸膛肌塊突立,雙臂猛伸,全身關節頓時劈哩啪啦亂響一通。
“對!咱兒就是要砍這棵該死的樹,你管得著嗎?!”
完了。
此話一出,竇家大小姑娘全瞪大眼,呆若木雞。
畢竟,阿爹敢對雲姨大聲怒吼,這、這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哩。
雲姨似乎也有些訝異,眯起美眸,陡地由太師椅上立起。
“我偏不准誰砍它。”
“你不準?!呵呵呵,天大的笑話,這裡是四海鏢局,是咱兒的地,咱兒的屋,這樹也是咱兒的樹,咱兒想砍,你攔得住嗎?!”他揮著兩隻缽大的拳頭,和他一同站在杏花樹下的傻二早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你是跟我唱反調了?!”雲姨口氣也硬,一張美臉僵了起來,眼看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竇大海鐵青著臉,一把火在胸口燃燒。
“唱反調又如何?!你心裡不暢快可以別待在四海,高興往哪兒就往哪兒,反正此處不合意,還有岳陽五湖的關家歡迎你,愛去便去,我絕對不攔人!”
他聲音如雷,震得眾人耳中隆隆作響,把竇家姑娘們嚇出一身冷汗。
“阿爹!別說了!”
“拜託……別再說了。算咱們姐妹跪下來求您吧……”忍不住翻白眼。
“為什麼不行說?!她、她,她還怕人家說嗎?!那姓關的老色鬼隔三差五的就派人送禮物過來,意圖還不明顯?!她倒好,跟那老傢伙書信往返還不打緊,他上九江,她就興高采烈應了對方遊湖,也不顧著點自個兒名節!”
唉……說來說去,問題便出在五湖鏢局那位關老爺身上。
唉……阿爹也懂得吃味了嗎?
真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呵……
竇家的姑娘們心思各異,都快抱在一塊兒掉淚了。
嗚……就恨大姐招弟恰巧不在,要不,這兩老也不會鬧成現下這樣。
“竇大海……”
雲姨索性連“姐夫”也不叫了,臉白若紙,向來引以為傲的鎮靜已然龜裂,紅唇顫抖。
“你你、你好樣兒的……”點點頭,她的眸瞬也不瞬地瞅著,喃喃又道:“你好樣兒的。”
“雲姨……阿爹他、他昨晚兒沒睡好啦,別生氣啦……”
“您大人有大量,就……呃……”
雲姨深深吸氣,根本聽不下任何言語,頭一扭,便掀開布簾往後頭去了。
大廳好靜,練武場也好靜,只有那棵紅杏被風拂過,還不知民間“疾苦”地沙沙作響。
竇大海杵在原地,被女兒們瞧得渾身不自在,另外,尚有好幾顆頭顱見危機暫時解除,也紛紛從四面八方探將出來,用那種“喔——人是你殺的”的眼神,全不約而同地瞅向他。
“唔……紅杏出牆,砍了清心。”還逞強。
“阿爹呀!”
唉唉,真教人憂心忡忡。
雲姨是晚睡晚起的習性,常是睡到中午才起床用膳。
翌日,竇家姑娘們特別拜託廚房準備雲姨愛吃的東西,可左等右等,她偏偏不起,竇來弟主動敲了房門,裡頭卻沒半點兒聲息,推門一看,僅見桌上留著一封書信,雲姨早不見蹤影。
她這是……離家出走啦。
“姑娘,瞧這天色快沉了,咱們在前頭的悅來客棧泊船,休息一宿可好?”船老大邊收著風帆,調頭同凝望江面的紫衫姑娘問道。
風冽,竇盼紫將打在臉頰上的俏發撥開,塞至耳後。
“如此甚好。”或者,可以打探到雲姨的訊息。
至今,雲姨已經離開四海鏢局十來天。
信上寫了,她想回四川萬縣的本家看看,要大家不必操心。
可是,竇盼紫依稀記得孃親曾經說過,本家那兒已經沒半個人住了,當初就是因為只剩下孃親和雲姨兩姐妹,所以娘才會將雲姨接來九江一塊兒住的。
由於現下姐妹們各有各的職責,那些走鏢的行程還是雲姨之前就替大家定下的,推託不得,只有她這段期間恰巧並未被安排工作。
雖然大姐招弟的隊伍尚未返回,沒個說話夠份量的人出來“主持公道”,也不知道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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