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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居然把她帶回他下榻的飯店便不時上演失蹤記,讓她獨自面對那個聒噪的男人。
怎會有人口水多過馬桶裡的水,連說上一個多小時還不肯休息,不知累地問東問西,遭受CIA拷問也沒這麼累。
“我不是在發牢騷,而是讓你瞭解小老虎的為人,他的本質是很好,就是不太合群。”常做出令人頭痛的事。
“我不需要了解他,我只要遠離他。”他是個災星,會帶來不幸。
她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驚呼聲出自佛雷德口中,“你怎麼離得開他?他是最帥最受歡迎的男藝人,女人性幻想物件第一名,沒人捨得離開他。”
至少在這之前,是女人巴著他下放,不做妻子做情婦也可以,甚至一夜情也接受,只要擁有他——時的體溫就心滿意足了。
“別把我算在內,我和那些蠢女人不一樣。”她不在標準範圍內。
“說得也是,你是他特地帶回來的女人,和自動送上門的不同,所以……”
“所以你才好奇地闖進他房間,看看我哪裡特別是吧!”這是抬舉她還是貶低她?魔女的眼光不致低到挑上個人類。
佛雷德呵呵地訕笑,摸著光滑的前額。“看得出他對你的態度不同以往,從我認識他至今已有十三年,還沒見過他肯讓一個女人留在他房裡超過十二小時。”
“那又如何?”她是迫於無奈才待下,否則早就咻地一聲回家。
“小老虎有精神上的潔癖,他從不讓別人動他的東西,就算有性的需求也僅限於床上,一下了床比惡魔還無情。”要求人家光著身體離開!這牽涉到他人的隱私不好說出口。
很想封住他嘴巴的雷絲娜沒好氣地說道:“弄亂他東西是我的錯,待會兒在他回家前我會收拾好。”
如果她有力氣收拾的話。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你對他的意義重於其他人,當初他從倫敦最骯髒的小巷裡衝向我時,我就看出隱藏在他體內的黑暗面……”
佛雷德就像帶著老虎的老人目送夕陽西下,娓娓道出他最引以為傲的過去,寫回憶錄似地回想曾發生在他身上的點點滴滴。
十三年前他和朋友到附近酒吧喝酒,幾個人都喝得有點醉意準備找幾名火辣的上空女郎共度良宵,大家心裡都有著共同的想法——有酒就絕對少不了女人。
殊不知真正的樂子還沒開始,暗巷中衝出個半大不小的小賊想打劫他們。
“當時我差點笑翻了,不就是個孩子嘛,也敢拿著小刀唬弄人,可是那雙在黑暗中發光的綠眸卻直接衝擊我的心,當下我第一個念頭是簽下他……”
有點像鬼迷了心竅般非他不可,那種連鮮血都在沸騰的感覺直催促著,讓他不由自主地走向他,無法移開視線。
咦!倫敦的暗巷……“我幾年前也遭遇過同樣的事,你說的不會是‘藍靴'酒吧旁陰暗的巷子吧?”
那年她從魔界偷跑出來“觀光”,看到不少有趣的事兒,以及愚蠢的人類。
“噫!好像是‘藍靴'耶,搞不好你和我遇見的是同一個人……”唉!異想天開,怎麼有可能。
他想到“魔女雷絲娜”那首歌,但以她的年紀看來頂多二十六、七歲,十三年前也只有十來歲,絕非歌詞中傲慢又斜眼看人的火熱女郎,也少了其中最著名的紅髮。
“也許吧!我遇到那個小鬼也有一雙綠得透明的眼睛,還是人跟妖精結合生下的孩子……”她想起來了,一個討人厭的小鬼。
人見人厭,但對魔而言,那種暴戾的性格一受激發可就具有魔的特質。將世界搞得烏煙瘴氣是她最拿手的事,豈有錯過之理。
她還將她戴在身上一百多年,吸收她不少魔魅之氣的魔咒石送給他,騙他那是能帶來好運的幸運石。
雷絲娜託著下巴,維持搖搖欲墜的身體不住下跌,為惡的下場是遭到魔物的反噬,一時的大意換來今日的馬桶相愛記,但她仍一點悔悟之色也沒有。
門裡門外是不同的世界,她被魔心石折磨得聽不到細碎的腳步聲接近,兀自批評著那個不討喜的小男孩,不自覺地洩露魔女的身份。
“我就是你口中頑劣又不知死活、等苦在老鼠洞腐爛的臭小子,但你說我是人和精靈結合的孩子。”果然是她,之前的臆測沒錯。
“是嗎?精靈是善良的族群,守護著大地和人類,而妖精也不算邪惡,他們只是頑皮愛整人,是森林裡的守護者……”啊!她幹麼說這些?
跟人類相處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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