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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藏私,這就有一句說一句了。”
崔奇臉上,一陣子發白,頹然坐了下來!
他冷笑了一聲點點頭道:“老和尚說得不錯,論及當年之事,我確實欠了他太多。
可是,他也……唉,他已經死了,我又何忍苛責於他……”頓了頓又道,“也罷!”他似乎為自己下了個決心,“我知道,老和尚要你投奔於我,乃是看中了我‘壓箱子底兒’的一套玩藝兒。好吧,你就跟著我吧,看著老和尚的面子,我絕不會虧待你。從今之後,你就是我‘野鶴’崔奇的心腹弟子。我這一身武功非你不授,就成全你的一番苦心孤詣吧!”
郭彤一直擔心著崔奇這個人不易找尋,想不到一番誤打誤鬥,竟然會在眼前邂逅,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由於這番邂逅來得過於突然,他一時難以適應,只管直直地看著崔奇發呆,卻不知如何自處。
崔奇嘿嘿一笑,目注著他道:“怎麼,莫非你不願意?”
郭彤一驚之下,趕忙向著崔奇行了一禮,道:“老前輩成全造就大恩,弟子當永世不忘,這裡先行敬謝了。”
崔奇“呵呵”一笑,道:“這麼說,你是決定拜我為師了?”
郭彤搖搖頭道:“老前輩萬勿見怪,弟子前已向靜虛方丈跪行拜師大禮,且曾入達雲寺帶髮修行,算得上是半個出家人,對於老前輩不便再行拜師之禮,以師尊相稱,這一點萬請老前輩破格成全。”
崔奇一聽,神色霍然變了,冷笑道:“豈有此理,你當我‘野鶴’是什麼人?既不是我崔氏門中弟子,焉能身受我崔氏不傳之蓋世絕技?不行,不行,這一點萬萬辦不到!”
郭彤愣了一下,苦笑道:“老前輩如堅持此意,弟子豈能相強,人各有志,也只有就此叩別,各行其事了。”
說罷上前一步,向著崔奇深深一揖,即退向一旁坐了下來。
崔奇呆了一下,冷笑道:“好個倔強小子,老夫偌大年紀,豈會向你低頭?這件事你好好想想,明天我聽你迴音。此刻夜深,我先去了。”
說完,穿好鞋襪,自位子上站起,滿臉不悅地向外步出。
郭彤因見他足下受傷,生恐他行走不便,連忙搶前一步上去攙扶他。
崔奇身子一閃,道:“用不著,不礙事。”
拉開了風門,一陣冷風襲進來,桌上的油燈頓時熄滅。
崔奇一隻腳在外,一隻腳在裡,看著郭彤冷冷地道:“切記,不要走出這間屋子。
向陽君那個小輩可不是好惹的,一旦被他發覺你住在這裡,只怕連我也救不了你!”
郭彤心裡雖是不無憤慨,可對方是與老方丈同一輩份、武技伯仲的人物,深知自己是萬萬怠慢不得的。
當下,抱拳恭施一禮,道:“弟子遵命!”
崔奇翻著一雙小眼,在黑暗中打量著他道:“我看你燈也不用點了,這就睡吧,我去了!”
話方出口,足下略一劃動,鬼影子似地掠了出去,閃了一下,隨即無蹤。
郭彤生怕自己住處為那個向陽君摸知,當下悄悄步出室外,在門前附近打量了一週,四下沒有一點聲音,只是偶爾過來的陣陣寒風,把屋簷上的積雪,花球似地一團團吹落下來。
夜已深,寒露侵衣!此時此刻,可真當得上“呵氣成冰”,凍得人全身打顫,連骨頭都陣陣發酥。
在院子裡站著可真不是個滋味。
郭彤自忖著那個向陽君,還不至於真地找來這裡,心裡略微放鬆,隨即轉回房中。
不意,他方自踏入門坎,陡然間就覺得頸後一股極其尖銳的風力透逼過來!
經驗告訴他,只有運用強烈內勁的兵刃,才能有這等威力。此時此刻,即使你有通天之能,也是難以向對方出手反搏的。
郭彤一驚之下,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頓時呆住了。
背後那尖銳的內家力道,並不曾絲毫減退,尤其是射刺的那個位置,正當後頸要害,一經劍氣逼入可真不是好滋味兒。
“你是誰?”
“我是我!”
語音冰冷。出乎意外的,竟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不禁使得郭彤大吃一驚,由不住想回頭看個究竟。
不意,他的頭還不曾回過一半,即覺出頸項後一陣刺痛——對方那口劍幾乎刺進了肉裡!
耳邊是那個女人的聲音:“不許亂動!”
劍在人家手上還有什麼話好說?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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