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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儘管走,不必理會我。在宜昌待個兩天,我自然就往萬縣去了。”
瞧她篤定的模樣,關無雙不用大腦也能料出,若自己硬不讓她跟,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絕對不會善罷干休,屆時,可能什麼伎倆都使得出來。
兩人杵在岸邊對峙,男的是雙臂抱胸,眉峰成巒,女的是手負身後,一臉無辜。
“二爺!”
正自僵持不下,突來十來位漢子策馬奔近,瞧來,是專程迎接關無雙。
情況似乎十分緊迫,為首的一名粗壯漢子衝口便道——
“二爺,那些人……咱們已經派眼線盯住了,若不盡快動手,教對頭出了宜昌就不妙了。”
竇盼紫眼一眯,瞧這陣仗像是發生天大的事,這下子,更是非弄清楚不可了。
“給我一匹馬。”關無雙臉色沉凝,抓住手下牽來的駿馬,一翻身已上馬背。
真將她拋下呀?!
“喂——”
竇盼紫開始急了,仰起小臉正要說話,卻見他策馬過來,猿臂陡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她撈上馬背,丟在身後。
“給我安分點。”聲音不大,語氣卻充滿警告意味,好似很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呵呵……這就是勝利的滋味。
控制易怒的脾性,偏不上當,然後,他就奈何不了她。拜他所賜,她真的變聰明瞭。
“抱好!”他強硬地命令,看也不看她一眼,雙腿猛地側踢馬腹,那大馬嘶嗚一聲,已如電往前疾馳。
“哇——”
竇盼紫反射性地抱住他的腰,整個臉蛋貼在他寬闊的背上。除了他的腰,已經找不到任何東西能支撐著、不讓自己摔下馬。
嗚……他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就愛整她。
策馬賓士了將近半個時辰,前方背風處已出現營地,架著幾座簡陋的帳篷。
留守的人見著關無雙等人,紛紛迎將上來,見到二爺馬背上還帶著一個女娃娃,無不訝異,仔細一瞧,幾個曾會過面的漢子已然認出那竟是九江四海的姑娘,這下子,更是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一下馬,關無雙便沒再同她交談,兀自和手下圍成一圈商議要事,竇盼紫一語不發地坐在他身後的大石上,豎起耳朵靜聽。
“董老師傅既已受傷,就該返回岳陽五湖好生靜養。”關無雙對一名右臂裹傷的師傅道。
那姓董的老師傅恨恨地回話:“這傷不礙事,咱兒無論如何一定要跟隨二爺去,把那幫賊人殺個落花流水,方洩心頭之恨啊。二爺……”
頓了頓,他垂頸搖頭,竟是語帶哽咽,“……咱兒對不起五湖鏢局,對不起關爺啊,丟了這支鏢,就連咱兒那不中用的兒也、也給擄了,都不知是死是活啊……”
“董兄弟吉人天相,一定能平安無事的,董老師傅別想太多,還是好好養傷歇息。”他微笑安慰,作了一個眼神,兩名手下隨即上前扶回董老師傅,而後者精神已有些恍惚。
一名師傅接著道:“二爺,不只要救回董兄弟,那批鏢銀是官府所託,作為賑災之用,咱們非取回不可。”
“正是。這兩日,咱們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探到青龍寨賊匪藏匿之所,就在小西峽與扇峽間的險谷,要是讓他們出了宜昌,潛回巫山巢穴,要取回那批鏢銀恐怕是難上加難。”
“咱們動作一定要快。”
關無雙沉吟地擰了擰眉,沉聲問道:“可知對方人數多寡?”
“嗯……幾是傾巢而出,帶頭劫咱們鏢銀的便是大寨主青龍,前些時候鄱陽一帶的鏢局不也發生劫鏢事件,說不定亦是青龍寨所為。”
“二爺,趁此事尚未傳開,咱們得趕快解決,要不,一旦道上的人知道五湖鏢局鑣銀被劫,除官府追究外,岳陽五湖的信譽恐要不保。”
關無雙微微頷首,在聽取眾人話語時,他已用枯木枝在沙地上畫出一個簡圖,邊點劃邊道——
“小西峽和扇峽間的險谷有太多支流,每一條都能接上主流往巫山行去,若要將他們堵在谷中,非得確定四周地形不可。”
他丟下樹枝,目中銳光精迸,穩健地介面——
“太多人怕要打草驚蛇,今夜我先去探看,或者,能查出董兄弟的下落,有機會先救他出來,待確定了鏢銀置處和地形之後,再與大家商議進擊的細節。”
聞言,幾名手下欲要跟隨夜探,皆被關無雙回絕了;又相談片刻,眾人才在營地分散休息,有的照顧馬匹,有的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