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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事本就是你們不對,偏你們要咄咄逼人。我本不欲亂開殺戒,還望你們不要逼我。剛才得罪了,見諒。”
“哪裡。”宋浩軒到底是個人物,擦去嘴角的血跡,沉聲開口,“今天確實是我們的人做得不對,該說見諒的是我們才對。這樣吧,你們餘下的過路費我不要了,就當給龔少賠罪。”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他沾了血跡的手指正在微微顫抖,因為恐懼,也因為憤恨。
他的手下也早已收起骨子裡的倨傲,臉上顯出驚悸和後怕。光憑威壓就能重傷他們,在少年面前,他們與螻蟻有何區別?他們有傲氣,卻也有自知之明。
瞥一眼宋浩軒明明憤恨不甘卻要暗自隱忍的表情,龔黎昕點頭,不再說話。體內真氣消耗太大,他也有些乏力,不適宜跟這些人繼續糾纏,不如見好就收。今天這一出他本就是故意借題發揮,好給這東北平原的各方勢力一個警示——龔家不是他們能動的。想要吃掉龔家,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能力。他不想長蛇島的變故再次發生。雖然龔家還在宋浩軒的地盤,但經他震懾,宋浩軒絕對不敢正面和龔家對抗,鬧到兩敗俱傷只會給別的基地撿了便宜,他還沒那麼傻。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這句不知從哪本書上看來的話一直深深印刻在龔黎昕的腦海,令他深感贊同。在末世生活可不就是如此,不見這滿廳的人,從最初的排斥刺探到現在的戰戰兢兢,畢恭畢敬,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好處。
毀掉的桌椅被後勤人員抬走,換上新的,麻志宏的屍體也拖了出去,也許被剮了肉成了宋家人的盤中餐,也許被扔到外面餵了喪屍,誰又會去在意?然而,場中卻有一個人怔怔的盯著那灘血跡,表情恍若夢中。
就這麼死了?折磨了她兩輩子的惡魔就這樣消失了?龔香怡捂臉,有些不敢相信。
“香怡,怎麼了?頭疼?”龔父放下酒杯,擔憂的問。
“沒事,我很好。”龔香怡飛快放下手說道,末了嘴角一彎,低笑起來,越笑越有股痛快淋漓的味道。上一世麻志宏是怎麼死的她不知道,甚至不敢開口去問,而這一世,眼睜睜的看著那張醜惡的面孔被一掌拍碎,她覺得糾纏了自己兩輩子的夢魘也跟著破碎了!在這一刻,她壓在心底的,對龔黎昕的最後一點怨恨終於全部消散。
見女兒很快恢復常態,龔父放下心來,繼續與林老爺子喝酒。糟亂的大廳被迅速打掃乾淨,眾人看似談笑如常,可特意壓低的嗓音和麵對龔家人時拘謹又敬畏的態度都說明了,他們已經完全接受了龔家進駐東北的事實,也承認了龔家的地位,只不過這地位會不會趕超宋家,他們還需斟酌。
“黎昕這一招殺雞儆猴用得不錯。”林老爺子抿一口小酒,對龔父低聲讚道。
“他哪裡有那個腦子,八成是人家真的惹到他了,他一時衝動動的手,後面才想著借題發揮。”龔父訕笑,擺手道。
“龔叔,您真瞭解小昕。”林文博笑睨對面專心吃菜的少年,附和道。
三人相視而笑,氣氛輕鬆愜意,與坐在上首的宋浩軒和宋浩然的劍拔弩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跟了這樣的首領,難怪你日子過得不錯。”嚥下喉頭翻湧的氣血,宋浩軒沉聲開口。
“我的幸運。”宋浩然面無表情的回道。
“不過到底是年紀太輕,行事張狂,有點不懂規矩。但願他能一直這麼囂張下去,不要有被打落塵埃的一天。”宋浩軒冷笑。
“不會的,論起張狂,他比不上堂哥。”宋浩然語氣平淡的敘述。
宋浩軒咬牙,最終選擇了沉默。再爭下去,他今天就輸得太難看了。自出生以來,他從未覺得如此挫敗過,‘龔黎昕’這三個字被他狠狠記在了心底。而他那些手下們則不時偷眼打量雲淡風輕的少年,撫著悶痛不已,明顯內傷了的胸口,眼裡滿是驚懼。如此一來,廳中作為主人,本該最活躍的一方反倒成了最沉默的一方,氣氛顯得十分微妙。
“宋師長,今天是強力消毒劑的釋出會,我們還是快點進入正題吧。”規模僅次於宋家基地的惠城基地首領開口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也讓沉寂的眾人再次沸騰起來。
“可以。”宋浩軒點頭,朝身後兩名警衛招手道,“把人帶上來。”
警衛點頭出廳,很快便推了一個巨大的鐵籠進來,鐵籠中間設有一道柵欄,將兩端關押的奴隸和喪屍隔離開來。那一級喪屍的手腳和脖子都被鐵鏈拴住,捆綁在鐵籠上,行動範圍極其有限。聞見廳裡濃郁的人肉味,它興奮的嘶吼起來,裂開的嘴裡滴落一大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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