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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不吃。”
程少臣本來正在喝咖啡,笑得險些將咖啡灑在身上。他拿了紙巾,邊優雅地拭嘴角邊繼續笑:“沈安若,你死要面子足夠虛偽,偏偏又這樣真誠坦率。”
“很高興我又一次愉悅了你,你不用謝我。”
“我被那份見鬼的合同攪得好多天都沒高興過了,所以我一定要謝你。我教你如何優雅地用叉子吃麵條好了,你可以捲到叉子上,雖然有點麻煩,不過你一向心靈手巧不是嗎?其實你還可以向侍者要雙筷子。”
“這餐廳提供筷子?”
“你為什麼不試一試?”
沈安若堅決不上當。她已經吃飽,便把那盤面又拖回來,拿了叉子開始練習繞麵條,程少臣在對面又笑得不行。
後來程少臣接了個電話,眉頭輕鎖,似乎情況緊急。
“我先送你回家,公司裡有點事,我得馬上回去。”
“不用了,你走吧,我打車回去,現在也不算晚。”
“那你自己小心,到家後給我電話。”
沈安若沒想到會遇上熟人。餐廳很大很長,轉過一個彎,突然見著大學的學姐,當年英姿勃發的女強人,如今已是珠圓玉潤的少*婦。她也同時看見沈安若,於是沈安若頓住腳步,輕輕喊一聲:“學姐。”
“安若,原來你也在這座城市?”多年未見,李學姐很驚喜,“浩洋,你怎麼都沒跟我提起過?”
沈安若努力忽略的那個熟悉背影終於緩緩地起立,轉身,淺笑:“安若,好久不見。”又朝向程少臣的方向點頭致意:“程總。”
沈安若覺得腦子在那一刻有眩暈感與蜂鳴,她聽不清他們都在說什麼,依稀記得程少臣與江浩洋寒暄了一兩句,似乎以前就認識,學姐拉她坐下,向程少臣笑著說一句什麼,程少臣微笑告別。
她感覺自己一直機械地微笑,保持著最佳的禮儀弧度,空調開得太冷,她似乎在微微顫抖。她曾經想過,總會再見到江浩洋,那時該說什麼,該做如何的表情,只是未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她還沒有準備好。她彷彿一個靈魂出竅的人,元神飄在半空,冷眼觀望下面那名女子,如木偶一般機械地按既定程式說話、動作。她記不得自己都說過些什麼話,其實不用太擔心,良好的職業素養不會令她過於失態。她只知道當自己的元神漸漸歸位時,已經坐在江浩洋的副駕座上。他隔了一臂的距離替她繫了安全帶,而後發動車子,並沒問她要去哪裡。
當狹小空間裡只剩他們兩人時,沈安若反而鎮定下來。
“你何時回來的?”
“快一個月了。”
“是嗎?恭喜你升職。”
“還好。你最近過得好嗎??”
“嗯,老樣子。”沈安若的心頭浮起可笑的感覺。多麼荒謬,這一對曾有結婚計劃的男女,如今的對話如討論天氣般虛偽客套。
“安若,你從來都會讓自己過得好。這一點,永遠不用為你擔心。”江浩洋淡淡地說。
“你不是過得更好,去返璞歸真的地方修行幾個月,如今房子車子皆備,官位待遇齊升。”
“那些東西總會有,早晚都無所謂。可是我失去了無法挽回的東西,安若你不覺得嗎?”江浩洋語氣淡然,彷彿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
沈安若有點氣虛,學著他的語氣淡淡地說:“你也會介意的嗎?”
“我只是想不明白,我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的?”
“我也想不明白,所以不再想。江浩洋,都過去的事了,你又何必做出遺憾的樣子呢,你真的介意就不會今天才偶然出現了。”
“安若,那時候我已漸漸明白,我們倆走入了死衚衕,再多反覆幾回,也總免不了同樣的結果,只是彼此多折騰幾次而已。只是我不甘心,無論怎樣,我們總該當面告別,就算不能夠在一起,也該有個正式儀式,而不是在電話裡草草率率便打發了我們的幾年的緣分。那陣子很忙,我實在脫不開身,但是有一天我們的考察車繞經K縣時,我看著路標,知道距你只有一百公里,於是下了車,請附近村落的果農送我一程。我等你整晚,結果並未如我願。”
“什麼時候?”沈安若有一絲恍惚。
“我們分手的那個週五,我就在你樓下,終於見你回來,與別人一起。安若,那時我只站在離你十米遠的地方,而你並沒有看見我。”
“你明明來了,卻沒讓我知道?”
“你當時朝程少臣招手,目送他離開,直到回頭時,嘴角仍含著笑意。我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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