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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這種恭維話可以休了。你我是親兄弟,不要說這種客套話。我想你的心裡一定不會像嘴巴上說得那麼肯定吧?”
金仲年心裡一抖,沒想到大哥的眼神如此銳利,直接看到他內心深處。於是他只好道:“大哥,我是還有一點點擔心。”
“擔心誰?”金伯年繼續逼問。
“姜華雨。”金仲年只能坦白。
金伯年點點頭,語氣沉重緩慢地道:“你也看出了?對!若不算姜華雨,憑碧兒現在的手藝,別說江南,就是全國只怕也很難找出對手來。但那個姜華雨,太令我頭疼了。他的傢俱,不知你發現沒有,別有一種近乎不近人間的仙氣。若說碧兒的手藝在人間算得上登峰造極,那他卻正好再高出那麼一點點,快接近天道了。”
金仲年也點點頭。他沒他大哥的眼光,能看得這麼深入。但就他來看,總覺得金懷碧的傢俱富麗堂皇精工細作確實達到了極點,但總沒有姜華雨隨手幾款做出來看了讓人感到心裡很舒服。一個是豪華富貴逼人而來,一個是淡如春風化雨沁人心脾,這種韻致嘴上是很難說出來,但感覺卻很明顯。
金伯年臉色突地一冷,語氣冰寒道:“仲年!你記住,光靠手藝是混不到江南第一塊牌子的!”
金仲年被他突然提高的聲音嚇了一哆嗦。
金伯年聲調轉緩道:“這次擔任比武大會評委的各行老師傅的名單,你我要好好推敲一番。我雖是會長,但因為是碧兒的父親,要避嫌,所以不能擔當評委。但我要所有的評委,都得看我的眼色行事!誰不聽話,叫他滾蛋!”
金仲年雖然長著一張陰森嚴冷的臉,但此刻卻被他大哥那張胖乎乎的圓臉發出來的寒光震懾住了。只聽金伯年又道:“老二,有幾家評委你得去跑一跑。另外張老大肯定也要來,他就由我來對付。”金仲年不停地點頭,忽然問道:“那姜華雨,我想最好他能別來參加大會。”
金伯年聽罷一笑,道:“我已經同時在用二條計策對付他。我看他非但不會來參加比武大會,就連他的木行也快垮掉了。大概等到碧兒拿到江南木行狀元之時,也正是他徹底倒臺之時。”
金仲年雖然不知道他大哥到底在使什麼計,但他知道金伯年用來對付同行競爭者的計策向來是又毒辣又萬無一失的。因此他媚笑道:“大哥,沒想到你已經準備了萬全之計啊。”
“當然!如果不徹底除掉姜華雨,碧兒就算拿了狀元也沒用!”金伯年冷冷道。說實話要能殺人的話,他早就叫人殺掉姜華雨了。但此地知府精明廉正,不易矇混,他可不能冒這險。再說用計策叫對方完蛋,也更符合他的性格。
“姜華雨,你大概做夢都想不到我在你身邊埋了一隻要你命的棋子吧!”金伯年笑笑,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便道:“老二,上次馬媒婆去說親的這戶人家,究竟怎樣了?”
金仲年忙道:“哦,那戶人家是湖州人,有個每隔幾年一祭祖的風俗。在祭祖的日子裡時不宜訂親。要等過了這段時間才行。”
金伯年道:“我怎麼沒聽說過有這風俗?你再叫馬媒婆去到她家去催一催。儘快落實下來!”
最新!十七 比武前夕
17 比武前夕
在杭州城裡開綢緞鋪的曾老闆因為年紀大了,遂將鋪子交給兒子打理,自己則在鄉下山明水秀的一處漁村造屋住下。曾老闆一生精打細算,吃穿俱省,唯一的愛好便是收藏一些古雅的傢俱聊以自娛。
上個月,他聽老朋友孟大戶介紹,向附近村的姜記巧木行訂購了幾款紅木傢俱。其造型之新穎出色令他歎為觀止。這一日午後,曾老闆正在家中後院裡欣賞著這些傢俱,家人來報,說是桃花村金家的二當家來了。
曾老闆一聽,便吩咐請進。桃花村金家和他挺熟,原先他收藏的傢俱都是由金家提供的。曾老闆暗想大概是幾個月沒向金家訂過傢俱,他們來兜生意了。
“也好,正好讓他們看看我收的新款。”曾老闆啜著龍井,心中很是得意。過了一會兒,金家二當家金仲年進來了。兩人寒暄幾句後落座。金仲年瞧了瞧屋中的幾款傢俱,剛要開口。曾老闆卻搶先道:“金二當家,你來得正好。你看看我新收的這幾款傢俱,手工且不談,先論其創意和款式,不輸於你們金家啊。”
金仲年略為尷尬的一笑,上前假意仔細地欣賞著,半晌之後便問道:“這幾樣傢俱確實做得不錯。曾老闆,您是從哪兒購來的呢?”
曾老闆道:“就是鄰村新開的姜記巧木行啊。那姓姜的小木匠手藝確實不錯。最近我的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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