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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跟女孩親近真的是受了文瑾琰的影響嗎，”裴子晞問了心中存著的一個大疑問。

褚璟夏答道，“我這樣說才能在後面推一把。”

裴子晞可以感覺到電話那頭的笑意，“你好奸詐。”

“聰明，”褚璟夏強調。

“不過，”裴子晞想想女子的狠勁，覺得跟莫子瑜有相似之處，“你跟莫子瑜以前就認識嗎？她會不會對你懷恨在心。不過，你舅舅真的會因為你說了兩句就離婚嗎？你不過是一個小孩。”

“小時見過面，”褚璟夏淡淡說道，“只會使用小人手段，沒什麼可怕。至於舅舅的婚姻，大人從不直截了當地說出心中的想法，覺得一切決定權都在本人手中，舅舅大概一直在等著有人在背後推他一把，他不在乎是誰。”

“你，看法好成熟，”裴子晞答道，他根本就不會有這樣成熟的思考和想法，婚姻和大人的世界，對於他太遙遠了。

“我不成熟怎麼可以，”褚璟夏自信地說道，“僕人這麼幼稚，作為主人就得成熟又睿智。”

裴子晞鬱悶地結束通話了電話，他討厭把幼稚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他又對關於校長的婚姻想了很多，還有莫子瑜，亂七八糟，總覺得事情不會就這樣完了。

第二天倆人去上鋼琴課，從約瑟夫那裡出來，被幾個人攔住，兩男一女，女的正是褚璟夏的舅母。

褚璟夏皺皺眉，把裴子晞擋在後面，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三個人。

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看著有些眼熟，眉目清秀，舉手投足一股陰柔之氣，說不出的嫵媚。裴子晞覺得自己會認為一個男人很嫵媚，腦子肯定是壞了，但確實有這種感覺。

年紀稍輕的男人脖子上戴了根粗粗的金項鍊，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

眉目清秀的男子說話了，聲音軟軟的很好聽，“璟夏，我們可以談談嗎？”

“有話請說，”褚璟夏最不喜歡拐彎抹角。

“找個地方？”男子看看四周，“站在路上不雅。”

“你先回去，”褚璟夏吩咐裴子晞。

“璟夏，有件事還需要跟這位同學解釋，能讓他先不要離開嗎，”男子態度始終很好。

用好聽的軟軟的聲音，說著尊重人的話，聽了說不出的舒服，這是裴子晞的感覺。

“你們想談的是婚姻的吧，怎麼跟他有關了，”褚璟夏不讓步。

另外一位男子和褚璟夏的舅媽一臉地不耐煩。

裴子晞不忍心拒絕男子的請求。

“子瑜的事也想一起說說，”男子微微笑道，“所以一起來好嗎？”眼睛看向裴子晞。

裴子晞不由自主地點頭。

褚璟夏責備地看裴子晞一眼，“去哪？”

“我們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一起坐上車如何？”

“在附近找家咖啡店或茶館，”褚璟夏已經邁開步向前走，裴子晞忙跟上，一邊走一邊跟男子點頭，表示道歉。

找了家咖啡店坐下，男子也不再用含糊的說法，“子瑜不想轉學，他想在學校裡繼續呆下去。你們能不能不要在這件事上為難他。”

褚璟夏眼神一冷，“他轉學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他找人做了很過分的事，差點就出人命。”

男子臉色不好看了，但很快恢復，“子瑜年少不懂事，做事也衝動，確實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希望你們能原諒。”眼睛看著裴子晞，“你能不能看在他不懂事的份上，原諒他。”

裴子晞非常不在自在，這個男人的身份他已經猜個大概，雖然態度恭敬，但說的話卻自我為中心，跟某人象極了，不由心生反感，“我是受害者，卻沒人說聲對不起，卻讓我原諒，我原諒他什麼？”

褚璟夏對裴子晞的回答很滿意。

男子臉色又變了一下，旁邊的男子忍不住了，用手掌把桌子拍拍的咚咚作響，咖啡都濺了出來，“你是什麼東西，想讓大哥跟你道歉。”

裴子晞雖然容易心軟，但一向吃軟不吃硬，何況真正讓他低頭的人只有一個，連在楊昊白和童瞳面前，他也沒有低過頭。裴子晞脖子往上一梗，“我什麼時候讓你大哥跟我道歉了，誰對我做了壞事誰道歉。”目光坦率地直視男子。

“同學，子瑜雖然跟事情有關聯，但他並未動手，都是那些女孩找的事，”男子態度還是那麼溫和有禮，“他雖然有不對的地方，但他也是被人帶壞的。”

裴子晞想起教不養父之過這句話，大概莫子瑜的性格和為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