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轉回,竇盼紫小臉紅了紅,感覺那男子的視線專注在她身上,帶著淡淡的嘲弄和譏刺,而自己竟沒勇氣與他對視。
“太好了,竇四姑娘找回自己的襪和靴,終於洗脫在下的不白之冤。”關無雙雙手負在身後,下顎微揚,又是那種欲笑不笑的神態。
他沒取走她的靴、襪,是她冤枉了。但是關於昨夜火燒船的事,他又能如何解釋?!
竇盼紫咬咬唇,倔強地道:“少在那兒賣乖。昨夜的帳,本姑娘還沒跟你算!”
“阿紫,不幹二爺的事啦,咱們四海和五湖做好朋友,別再鬧意見了。”竇德男有些無力,夾在他們兩人之間,永遠都在打圓場。
“二爺?你也學旁人稱他二爺?!阿男,你怎麼可以幫他說話?!他、他做了那麼多壞事……”
“他哪兒有?二爺他、他……”竇德男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忽地調頭衝著關無雙道:“你為什麼都不說話?!阿紫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說了,她會聽的,你一句話也不解釋,就任著人家誤會你嗎?!很奇怪耶!”
關無雙仍是面無表情,深深看了竇盼紫一眼,音調平淡。
“清者自清,何需辯解?在下也要起程趕回岳陽五湖了,兩位姑娘保重,後會有期。”他抱拳拱手,隨即轉身跨出房門。
“喂!二爺——”竇德男喚不住他,重重地嘆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回榻邊。
“瞧,你把他給氣走了。”
“他是作賊心虛。”竇盼紫撇撇嘴,臉蛋竟微泛蒼白,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竇德男把小臉探到她眼下,訝異地悄聲問:“阿紫……你、你怎地哭了?唔,人家又沒罵你……”她被她用彈弓射中頭都沒哭呢。
竇盼紫心下陡驚,連忙抬手擦臉,才知頰上溼溼熱熱的已淚流滿腮。
老天,她真是在掉淚!莫名其妙也不知哭啥勁兒?!
“……我、我……還不是被他氣哭的?!那個該死的臭傢伙……”除了這個理由,總不可能還有其他原因。
哼!他以為調頭就走便什麼事都沒了嗎?她和他的帳,遲早要算得清清楚楚。
“唉……”竇德男又是嘆氣,見竇盼紫心緒不穩,一些話明明已到了嘴邊,硬是讓她嚥進肚裡。
這個時機不好啊,動輒得咎,還是耐心等著吧。
情況沒有想像中的糟糕。
四海的篷船隻餘一艘完整,竇盼紫原以為得在兩湖拖上幾日,因要重新租賃船隻,還得檢查自四川帶回的藥材受損的狀況。
但沒料及,幾位老師傅竟在短時間內便安排好船家,而那些藥材在四川上船時已用紙層層捆包,還在紙上塗了厚厚一層桐油漆,能防水侵,因此四海這一次意外,算是安然解決。
長江水流湍急,千里快哉,過一日,四海的船隻已由兩湖進入鄱陽,轉進九江卸下鑣物,終是有驚無險地完成了這趟生意。
返回四海鑣局,自然要將實情稟明。
關於在悅來客棧所發生的火燒船事件,竇家眾人在聽取竇盼紫、竇德男還有幾位老師傅的說詞後,出現兩種極端的反應——
竇大海,當然是完全支援竇盼紫的。
他同岳陽的五湖鑣局素有“嫌隙”,一瞧見竇德男削短的發,他整個人都快瘋了,搥胸頓足的,只差沒把眼淚彈將出來,哪裡還有精神細細思量、慢慢琢磨?
而云姨和竇家其他的大小姐妹倒是理性了些,前思後慮,覺得這件意外硬要算在岳陽關家頭上,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
只是,從四川回來後的這些日子,竇盼紫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了,脾氣特別壞,毛毛躁躁的,練起武來是心不在焉,提不起勁,而平時那些熟練的刀招竟也使得雜亂無章,完全失去該有的水準。
為什麼會這樣?!
嗯……大夥兒都在猜……
“你說,她是怎麼啦?”
四海鑣局裡,開放式大廳前的臺階上,那美婦席地而坐,擰著彎彎的兩條柳眉兒,眯眼瞧著練武場上對招的兩個身影,忽地一個拐腿,把正要開溜的小姑娘絆倒在自己身旁。
“嗚嗚嗚……雲姨,很痛耶。”竇德男可憐兮兮地揉著小屁股。
“我好得很,一點兒也不痛。”她一臂彎勾來竇德男的小頭顱,胡亂撥散她的俏髮型,森森又道:“給老孃乖乖招來。”
“雲姨哪兒老啦?都不知有多年輕呢。”
“少來這套。還不說?”
“您想人家說啥兒呀?雲姨該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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