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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死裡打嗎?還差點引來喪屍圍攻!切~~小家子氣!”陸雲摳不出石子,只得悻悻罷手,轉而對顧南兩人冷嘲熱諷。
顧南和馬俊半點不敢吭聲,僅剩的傲氣早已被龔少踩進泥底,挖也挖不出來。
陸雲覺得沒意思了,從自己的食品袋裡拿出一瓶牛奶和一塊麵包扔到流浪漢面前,沒好氣的說道,“喏,給你,不就是吃的嘛,本少多得是!有你捱打這份毅力,幹嘛不自己出去找吃的?餓死是死,拼死也是死,如果是我,就選體面點的死法!虧你還是個男人!!”
陸雲的話很不中聽,流浪漢卻半點沒在意,雙手哆哆嗦嗦的捧起牛奶和麵包,對著陸雲和龔黎昕砰砰砰磕起頭來,口裡不停說著‘多謝兩位少爺’,沾滿黑灰的臉上被淚水衝出兩道深溝。
本來已經絕望,等著被打死的流浪漢覺得自己又活了,不但身體活了,心活了,連沉寂的靈魂都活了。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堂堂正正的站起來,活出個人樣,不讓兩位少爺看扁。
所以說,末世就像潘多拉的盒子,裡面不僅存放著黑暗和毀滅,還存放著希望和光明,單看你怎麼去抉擇。
流浪漢用藥棉堵住流血的鼻孔,狼吞虎嚥的吃完麵包和牛奶,感激的朝龔黎昕看去,遲疑了一會兒,慢慢靠近他身邊,拘謹的開口,“少爺想要從地下管道離開這裡去軍區大院嗎?我知道該怎麼走。我以前在地下管道里生活了兩年,對路線很熟悉。”
醒來時正好聽見五人關於如何離開的談話,流浪漢當時和他們不熟,選擇了緘默,現在卻是迫切的想要報答陸雲和龔黎昕。
眾人聞言,眼睛立刻亮了。
☆、29 事定
賀瑾眯眼;銳利的視線在流浪漢身上掃過,低沉渾厚的嗓音徐徐響起;“你對地下管道熟悉到什麼程度?要知道;下去了以後;你若說記不住了,要想再繞回來可就難了,很可能會把我們帶入更加危險的所在。”
那流浪漢拘謹的擦掉臉上混著黑灰的眼淚,語氣沒有之前的卑微和怯懦;帶著少有的堅定和自信,“我在下面住了兩年,不說全城逛遍;但城郊這一片我閉著眼睛都不會迷路。管道里冬暖夏涼;遮風避雨;比地上好住多了,要不是有一回下暴雨,管道堵塞,淹死我兩個兄弟,我如今還在下面住著呢。”
賀瑾見他眼神清亮,沒有說謊的跡象,略微點頭,又問,“從這裡走到軍區大院需要多長時間?”
流浪漢垂頭想了想,肯定的說道,“這裡離軍區大院已經遠了,開車都要兩個多小時,走路約莫要四五個小時才能到。”
“嗯,明天你幫我們帶路,你的食物我們包了。”賀瑾對流浪漢說道,流浪漢表情激動,千恩萬謝的退回角落。
賀瑾又轉頭朝圍攏過來的幾人交待,“我們明天中午再走,早上先去外面弄些繩索,照明燈,食物,礦泉水回來。”
“好嘞!”眾人齊聲應是,眉眼間洋溢著希望的光彩。
“賀哥,龔少,能不能讓我們也跟著?”顧南畏畏縮縮的上前,輕聲問道,馬俊聞言,立刻點頭表示附議。
顧南之前聽賀瑾多次提起,說喪屍的行動變靈活了,他也因此留了個心眼,仔細觀察了一陣,果然喪屍的速度在加快。由此下去,外面的圍牆早晚擋不住它們。
再者,連龔少那樣的高手都迫切想要離開這裡,而不是安生等著他父親來救援,可見這裡肯定不是久留之地。顧南心思活泛,硬著頭皮上前交涉。馬俊對顧南的話沒有半點意見,能跟隨在龔少左右,他倍有安全感,求之不得。
賀瑾挑眉,冷冷睇了兩人一眼,沒有發話。
顧南姿態更加卑微,小心翼翼的開口,“地下管道路線繁複,暗處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危險,隊伍裡多兩個人也多兩分助力。到了軍區大院,萬一軍隊還沒趕到,總要在裡面呆幾天,我和馬俊可以幫著守夜,大家晚上還能多睡幾個小時。食物我們自己想辦法,絕對不會麻煩賀哥和龔少的!”說到最後,顧南眼裡流露出祈求。
‘能多睡幾個小時’這句話打動了賀瑾,想著小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急需營養和睡眠,他心思動搖,朝小孩看去,問道“黎昕,你說呢?”
龔黎昕小口小口喝著咖啡,舔舔唇角的咖啡漬,貓瞳在顧南手裡的半截斷刀流連了一眼,緩緩開口,“腳長在他們身上,他們如果偷偷跟在後面,我們也不能把他們的腳給砍掉。就讓他們跟著吧。”算是補償他先時魯莽的行為。
賀瑾聞言朝顧南和馬俊略微頷首,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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