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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浩洋則隨和許多,溫潤如玉。他們倆的相處客氣而冷淡,彼此話不多,極少互相注視,但有一種奇異的默契。
只有一次單獨的相處,時間很短。那是程少臣跟沈安若的第一次婚禮,因為儀式並不在本地舉行,所以只請了極熟悉的朋友,客人並不多。江浩洋竟然也來了,最早的一個,送上禮金,寒暄了幾句便藉故告辭。程少臣將他送到樓梯口,因客人陸續前來,他不能走遠,於是吩咐我:“談芬,幫我送一下江處長。”
“您跟新娘很熟?”沉默十分無禮,只好沒話找話。我不認為他與程少臣熟到這種程度,想來是新娘的好友。
“對,我們是大學校友。”
原來如此。
“新娘知性美麗又溫柔。”背後說人壞話不可取,說好話總是好的,何況我本發自內心。
“對。”江浩洋頓了頓,“當然”。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我這句話多麼的多餘。
後來江浩洋換了部門,職位越升越高,我的工作也隨著程少臣換來換去,與他聯絡得也漸多,但僅限公事。
那陣子出了個小車禍,人沒受傷,卻嚇得不輕,很久不敢再開車。因為是與計程車相撞,所以連計程車都不敢輕易地坐,每天早晨老老實實地步行穿過大半個小區,再走十分鐘的路,去等公司的班車。突然有車從身邊停下,車主放下車窗:“談小姐去公司嗎?正好順路,我送你一程吧。”這時才知道,竟然與江浩洋做了鄰居。
於是以後便常常碰見,在超市,在物業處,在社群醫院。早晨並不經常見到,後來發現,其實他上班的時間比我晚,只是那天他恰好去得早。再後來,他會刻意地早走一刻鐘,我出門時,他剛好把車開出來,順便送我。
按說我該受寵若驚,心如小鹿亂撞。可是我沒有,只有一些感激。因為他看我的神色太平常,沒有歡喜沒有波動連欣賞的目光都很難看到,為我早起十五分鐘當車伕彷彿就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有一回暗示他不必這樣麻煩,江浩洋說不要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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