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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高高的樹木上面並沒有樹葉,而是掛滿了密密麻麻的山螞蟥,那些山螞蟥一隻大概有成年人的中指那麼大,全部都不停的挪動著,整棵樹因為山螞蟥的關係看起來就好像是用肉堆積起來的一樣。那些山螞蟥身上分泌出一種白色的體液,全部彙集在了一起一點點的滴了下來滴到我頭上的東西就是那個。在我剛才用土菸草燻了那麼一小會的情況下,還有一下山螞蟥從樹上掉了下來,在地上不停的挪動著,那個樣子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我忙把手電往其他的地方照了過去,只見眼力可及的範圍內,每一棵樹上面都爬滿了山螞蟥,那個場景簡直讓人沒辦法相信。不過好在在樹幹接近地面的部分並沒有山螞蟥,我估計是今天的泥石流沖走的,怪不得在泥石流裡面會有那麼多的螞蟥,我想那些騾馬大概都不是被泥石流埋死的,反而是被吸成了馬乾,至於安妮如果不是因為遇到我的話,她現在已經可以去博物館展覽了。
阿依古在我身後吸了一口冷氣,半天才反應過來,用不可置信的聲音說:“螞蟥林?”
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怎樣反應才是正確的,這種處境已經超越了一個人接受能力的極限,一隻螞蟥我能接受,一百隻一千隻我能勉強接受,但是這成千上萬只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接受,回頭看了看我身邊的人,包括那幾個據說是特種部隊出生的老美都一臉呆滯的神色,更別說其他人了。
阿依古突然跳了起來,把在地上還緩緩燃燒的土菸草踩熄,才拉了拉我的衣袖低聲說:“快,快點離開這裡,而且一定要儘量小心,要是把這些東西都驚醒的話,別說我們搽了土藥,就算我們是土藥做成的人也都死定了。”
我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忙把手電筒關了,只見在夜色下面,那些噁心死人的山螞蟥已經看不到了,只是那些以一種奇異方式扭曲生長的樹枝卻似乎一直在訴說著什麼,就好像是上古洪荒遺留在人間的妖獸一樣,只要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吞噬得乾乾淨淨。
我從頭皮麻到了腳心,走路的時候不停的發出“咯咯”的聲音,但是就算如此我還是一把推了推站在原地的其他人,低聲道:“快點走,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全部跟著我。”
阿依古手上拎著一把砍柴刀,他率先走在了前面,手裡的刀無意識的揮動著,不過他的前面什麼都沒有,如果硬要說有什麼的話,那麼在他的前方所擁有的就只有無盡的黑暗。
我們就好像小時候在走夜路那樣,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月光和星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看不見了,我們只能一個跟著一個在黑暗中緩緩前行。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無限的未知裡面,不斷的尋找著時間的盡頭那樣。
突然走在中間的一個人一聲驚呼,我分不清那是誰的聲音,只有開啟手電筒向著那個方向照了照,只見孫南的身上這個時候已經佈滿了山螞蟥,在他懷裡抱著的安妮也變成了一團肉塊,我一點也不懷疑再多一點時間的話安妮就會被活活的吸成肉乾,只是怎麼可能?明明我已經給安妮抹了土藥,她怎麼還可能吸引山螞蟥。
那些山螞蟥這個時候就好像是流水一樣,不停的從樹上爬了下來,然後向著孫南的方向爬了過去,但是它們爬過其他人的身邊的時候明顯的有些顧忌,並沒有爬到我們的身上,而山螞蟥咬人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痛感,所以孫南也是知道現在才知道了自己的情況。
看著這滿地的山螞蟥我覺得自己腿肚子都有點發毛,一顆心已經吊到了嗓子眼,只有誰再嚇我一下的,我保證一顆紅彤彤的東西就會跳出來了。
阿依古站在我身後,他指著孫南和安妮用顫抖的聲音說:“大兄弟,你看到沒有,那是雨神的祭品,我們想把雨神的祭品帶走那是不可能的,聽我一句話把他們兩人擱在這裡其他人快點逃命吧,要不然的話真的來不及了。”
我盯著那些半透明的螞蟥,心裡亂得跟一鍋粥一樣,我知道要是那些東西爬進他們兩個隨便哪個的口腔或者鼻孔耳朵之類的地方的話,那麼以我們現在的條件來說,他們就已經被斷定了死亡的宿命了,只是他們兩個的情況到底怎樣了?
我抬頭看了過去,只見孫南和安妮已經被山螞蟥裹成了一團,那厚厚的蟲子裡面他們的樣子已經完全看不清了,唯一能夠認出他們身份的或者只有孫南背後的那個包袱了。
李秋水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考察隊隊長的風範了,他遠遠的看著我,哆嗦著說:“肖強,現在怎麼辦?我們到底怎麼辦?”
我搖搖頭,看了看其他的幾個專家,他們的臉色都白得和紙一樣,如果不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